可是沒如果

憑藉著出色的履歷和工作經驗,唐婉盈進入z大附屬二院工作。國內的治療模式步驟上她還需要熟悉瞭解更多。

她的第一個診療物件是一個在讀女大學生。

筱曉月。女孩齊肩的短發,習慣性低著頭,見到醫生有些拘禁。

熟悉後,女孩吸了一口氣顫動的說出了她的故事。

生活在一個傳統的教育家庭中,父親看重成績,母親不懂這些平時也不問,從小父母的控制慾都特別強。

父親控制學習,而母親控制除了學習以外的所有事。

父母脾氣都很暴躁,從小就天天挨罵甚至有時候是拳腳相加。

“那時候我以為爸爸媽媽就是這樣,只要自己做的好了,成了他們口裡‘聽話的孩子’,父母一定會更加喜歡我。”

年少的幻想在弟弟出生之後徹底熄滅。

原來有些人只是出生,他的存在就可以讓所有人高興滿意。

“從弟弟出生後,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弟弟身上,父母也好像完成了什麼偉大的任務一樣臉上寫滿了滿足。

有了弟弟之後,父母不那麼愛發脾氣了,對我要求也沒有那麼嚴格了。

不會總是盯著我一個人,我的生活輕鬆了許多。

其實我挺喜歡弟弟的,我抱著他,他會對我笑,我難過的時候,他還會給我拿好吃的。

人小小的,總是黏著我要我抱,總是和我一處。爸爸媽媽也都會誇我有良心對弟弟好。”

可是父母之間還是不和,日複一日的吵架成了家常便飯。

曉月的媽媽喜歡打牌有一堆固定的牌友,爸爸在外務工總是抱怨她不管事貪玩。

只要放假回來兩個人處在一個空間中不超過兩天就會吵架。

如果是在春節期間假期長,矛盾就更多。起初還忌諱些,後來甚至在大晚上動手動刀。

“看著他們吵得厲害,我抱著年幼的弟弟坐在凳子上。

弟弟歇斯底裡的哭,而我早已沒有了反應,這些陣仗我早已見得多了。

大晚上同村的人來勸架,混合著哭聲叫罵聲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我常常在想為什麼他們不離婚呢?

也許分開的話大家都會過的比現在好。

等我媽哭完了就會指責我

‘小白眼狼,勸架都不會,還不會哭,整個一狼心狗肺你是不是想讓這個家散。’

每當我聽到這些話我只覺得好笑,配合他們表演真的很累,想讓這個家散的幾時又是我了。

對於母親的話我向來是不反駁的,一開始是害怕,她會打我。

後來是不在意。

無論我說什麼,罪名一旦安上罪行即成立,她固執的聽不見任何話,依然堅定的認為我有罪。”

曉月說這些的時候很平淡,眼神透著深深的無力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