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鴨血粉絲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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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鴨血粉絲湯
那些暗處蟄伏的低階詛咒一旦遇見她, 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半個月前,這裡還沒有詛咒出沒,裕裡不想推測那些東西形成的條件。
“裕裡, 這個男人和你的經歷有關系嗎?”
“有啊,他曾經想侵.犯我。”
夏油傑彷彿在冰水中, 寒冷從骨髓蔓延全身。
裕裡的面板很白,如同陶瓷般的冷白調肌膚在白熾燈下蒙上了層不真實的美感,她講到那段被虐待的經歷時,語氣平靜, 可裡頭卻透著股冷意。
當裕裡平淡的跟夏油傑說起那段過往, 就像談論著某天飯後按動遙控看到的一則新聞。
故事的內容很簡單,男人抖得像篩糠, 由於嘴巴堵住無法說話,裕裡每講一段他便瘋狂搖頭。
其實那段經歷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但她覺得應該講得更深刻些,好讓夏油傑能感同身受。
可她就是不擅長博同情, 把這段本該慘痛的經歷講得平平淡淡, 就像電影開場前報幕的一樣無趣。
在這間地下室裡被殺死的人,床頭櫃邊藏著的那些零碎屍骨,都已經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因為肉腐爛得太快,骨頭也被敲碎得厲害, 根本看不出她們生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男人說:愛是可憐的人自願將受虐的權利交給他人。
就像巴浦洛夫的狗實驗一樣,將生理痛苦與情感聯系後,愛也可以折磨我們。
裕裡聽到那些話,第一反應就是駁斥, 不理解。
她認為那個金發男人對愛的理解是錯的,愛應當是純粹高尚的情感, 愛是無暇寶玉,他在褻瀆愛。
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忍著,像忍著疼痛那樣屈辱地忍下來了。可那些像洗腦一樣的言語,日夜不停地侵蝕著她。不可否認,男人的話對她産生了影響。
自那以後,她變得謹慎,內心封閉,對人充滿猜忌。
仔細觀察每一個接近她的人,每一個人觸碰她的細節,她猜測對方的目的。
如同變魔術般,裕裡手中取出一把匕首,尖端泛著冷光,抵在了男人脖頸上。
“之前安慰星野小姐的那些話,其實也是我想對自己說的,雖然經歷了許多痛苦,但我很幸運地活了下來,這就足夠了。”
男人聽聞此言,開始劇烈掙紮,椅子因他的晃動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男人將哀求地目光投向夏油傑。
他喉結滾動了下,走向裕裡:“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再提及,就代表你早就放下了,對嗎?”
裕裡把玩著匕首,沉默不語。
“裕裡,你要我做什麼?”
想要他為她報複仇人?墮落成殺人犯?
他隱隱覺得,裕裡有藏在那些可憐事實背後的另一個目的。
“選擇。”裕裡說:“我想知道,如果受害者是我,你會怎麼選擇?”
房屋外,彌漫於天空的烏雲聚整合雲層,大雨滂沱。
一輛黑車停靠於老舊房屋的不遠處,孔時雨推開車門,打著一柄雨傘,眺望那棟唯一亮起燈光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