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野山椒牛百葉

“甚爾,禪院直哉說我會成為他的妻子,這是怎麼回事?”她還是更想弄清楚這件事。

甚爾眼睫顫抖了下,他快速否認:“別信他,那該死的畜生,我遲早會殺了他。”

禪院家比她想象中的麻煩。

裕裡得想辦法把這些人一勞永逸的解決掉。

......

傷口癒合後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疤,蔓延至嘴邊。

甚爾看到,心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他只是盡量不去想那道疤,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所謂。男人和女人處理這些事情的方式不同,特別是臉上留下了疤痕,他擔心裕裡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未被表達的情緒永遠不會消失,它們只是被活埋了,有朝一日會以更醜陋的方式爆發出來。

家人都在為彼此著想,體諒著彼此,那些糟糕醜惡的情緒,爆發的矛頭也不應對準家人。

裕裡卻說:“我身上的這道疤痕,是不是讓我更像你了。”

不對,裕裡錯了。

“真的,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用那種醜陋的方式去證明什麼父女之間的關系。你只需要健健康康、自由自在地活著,不受任何束縛。”甚爾認真地對裕裡說。

“你和惠就該這樣生活下去,唯有此,我才能心安理得活著。”

他的孩子們應當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有資格幸福。

......

裕裡跟夏油傑約好時間在東京見面。

夜半三更,夏油傑忽然從床上蹦起,沖到操場上跑操,驚擾了正在加練中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七海臉上頂著之前的傷口,不是被咒靈打,是被學長揍的。

七海遞交了退學申請,第二天就接收了來自高年級的五條學長的義務教育。然而,最終讓他決定留下的,竟是同期灰原雄的一番懇切勸說。

‘清除殘穢,庇佑弱者——成為咒術師,是有意義的’

看見夏油學長的那刻,七海腦內又浮現起他曾說過的話。

夏油傑在腦內設想過很多祂,男性的,女性的,青年又或許是個老者;

祂不喜歡提及自己的現實生活,也沒有強烈的表達欲。

通常是夏油傑在傾訴,祂在聽,在解讀,做著夏油傑不理解卻賴以成癮的告慰工作。

夏油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祂的事情,那是他的秘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私心。對夏油傑而言,祂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想要獨自擁有祂。

他明白,是文字鑄成了理解的橋梁,任由困頓迷茫的靈魂縮在文字的怪圈裡玩捉迷藏。

不分年齡、強弱,只有被慾望驅使的身影和寂寞瘋狂的心。

祂曾說過:我們的身體和靈魂各不相同,但都渴望傾訴和聆聽,驅使我們像野獸一般尋找著能夠共鳴的同類,唯一共通之處是文字,不要輕易打破共鳴的橋梁。

現在,祂親自降臨現實來見他。

請假

脫離五條悟獨自行動

似乎是很罕見的行為,為了擺脫黏人的夥伴他頗費一番功夫,在硝子調侃的話語裡,不得不和五條悟簽訂許多不平等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