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格瓦拉與趙雲騰(第1/2頁)
章節報錯
第276章 格瓦拉與趙雲騰
西元1954年的3月,一艘郵輪即將抵達滬蘇市。
格瓦拉這個時候,才覺得海洋又可愛了起來,橫渡整個太平洋的一個多月,讓他實在厭煩了大海。不過即將抵達中國,他的內心高興起來,看著遠處的海洋,覺得現在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海波是平穩如同湖泊。偶爾微風,只吹起了細細的千萬個粼粼的小皺紋,這更使照射於春天的太陽光之下的金光燦爛的水面,顯得溫秀可喜。
格瓦拉去年6月,畢業於醫學院,這個時候的他,還想著要用自己的醫學知識為革命做出貢獻。1951年他與好友用摩托車沿著安第斯山脈,穿越整個南美洲,經阿根廷、智利、秘魯、哥倫比亞,到達委內瑞拉。這次旅遊的所見所聞,徹底改變了格瓦拉,南美資本主義剝削下的農奴社會,讓他震驚和憤怒。他曾在日記中這樣寫道:“寫下這些日記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時,就已經死去。我,已經不再是我。”他已經變成了革命者。
然而如何拉美應該如何革命呢?他的內心仍然是茫然的,他如饑似渴地閱讀了大量的革命著作,除了在拉美影響最大的托洛茨基的著作外,以及列寧和斯大林的一些著作外,近期他又閱讀了主席和李思華的著作,這讓他對中國革命有了高度的興趣,並做出了這個常人難以理解的行動——到中國去,到那裡尋找拉美革命的思路。
實際上,他並不是孤例,這個年代,從南美、非洲、次大陸,乃至歐洲來的一些青年,已經陸續在中國出現,因為中國革命的影響力現在已經是世界級的,而中國為了培養以次大陸和非洲為重點的未來革命的高階幹部,以及擴大中國革命思想的影響力,已經在武漢開辦了一個“武漢國際革命理論教育學院”簡稱國革),專門對國外來華學習革命理論的學生、學者和革命者,提供全面的政治思想教育培訓,包括理論和案例學習。
“國革”未來在全球大名鼎鼎,因為多個社會主義國家的領導人,很多左派黨、以及多支遊擊隊的知名領導人,都有在這個學校學習的經歷,他們以此為榮,而這個學校則被西方稱之為“西方最仇恨的學校、恐怖主義的教育基地、惡魔學校”等等。不過,贊賞也罷、詆毀也罷、仇恨也罷,只不過讓這所學校的名氣,變得越來越大。
其實當下這所學校的知名度已經不算很低了,因為中國為了擴大影響,透過全球的各種駐外機構都在暗暗地宣傳這所學校,格瓦拉遠在阿根廷也聽說了,所以他此次來華,就是為了到“國革”接受短期的培訓,“國革”提供正規的4年學制,但也有很多3個月、6個月到1年的短訓班。
在滬蘇市逗留了兩天後,格瓦拉很快坐上了去武漢的火車,飛馳的火車外的景緻,讓他目不暇接。在滬蘇的短暫時間,以及火車上看到的所經過中國城市鄉村的情況,讓他得到了一個奇怪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中國根本不是西方宣傳中貧窮的國家,這個國家現在很富裕,至少比南美要富庶得多,這是中國社會主義的建設成效嗎?西方又在胡說八道。
其實格瓦拉的第一印象沒有錯,經過開國後15年的建設,現在的中國,至少相當於原時空八十年代後期的平均生活水平。
更關鍵的,是西方在五十年代的收入水平並不高,原時空蘇聯在五十年代,除了比美國差以外,多數西方國家的收入領先他們並不多。直到七十年代蘇聯經濟開始停滯之後,歐洲國家才逐漸超過蘇聯,原時空人們記憶中那種,西方生活水平遠高於蘇聯的印象,其實主要是八十年代以後的印象,並非長期的事實。而中國是八十年代開啟國門,剛封閉地搞了30年工業建設,生活水平一直落後,自然對西方的印象,就是他們一直的生活水平很高。
其實這是錯誤的認知,西歐也是透過資本主義、從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黃金二十年發展起來的。
以195800億美元,人均大約2000美元左右;蘇聯按照cia估算接近1500億美元,人均大約800美元;英國略超480億美元,因為人口略超5000萬,人均大約950美元;法國gdp約400億美元,人口大約4500萬,人均大約是不到900美元。很明顯,英國和法國的人均gdp,都和蘇聯差不多,這個時代蘇聯並未在人均上落後他們多少。
而在新時空的195000億美元,人口約6.5億,人均gdp已經超過了450美元,開始接近和超越蘇聯和西歐的一半水準。這個水平,已經超越了幾乎大多數的南美國家,因此格瓦拉有這種印象,是自然的。
抵達武漢後,格瓦拉順利地入學,他報讀了為期6個月,從4月到9月底的短訓班,開始了他對中國革命理論的學習。他還發現,很省錢,中國基本上補貼了大多數的費用,吃飯住宿都不要錢,也不用繳納學費。
趙雲騰與張巧雲,很快開始了他們的蜜月,皮將軍批了他一個月的假期,他與張巧雲回國後,也來到了武漢“國革”參觀一下,其實還有訪友的目的,一些次大陸他熟悉的革命領導人,也
在這裡進修。
6月的一天,趙雲騰走在國革的校園裡,他打算去找那幾位熟悉的次大陸革命者,順便把他從次大陸帶回來的一些信件交給他們。
這並不是件緊急的事情,所以他在“國革”中悠閑地走著,欣賞著這所他以前沒有來過的學校的風景。
他走在一處草坪的邊上小路上,草坪上很多外國人,看起來就是個小聯合國。突然他的眼光停下,因為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仔細地辨認著,確實就是格瓦拉!他也來中國了?這真是意外之喜,他前世對于格瓦拉可不陌生,這位革命家,被譽為“紅色羅賓漢”、“的堂吉訶德”、“拉丁美洲的加裡波第”、“完美的人”、“浪漫冒險家”。科爾達為他拍攝的那張命名為《英勇的遊擊隊員》的照片,一直被人們美譽為“世上最知名、最有魄力的照片”,那是出現在t恤上次數最多的照片,他前世也曾穿過幾件。
格瓦拉正在草坪上讀書,看上去很專注。趙雲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去,說道:“您好,您是南美來的革命者嗎?”
格瓦拉抬頭一看,是位年輕英俊的中官,居然掛著大校軍銜。不過他並不知道中國的軍銜,所以也沒有吃驚。他友好地回答:“是的,我來自阿根廷。您有事嗎?”他的中文還很吃力,只會些皮毛,上課也是上的西班牙語的課程。
趙雲騰笑著說道:“我一直想了解一些南美社會主義發展的情況,不知道能否耽誤您一些時間?”
格瓦拉大致聽懂了趙雲騰的要求,他回答說:“當然可以,但我的中文太差。”這個時候邊上的人看到趙雲騰這個解放軍軍官,很感興趣地圍了過來,就有人自告奮勇地為他們擔任翻譯,那些4年制的南美學生,中文的水平有的很不錯,旁邊的學生還可以幫助糾錯。
對話就這樣開始了,格瓦拉先介紹了南美現在社會主義鬥爭的情況,重點是瓜地馬拉在左翼總統阿本斯的領導下,進行著一系一列改革,包括土地改革,矛頭直指美國聯合果品公司。
趙雲騰仔細地聽著格瓦拉的講述,南美的革命,充滿了革命的冒險主義和浪漫主義,但是缺乏組織性和長期鬥爭的能力,更缺乏堅強的革命黨作為革命的中堅力量。
聽完格瓦拉的敘述,趙雲騰平靜地問了他一個問題:“您的講述,給我的印象是,南美的社會主義革命,深受託洛茨基主義思想的影響吧?”
格瓦拉有些吃驚,這個軍官難道是託派的反對者?不過他來了以後就發現,中國並不禁止託派的書籍,圖書館裡都有。所以他爽快地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