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狼和羊的博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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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狼和羊的博弈?
想了一會李思華的文明歷史論,然而說道:
“你是想發明歷史嗎?這與現在不管是西方的說法,還是民國的說法,都完全不一樣。”
李思華笑了,她說道:“發明這個詞用得好。不過這不算是我的臆想。在我穿越前的那個時代,這種猜想已經非常盛行,在國內西部的考古挖掘,也證實這種猜想,有可能是正確的。對於我而言,只是借用而已,因為這種說法對於我們今天重塑中土的文明和歷史觀,非常有利。”
“古代文明的起源,由於文字的缺乏,實際上是一個永遠也無法弄清全部面貌的問題,人們只能透過考古,去窺視那個時代的只鱗片爪。說是管中窺豹,但必然偏差極大。”
“所以呢,就是各取所需。西方現在拼命偽造歷史,試圖證明他們自古以來,就是人類文明的一大源流,甚至推演到了所謂古埃及身上,意思是還要早於中土文明。我們為什麼要接受他們的偽史呢?”
“對於我們,西方的歷史,不過就是公元1200多年後,蠻荒的蠻族開始崛起,至於公元1200多年前,由於西方歷史造假太多,不予承認不予教育,認為那是黑暗原始時代。甚至就連公元本身,也是問題,我們會認為耶穌其實誕生於唐朝武則天之後,因為基督教的教義,明顯受到了武則天時代景教改革後教義的影響。所謂公元,本來就不存在。”
哈哈大笑:“你這樣定義歷史,是挖掉了西方文明的根喔,以後西方歷史學家知道了,恐怕要恨不得殺了你。”
李思華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就讓他們去恨吧,他們還是可以灌輸自己國民假歷史嘛。只不過走出國去,就會遭到質疑。因為我們即使還是窮國,但我們是文明古國,我們對歷史的認定,自然會影響西方之外的其它國家,例如阿拉伯世界。”
“我們有真正的史書,對於這種說法,能夠提供不少佐證,例如宋史對於凱撒的記載。西方有啥?挖個土洞、樹起幾根水泥樁子,然後從那裡每年炮製出幾十件的考古發現?還是號稱在海底發現,結果卻連海水千年侵蝕痕跡都沒有的石碑?還是號稱有聖人亞裡士多德、用盡了整個古希臘甚至整個歐洲提供羊皮也不夠的,居然能流傳幾千年的三百多萬字的著作?還是幾千年都不腐朽的清晰得像昨天剛畫的埃及壁畫?在西方開始歷史造假的時候,手法太粗糙,太多的破綻留下,現在想補都補不了。”
“西方歷史的真真假假,我們不管,但我們的歷史就是如此敘述。自有相信我們歷史的人,去挖掘西方偽造的歷史,然後懷疑會越來越多,最後他們的歷史只能在自己國內,外人都會以為不過是他們發明的。我們才是傳承至今的古文明,我們對歷史的闡述,才應該是最權威最有影響的,對於人類歷史的解釋權和定義權,應該掌握在我們手中。”
“所以建國後,我想將建國前,統一定義為黃帝舊歷,而建國開始,則為中華新歷,不再使用這個偽造的公元。例如今年192年。”
“西方要證明我們的謬誤,就去找證據吧。不過他們偽造了那麼多歷史,除了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奴僕,誰會相信他們的所謂證據呢?”
笑著說:“我還要好好想一想,不過大致覺得這個方向是有利的。”
定國策的第二個大問題,是政體問題。
李思華先回顧了影響西方政體的幾個主要概念:民主、自由、共和、三權分立,她著重說明的是自己的理解。
“西方的民主顯然不是我們中國人理解的人民當家作主,按其字根,是狂人政治,甚至是放縱的狂人政治。這很有趣,最早他們認為民主基本上就是發瘋,一群人在一起能幹什麼?民主長期以來,在西方上層建築中的印象不好,例如富蘭克林就曾經說過,民主就是兩只狼和一隻羊商量吃什麼,而自由就是一隻武裝的羊保護自己的財産。”
“類似富蘭克林這樣人的擔心,無非是民主,可能導致窮人奪取他們富人的財富,所以長期以來,主要是推崇自由而否認民主,現在西方往往自稱自由世界,還很少說自己是民主世界。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為了掩飾和包裝其對人民的剝削性,會越來越以民主包裝自己,而不再僅僅是自由,當然,他們將民主劣化為選票選舉,而且會對所謂“民”的構成加以限制。”
“蘇聯也號稱民主,蘇聯理解的民主,其實就是公有制,生産資料公有,屬於人民,這就是民主。”
“您提出的民主,是人民民主專政,人民掌握權力,掌握政權,實際上就是人民當家作主。按照我的理解,其實叫民本也許更合適,以民為本。”
“至於共和,就是各階層基於自己的利益,參與協商並達成妥協。共和的性質,關鍵看能參與共和的,到底是什麼階層。美國就是共和制,但能參與共和的,其實就是資本家統治階層的不同利益集團。”
“民國追求的也是共和,不過他們的共和,排斥了廣大的底層人民,實際上是國民黨軍閥與豪紳們的共和,現在的民國,或許可以稱之為黨紳
社會。”
“共和這個概念,本身是中立的,沒有善惡。我們建國,肯定也是共和,只不過我們的共和,將是底層人民內部,包括合法的其它階層之間的利益博弈和協商。”
“三權分立,是西方所謂反的民主機制。實質上,就是西方上層建築之間博弈的機制,以避免某一集團獨大而其它集團利益受損。名義上的三權分立,是立法、司法和行政,但這根本做不到實質的分立,其實只是一套形式。真正的三權分立,我個人認為是資本權、政府權與民權這三者。”
“資本權是西方實質的最高層權力,只不過由於其剝削性質太過強烈,為了社會穩定,被迫做了些自我限制,否則構成資本權內部的各個利益集團之間的撕扯,就會讓他們四分五裂,所以博弈之下,産生了另外兩種權力,這也算是亞當斯密看不見的手的一種良性應用吧。”
“一開始,是政府權産生,資本權讓渡的權力,被各個利益集團透過政府行政的形式來瓜分,彼此制衡。”
“然後隨著世界革命的興起,尤其是蘇聯的産生,對於資本主義造成了極大威脅,資本權不得不讓民眾的生活有所改善,不得不讓民眾有“權力”的感覺,例如可以透過選票選舉,否則他們就會人心盡失,民權因而興起。”
“所以未來,就是資本權與民權的博弈。例如美國,每個總統上臺前需要選票,所以會向民權示好,答應一堆改善人民生活的條件。上臺後他需要資本的支援,才能做他想做的事情,所以就會倒過來向資本權示好,這個時候自然民權就沒有那麼重要了,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所以呢,慢慢地資本權和民權兩頭大,政府的權力則越來越小,這才是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真正的三權分立。”
“這種三權分立的存在,其實仰賴於資本權沒有掀桌子,其實他們有著最後的控制權。如果社會進入到大危機階段,影響他們的統治,那個時候就會圖窮匕見,只有一權,哪有三權?”
靜靜地聽完了李思華的闡述,他精神有點興奮,揹著雙手在屋裡走了一會,思考著李思華的邏輯,然後嚴肅地說道:
“所以我們的政體,從文明和歷史來看,是必須終結皇紳社會,進入人民當家作主的新階段,民主或者叫民本是必須的,當然這是我們理解的民主;人民內部也需要協商和博弈,共和是必要的;人民必須始終掌握國家權力,所以專政也是需要的。至於自由和三權分立,那都是西方的偽概念,我們當然不會用。總結下來,其實還是人民民主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