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出月劍逃過一劫,因為沈淩客檢視了一下儲物戒,裡面並沒有買鹽。

青鶴有點小失望:“我以為你什麼都有呢。”

畢竟那個破鐵劍,沈淩客還有專門的一個儲物戒來放——也正因為如此,青鶴根本沒怎麼買,全是用他的。

沈淩客無言,手下卻不忘對眼前的蝸牛妖獸持續攻擊。

井底的暴雪還在持續喧囂著,張天明趴在上面向下看,心中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法陣真是我做的?”

青鶴疑惑地看他:“張道友,你說什麼呢?不是你結的法陣,難不成還是我結的?我是個劍修啊。”

張天明心想也是,但沉默半天又說:“可是我從來沒結過這種水平的法陣啊,我看元嬰期的法修也不一定能把冰原搬過來吧。”

青鶴鼓勵道:“或許是生死之際你開悟了,拼盡全力才有了這個法陣。”

張天明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確在抖,而他也的確渾身發軟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但是他搞不清楚是被嚇得,還是靈力耗盡才站不起來的。

青鶴眼見著把他糊弄過去了,就又繼續看向沈淩客,想看看經她磨礪之後的璞玉,面對這種級別的妖獸是否有一戰之力。

青鶴沒說,她看著這妖獸,估摸至少也有元嬰中期,比起相思門機關道中的那匹頭狼,也不相上下,但青鶴對沈淩客倒是很有信心,她在與沈淩客以戰練戰之時,早已把修為提到了元嬰期,只是沒跟他說罷了。

沈淩客很是沉穩,他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若清亮的滿月之光一般,每一劍與雪色映照,出招迅捷宛若暴風雪迷了眼。

蝸牛妖獸一時之間還不了手,竟然直接被沈淩客挑翻在冰面上。

不過有元嬰期實力的妖獸並不是好相與的,接二連三的變故突起,先是隻能吃到幹巴巴的妖獸,後是到嘴的修士跑了,最後又回不了井下,現下還被一個“普通”的修士挑翻,它終於是怒從心頭起,狠狠地踩在了冰原之上,對著沈淩客怒吼了一番。

妖獸口水四濺,沈淩客用劍結陣,凝出一個巨大的屏障出來,將口水全部擋住,待到末了,又主動將屏障撤去,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不見絲毫慌亂。

青鶴很是訝異,因為這一招她曾經在與機關道中的頭狼戰鬥時用過,當時只是不想弄髒了身體,但沈淩客又是怎麼會的這一招?

張天明更是震撼,直接問道:“我雖然一直知道你們劍修是這樣的,又卷又勤奮的,但是我實在沒想到你們已經捲成了這樣,連法修的屏障術都要學去,只是為了在戰鬥中耍帥?”

青鶴不是劍修都聽不下去了:“誤會誤會。”

張天明恍惚:“我沒誤會,你們劍修是這樣的,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耍帥的機會,要麼明騷要麼暗騷。”

沈淩客分心抬頭看了一眼青鶴的方向,機關道出來後,青鶴醉了三天,所以她不知道機關道那幾日在萬相堂是可以回看的。

比起許多人對青鶴那句“我修道自然是為了飛升”的震撼。

他則是反複將青鶴鏖戰頭狼那段看了許多遍。

他看得出來,青鶴直接將修為壓到了金丹初期,可即便是金丹初期,她也能用最基礎的劍法斬殺元嬰期的妖獸。

她天賦卓絕無人能敵,所以沈淩客幾乎將她每一招都印在了心裡。

包括用法決遮蔽頭狼濺射出來的血液。

沈淩客看了許多遍,但他不會用法決,便在給青鶴當靠枕的那段時間看書學了學。

而能夠讓他練習的,就是漫天撲簌的梨花,他手中凝結法陣,用這道屏障為師祖擋住了一片片花瓣,沒有任何花瓣能打擾她的睡眠。

那現在呢……

苦練之後,他是否足夠驚豔呢。

可惜了那頂帷帽。

沈淩客收回目光,重新應對暴怒的蝸牛妖獸,都怪那頂帷帽,他看不清青鶴的表情,是否在為他贊嘆欣賞。

蝸牛妖獸被激怒後,實力與方才不是一個等級,他的吼聲與攻擊接連不斷,只是他只有蟲形態,沒有手腳的情況下,尾巴是唯一的攻擊手段,只要看準了時機躲避,依舊不會傷到他。

沈淩客或許一開始有些慌亂,但摸清蝸牛妖獸的攻擊方式之後,又是單方面地暴揍它。

張天明不僅咂舌,問道:“你們二人似乎修為沒有元嬰期啊,這妖獸恐怕有元嬰期的修為了,怎麼沈道友還能跟上它的速度。”

青鶴很滿意,這也算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弟子,這點實力是要有的。

沈淩客催動靈力,手腕抖動,劍鋒一揚,這一劍若不躲開恐怕正中腹部要害,妖獸終於止了攻擊,不得不向右邊避去,也正是這個動作讓沈淩客意識到要攻它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