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21 隔著玻璃的Kiss,要試……(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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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21 隔著玻璃的kiss,要試……
你有想過嗎?自以為是普通人的自己其實擁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異能?
如果放在還會想要拯救世界的中二期, 會認為自己就像漫畫裡面的主人公,是天選之子,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尚未見識過生活, 依然懵懵懂懂地熱愛世界。
可是現在,她不都在看到“為了讓世界變得更差, 所以我還活著”的話語而會心一笑了嗎?短暫地發笑過後, 卻會感覺到深深的悲哀和空虛。
也許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會比較幸福。
就像小時候的自己,純粹是大腦發育不完全而傻的,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今天媽媽還在上班沒有回家, 今天還要去上學很煩, 可依舊會覺得天是藍的草是綠的, 還是會為了放學後可以觀看電視的時間而心懷期待。
那麼多的幻想作品是那麼的絢麗奪目, 也是那個時候才會萌生出了想要“演繹”他們的渴望。
那樣純粹的熱愛,卻在後來失去了對生活的期待之後染上了濃鬱的陰影——
如果說扮演的角色獲得了幸福,那麼在成為“那個角色”的過程中, 藉此體會到的幸福, 也是貨真價實的吧?
當然。她很清楚那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 哪怕只是那麼零星半點的體悟, 都是讓她求之不得的存在。
即使虛假的也可以變成現實……她如是祈願道。
至此, 靈魂好像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居高臨下地看著身體演繹著一個又一個的喜怒哀樂,高高在上地評判著每一次演技的優劣,想要盡力地去成為“能夠幸福的人。
人格解離,這種在心理學上的專業名詞卻承載著比定義本身更為濃烈的愛意,某些羞於啟齒的話語在借用別的角色的時候可以坦率地說出口:歸根結底,“演技”就是透過一次又一次不斷地殺死自己的本我, 去扮演著幻想中的角色,不是嗎?
來愛我吧。
來注視著我吧。
哪怕……吸引你的並不是真正的我也沒有關系,因為沒有人會比自己更加清楚,被用一層層糖果包裹起來的那顆內心,這顆看似漂亮的皮囊的下面,沉睡的是怎樣疲倦而又醜陋的、毫無價值的靈魂。
從這一點來說,“白鳥理莎”充其量也不過是“白李莎”或者不知道什麼稱呼的存在,扮演出的角色罷了。
明明不過是虛假的東西。
那又是為什麼,在得到太宰治肯定的答複之後,她會感到靈魂被撕裂開的疼痛呢?
她……明明那麼害怕疼痛。
心髒彷彿就此被破開了一個大口,止不住的冷氣往裡面澆灌,有些真相,是白鳥理莎也能夠輕而易舉得到的結論。
“我的異能……和好感度有關系吧?比如說,能夠讓別人喜歡上我什麼的。啊,這才是一見鐘情的理由,這才是避免身體接觸的理由。”她像是陷入了走不出的怪圈一樣喃喃自語,“雖然說我知道太宰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因為你這家夥真的喜歡的話才不會選擇靠近——”
“逃避型依戀,理莎又要使用這個詞了嗎?”太宰治的話語還是那樣的一針見血,“明明比起我,理莎才是這樣的人吧?”
可是這樣的指控,對於現在的白鳥理莎已經無關痛癢了。
為什麼,明明是普通人的她,會擁有著這樣能讓別人喜歡的異能呢?是因為……她發自內心地祈求著,像是想要活下去的乞丐一樣,乞討著別人的愛意嗎?
那種東西、那種會背棄本人意願、不知不覺給別人施加影響的做法……她想要的愛才不是那種東西!!
那樣的東西,會讓她有一種這是被憐憫的感覺。
“……真是糟透了。”她喃喃自語道,“如果是演繹出來的我討人喜歡至少也是我的能力,可這種情況下……啊,難不成銀小姐也受到影響了嗎?中也先生呢,還有其他人……我這下知道太宰你避免讓我看到其他人的原因了。”
而絕望這種東西,一旦沾染,就會毫無止境地繼續下滑。
更別提白鳥理莎從來都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如果說這是異能力的話,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生效的呢?
有沒有可能……早在她還沒有穿越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自覺地對別人造成影響了呢?
“那可真是令人絕望的可笑。假如那才是那麼多人試圖和我告白交往的理由,那因為覺得他們輕浮而分手的我,才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哪怕她說的這麼沒頭沒尾,可太宰治依舊能夠大致地猜出白鳥理莎此刻的念頭。
該怎麼評判她呢,這麼輕易地就容易陷入絕望這一點,很多時候不自覺地認為情況會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的她,自己嚇自己,才是導致她不幸的根本原因吧?
太宰治見過很多這樣脆弱的人哦。
就這樣放任自己走到了懸崖邊上,現在只需要輕輕推一把,她就可以徹底地墜入深淵,這樣一來太宰治所有的煩惱也可以一洗而空。
反正,他這次可沒有做什麼過分的壞事,只是選擇坦白了一切,不想要被隱瞞說不定也是小理莎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