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淨室是出恭的地方,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是不會修建廁所的,但是又有這……

淨室是出恭的地方,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是不會修建廁所的,但是又有這麼多人,都不是吸風飲露的仙女,有五穀輪回的需要,所以就會專門修建淨室,淨室裡面擺放有恭桶,專門讓人解決三急問題。

當然也會有專門的婢女小廝每天去倒掉這些屎尿,也就是倒夜香,然後還要洗幹淨恭桶,打掃淨室,保證主子們用的幹幹淨淨的。

沈宴知道薛蟠對他的心思,自然是有留意他的,見薛蟠跟了上來,心中一陣惡心,惡寒不已。

薛蟠顯然不知道沈宴的嫌棄,忙湊過去表心際,“林表弟,我是說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你就從了我吧。”

沈宴眉頭緊鎖,聲音越發冷厲,“薛蟠,我說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心思,我也不喜歡男人,你走吧,再不走的話,鬧大了小心不好看。”

薛蟠只顧痴痴的看著他,便是他皺眉的小動作都像充滿了鈎子一般,直把他勾得心頭猛跳。

他跟上去,想要去拉沈宴的手,嘴裡哀求著:“林表弟,就一次,一次好不好?我保證只要你從我一次,我以後就再也不找你了。”

眼看著他的手湊了上來,沈宴像是觸電一般,立刻甩開,眸中的厭惡盈滿溢位,他最後一次警告道:“薛蟠,現在立刻滾出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薛蟠根本沒有把沈宴的警告放在眼裡,他現在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樣,只想找個人瀉火,尤其是眼前的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他又怎麼可能忍得住,當即就伸手解了褲腰帶,抓著沈宴就壓在淨室的牆壁上。

沈宴年歲尚小,雖然這幾年長了一波,但是比起大幾歲的薛蟠,還是個子矮了一個頭,而且薛蟠身體健碩,他把沈宴壓在牆壁上的時候,沈宴完全被他圈在了裡面。

“林表弟,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也別怕,從了我,我以後都罩著你。”薛蟠說著就要往沈宴的臉上去親,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往他的腰上摸。

沈宴閉上眼,躲開他的親近,心中卻是按捺不住的殺意,兩輩子,他頭一次對一個人動了殺心。

便是前世的後媽,他最恨她的時候也只想過報複而沒動過殺心。

沈宴伸出手,像摟抱一般,從薛蟠的後背繞過去,從寬大的袖中把綁好的蛇提溜了出來,松開綁住它的繩子。

然後抓著蛇放到了薛蟠的脖子上。

薛蟠一開始見沈宴伸手摟住他,只以為他是同意了,便越發的興奮起來,一邊摸索著要解沈宴的腰帶,一邊不停的喊著心肝。

冷不丁,就感覺有什麼冰冷滑膩的東西落到了脖頸上。

薛蟠頓時全身僵住,那蛇一接觸到薛蟠的面板就蜿蜒從衣服裡面爬到了後背上。

薛蟠趕緊扭著身子去抓,沈宴頓時掙脫開來,趁著薛蟠扭著抓蛇的時候,一腳把他踹進了恭桶裡。

淨室和恭桶雖然每天都有人打掃薰香,但是今天的恭桶還沒有倒掉的,薛蟠急著抓蛇,沒有防備,捱了沈宴一腳,一個倒栽蔥紮了進去,與五穀輪回後的産物來了個親密接觸。

此時,早已經上課了,夫子賈代儒年紀大了,這些頑童他根本管不住,而且他在族學教書也只是想混口飯吃。

所以,有人沒來他也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管講自己的。

正值下午,學堂內讀書的眾人都聽他講課講的昏昏欲睡,有的甚至直接趴在桌案上做起了大夢,只有兩個人心不在焉。

一個是賈寶玉,他擔心沈宴,見沈宴一直沒回,就不停地往外面張望。

一個是金榮,他從跟薛蟠提議之後就一直密切的關注著他和沈宴的動向,所以今天,薛蟠尾隨沈宴去了淨室,他是看到了的,見他們一直沒回,只以為薛蟠和沈宴已經成就好事,心裡暗自爽快。

那林鴻雁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仗著住在賈府,跟賈寶玉關繫好就高傲不已,對他們這些人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裝的一副清冷如月的謫仙模樣,如今不也雌伏在薛蟠之下?跟我們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同時,金榮又忍不住妒忌。

那時候,薛蟠看上他的時候,他見薛蟠出手闊綽,而且自己也不排斥龍陽之好,所以半推半就也就從了。

可是現在再看林鴻雁,薛蟠每天那樣獻殷勤,忍了這麼久才從就好事,他還不知道要得多少好處呢。

金榮滿心酸澀,望眼欲穿,他一邊看窗外一邊看夫子,坐立不安,度秒如年,心裡恨不得立刻沖到淨室,嘲笑一頓林鴻雁,再跟薛蟠要點好 處,好歹,他們能成就好事,他也是出了主意的。

只可惜講臺上的夫子講課講的沉浸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下面學生的狀態。

就在金榮思考著要不要假裝肚子疼跟夫子告個假去淨室的時候,只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就是驚恐的喊叫聲,“來人啊,快來人啊。”

剛才還昏昏欲睡的學生立刻化身長頸鹿,朝著外面張望,一個個精神抖擻,就連睡著的都被吵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問發生了什麼。

金榮來不及多想,立刻就沖了出去。

夫子這時候終於從知識的海洋中掙紮了出來,問道:“金榮,外面何事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