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沈宴一臉茫然,很是震驚,不是,這就相親完成了嗎?不用先說個話,……

沈宴一臉茫然, 很是震驚,不是,這就相親完成了嗎?

不用先說個話, 接觸一下, 看看彼此合不合適的嗎?

就見一面就完成了?這個時代的成婚都這麼兒戲這麼硬核的嗎?見一面就行了?也不管對方脾氣品行怎麼樣,然後就結婚生孩子?

沈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便幹脆裝傻充愣。

看沈宴直接呆住,賈璉忍不住在心裡嘆氣,看樣子, 他跟家裡的那個丫鬟果然沒什麼關系, 這八成還是雛兒, 所以完全沒懂什麼意思。

只是這種事, 二叔作為長輩, 性子又正經, 怕是也不好說,王子騰是表妹的父親,總不好上趕著, 薛蟠雖然經歷了各種人事, 但到底沒有正經成親,思來想去, 還是他說合適一點。

所以賈璉又拍了拍沈宴的肩膀, 笑道:“大伯的意思是問你, 你覺得剛才的三表妹怎麼樣?”

這是必須得開口了,沈宴咳嗽了一聲, 硬著頭皮道:“貴府的三姑娘穿著得體, 儀態大方,進退有度, 一看就教養良好。”

賈璉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道:“誰問你這個了,是其他的,你覺得她怎麼樣?”

沈宴恍然大悟,連忙哦哦了兩聲,又紅著臉尷尬的說道:“貴府的三姑娘身量修長,眉清目秀,是個十分出色的姑娘。”

這下饒是一向板著臉的賈政都忍不住了,他連忙端起茶盞用喝茶演示,但眉宇間的笑意到底沒藏住;薛蟠卻覺得沈宴像個傻子,這都不懂,但在王子騰和賈政面前,他到底不敢造次,也不敢當面得罪沈宴了,畢竟有過一次慘痛的教訓了,只是屁股扭著,有些坐不住;賈寶玉倒是比沈宴明白一點,但是他也未婚,畢竟不好說,便幹脆拉著薛蟠說了旁觀的事情。只有賈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嘴裡的茶水都噴到了地上。

至於王子騰,卻一直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鎮定的喝茶,即便旁人都被沈宴的遲鈍反應給逗笑了,他還是表情沒變,睜著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眾人。

其實沈宴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王子騰,果然跟賈政這個靠著家裡才當上工部主事,多年才升為工部員外郎人不同,他雖然表現的和顏悅色,但身上這股上位者的氣勢卻不容小覷,便是其他人都各自暗笑,只有他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

即便沈宴活了兩世,身體裡的芯子早已不是表面上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可是他還是看不透他,也看不懂他。

王子騰現在已經是九省檢點了,這麼高的權勢,卻看上他這麼個小人物,到底為什麼?沈宴一直都想不通這一點。

別說什麼榜下捉婿,榜下捉婿好歹也得春闈之後吧,他現在才剛過了鄉試,還只是個小小的舉人,便是名次靠前,在整個京城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在權勢滔天的王子騰面前,更是不夠看的。

便是他今年春闈真的考過了,也還要經過殿試,想要封官,還有好步路要走,更不要說對王子騰有助力了。

想要在朝堂上對王子騰有助力,他便是仕途順遂,怕也是得奮鬥個三五十年,王子騰如今已經是大權在握,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完全可以去結交其他有權勢的大臣,把女兒嫁給他們的孩子,犯不著花時間等他成長起來。

畢竟投入太大,年限太長,收益還不穩定,這怎麼看都不太像他這種人會做的事。

而且,王子騰是武官,他便是透過殿試,授了官,也是文官,跟他應該不是一路的,從來榜下捉婿的不都是文官嗎?畢竟科舉考試斷了家族的傳承之後,坐師就成了一種很重要的政治資源,包括同窗什麼的也都是一樣的。

沒聽說榜下捉婿,有武官去捉的。

沈宴思索著,突然靈光一閃,或許,王子騰看上的不是他本身而是跟他相關的人呢?

賈府?用不著透過他;姐姐?也不對,姐姐只是個內宅姑娘,無權無勢的,他總不能圖姐姐的美色吧,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他或許好色,但絕對不會色令智昏。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四大爺了!四大爺地位高,權勢高,難道王子騰想透過他來接觸四大爺?或者想要透過投資他來向四大爺投誠?

沈宴想著,眉頭又皺了起來,這似乎也說不通。

如果王子騰想要投靠四大爺,完全可以把女兒送給四大爺做妾室去,犯不著跟他結親,沈宴心裡明白的很,他雖然透過收割機跟四大爺搭上了話,但現在在他面前,也算不上一根蔥。

所以他身上到底有什麼讓王子騰圖的,為此不惜把自己的女兒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