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聽見顧辭宴的話,折嫿欲掙脫開顧辭宴的手,道:“世子和季世子有事商量,奴婢還是先退出去。”

顧辭宴按住折嫿的身子,不允許折嫿亂動,他道:“我有允許你出去?我剛剛是不是對你說過,讓你別亂動?還是你想故意加重腳的傷勢?”

顧辭宴在折嫿的腰上輕輕拍了一下,道:“莫動了。”

二人說話時,季元恆已經被瑞王府的下人給請了進來。

季元恆一身竹青色繡花圓領袍,身形頎長,眉目俊秀,畢竟是霄北王府世子,身上帶著彷彿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相較於看起來鋒芒畢露的顧辭宴,季元恆看上去要溫潤許多。

顧辭宴的手還按在折嫿的肩膀上,折嫿此時還坐在顧辭宴的床榻上,二人離得很近,任誰都能看出來二人間的曖昧氣氛。

季元恆朝顧辭宴落在折嫿肩膀上的手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顧辭宴的身上,道:“辭宴。”

顧辭宴看向季元恆,語氣溫和,道:“來見我有事?”

季元恆語氣裡透著和顧辭宴的熟稔,他勾起唇角,笑道:“聽說你昨日獵到的獵物裡有野雞,嘴饞了,想向你討要一隻。”

季元恆為人低調,像之前顧辭宴和折嫿碰到的那些男子說得般,他來到圍場後很少進林子。

顧辭宴道:“我讓瑞王府的小廝給你。”

說完,顧辭宴見季元恆的視線還落在他和折嫿的身上,道:“還有事?”

季元恆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是還有幾句話想問折嫿姑娘。之前我碰見折嫿姑娘的腳受傷,派人給折嫿姑娘送去了藥膏,不知道折嫿姑娘的腳傷如何了?”

季元恆的這句話說完,折嫿便感覺到顧辭宴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眸光帶著些涼意。

那日折嫿和顧辭宴發生的事情,除了在場的芳杏,其他人不知道當時折嫿和顧辭宴在營帳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瑞王和瑞王妃也只知道顧辭宴從折嫿的營帳出來時,顧辭宴的臉色不佳。

季元恆更加不可能知道折嫿和顧辭宴之間發生了什麼。

季元恆之前贈送她藥膏,本來是一片好心。折嫿覺得季元恆此時問這話沒有惡意。

折嫿垂著眼簾,恭敬道:“多謝季世子關心,只是季世子派人送去的那瓶藥膏不小心打碎了,辜負了季世子的一片好意。奴婢的腳已經好多了。”

顧辭宴還在場,折嫿沒膽子說季元恆派人送去的那瓶藥膏被顧辭宴故意打碎了。她將打碎藥膏的鍋自覺地背在自己的身上。

季元恆道:“藥膏打碎了,是否需要我再贈送給你一瓶。”

“不必了,我剛才讓大夫給她的腳傷檢視過了,她若是需要藥膏,我會拿給她。”

說話時,顧辭宴偏頭,冷冷地睨著折嫿。

折嫿抿唇,規規矩矩道:“我們世子剛才確實讓大夫給奴婢看診了,便不勞煩季世子了。”

季元恆溫和道:“既然是這樣,我便不多此一舉了。”

說完了這句話,季元恆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微微皺眉,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季元恆的視線落在顧辭宴的身上,道:“有些話不知道是否合適,我和折嫿姑娘雖然僅有幾面之緣,但是我第一次看見折嫿姑娘,便有一種熟悉之感。”

“折嫿姑娘的眼睛和家妹筱書的眼睛生得極像,我不由得多關注了折嫿姑娘幾分,若是有冒犯之處,希望折嫿姑娘和辭宴莫和我計較。”

季元恆口裡‘筱書’是他的同胞妹妹季筱書,霄北王府的常安郡主。

折嫿聽見季元恆的話,眼眸裡浮現一抹訝異。季筱書是霄北王府金尊玉貴的郡主,天之驕女,她沒有想到她有一日會和她有關系。

很快她意識到季元恆突然說這話,是在向她和顧辭宴解釋他對她的關注原因。

雖然芳杏曾經誇贊過季元恆的人品,但是她不覺得她和季元恆僅有幾面之緣,便能讓身為霄北王府世子的季元恆對她一個丫鬟關照……

折嫿垂眸,不過季元恆確實比許多貴公子要體貼和觀察入微。季元恆應該看出來顧辭宴對此事的介懷,所以此時才故意說這樣幾句話,也是在顧辭宴的面前幫她解釋,將他留意她的原因攬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