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的戒指是我送給馨姨的。”

“求求您,不要讓警察叔叔抓走她。”

顧宇航的話猶如一把無形的刀,捅入宋白初的心。

看著兒子為了勾引她丈夫,破壞她家庭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

她心痛的呼吸驟亂,聲音也在發顫,“你說什麼?”

“媽媽,您的首飾那麼多,戴也戴不完,送給馨姨一個戒指有什麼關係。”顧宇航噘嘴撒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過錯,“而且您總說,馨姨把我照顧得很好要獎勵她呀。”

“我就替您獎勵了。”

那天放學回家,馨姨看到玄關的戒指喜歡得不得了,還說自己這輩子都買不起,怪可憐的啊。

媽媽不是經常說,要對自己身邊的人大方嘛。

現在怎麼還來怪他。

宋白初手抓著洗手檯,才勉強站穩,居高臨下看著顧宇航,“你拿我的東西送人,你問過我了嗎?顧宇航。”

“媽媽教過你,不問自取是為偷。”

“媽媽,您死了之後,您的一切都是我的啊。您的東西就是我的,怎麼能叫偷。”

“誰告訴你,我的東西是你的?媽媽不是教過你,人始終都要靠自己嘛?”宋白初看著顧宇航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完全不知錯,心口湧出難言的酸楚。

她以為若是突然離開,顧宇航起碼會傷心難過。

可他不僅完全不在乎,還早就惦記上她死之後的事了。

被宋白初批評,顧宇航癟嘴,眼裡包著淚,委屈又倔強地盯著宋白初。

當然是奶奶告訴他的,他將來是要繼承顧氏和父母的一切。

等他長大繼承了顧氏,要給馨姨買好多珠寶首飾。

那時候,媽媽管不著了。

“媽媽,戒指已經回到您手上了,您就饒了馨姨吧。”

“馨姨以後不來我們家了,您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什麼都沒發生過?

宋白初失望地看著顧宇航稚嫩的小臉。

事情沒發生在他身上,他怎麼感覺得到痛。

“是你父親要落案起訴她,你不該來找我。”

宋白初說完,不看顧宇航一眼,離開了洗手間。

許芷馨最後沒有被起訴,警方認為顧宇航雖然沒有經過宋白初同意就將戒指送給了許芷馨,雖違背了宋白初的意願,卻不是故意為之,念他尚小不予追究。

這些話是顧雲深轉訴的。

深夜的別墅,顧雲深在書房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