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不大,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等等,”許承躍把著脈,抬頭露出驚訝的表情,“我沒跟你說過,治療期間要禁止房事嗎?”

“……”劉年愕然,“沒說過啊!一般喝中藥忌忌口就行,怎麼還要禁止房事?”

“你本來就是房事上的問題,不禁止房事怎麼能治好?”許承躍嚴肅地說道,“我這邊給你補,你在那邊瀉,吸收進去的還沒來得及儲存,就被你揮霍完了,那吃藥還有什麼用?”

“那個……我不就是想驗證一下有沒有效果嘛……”劉年乾笑著搔了搔頭皮。

許承躍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過半個月一個療程,這才兩天,哪有那麼快?你以為你吃的是西地那非?還是達泊西汀?”

“呃……那我試試……”劉年有些勉強地說道,“可我一看到漂亮女人就……那個,衝動。你要是能讓我不那麼容易衝動,估計我能忍住了暫時不碰女人。”

許承躍沉默了半分鐘後,收回了把脈的手,說道:“你以前是不是吃過不少壯陽藥?”

“來看中醫之前,是弄過一個偏方泡酒喝。”劉年說道,“怎麼,我不能喝壯陽酒?”

“你腎陰虛精虧,應該滋陰補腎,益精填髓,而不是壯陽。”許承躍說道。

“陰虛精虧,腎陰不能制約腎陽,相火妄動,所以一受到刺激就容易衝動。”

“使用壯陽藥的後果就是,特別容易衝動,但是後勁不足,很快就不行了。要是再有點心理壓力,緊張什麼的,甚至可能衝動完了就沒有然後了。”

感情是在自己家不緊張,對老婆不夠衝動,所以反而能行?

劉年心裡暗想,這什麼鬼道理……

“就像一盞燈,燈油已經快燒沒了,所以火苗變得很脆弱,忽明忽暗。”許承躍繼續解釋,“這時候你再去挑燈芯,讓它的火燒得更旺,這麼做會出現什麼結果,還需要我多說嗎?”

“那我再不喝壯陽酒了……我試試能不能近期先不碰女人。”劉年說道。

經許承躍這麼一說,他還真有點兒害怕自己就這麼油盡燈枯了。

“但是你得想法子讓我不那麼容易衝動才行。”劉年又補充要求道,“還有,你得趕緊給我添燈油。”

“我上次給你開的中藥,加上針灸,可以讓你不那麼容易衝動。等你喝完了這7副藥,我再給你添燈油。”許承躍說道。

“行!”劉年立刻笑逐顏開。

許承躍看看時間,距離前面的兩個病人起針時間還有兩三分鐘,他就敲起鍵盤,寫一寫陳金友的電子病歷。

他對這個特殊的病人很有興趣,必須好好記錄治病過程。等治好後,整理成完整的醫案,應該是很寶貴的經驗。

看到許承躍在忙著別的事情,劉年覺得自己被晾在一旁遭到冷落了。

“在那兒扎針不行嗎?”他指了指診室裡的理療床,“那張床也是空的,不能用嗎?”

他記得第一次來看腰痛的時候,許承躍就是在那兒給他推拿的。

“那張主要是查體用的。”許承躍說道,“而且你在這兒扎針,別的病人看病不方便。你也不想你的病情被別的病人知道,是不是?”

劉年討了個沒趣,閉嘴沉默了幾秒鐘後,又忽然笑嘻嘻地八卦起來:“唉,許醫生,你結婚了沒有?”

許承躍不想和病人閒聊與治病無關的話題,忙著打字,沒有回應他。

“看樣子應該還沒結婚,”劉年自己琢磨著,“那你有女朋友嗎?”

許承躍還是沉默著寫電子病歷,沒有搭理他。

這人看著就一肚子壞水,可別被他帶進了不良話題裡。

“你不會連女朋友都沒有吧?”劉年露出驚訝的目光,“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二十五六應該有了吧?叔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結婚了。”

“等你把叔的病治好,叔帶你去見識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這麼個大小夥子,單身不利於身體健康啊!”

“叔知道你們當醫生的都壓力不小,該釋放的時候就得好好釋放……”

許承躍側頭,一臉嚴肅地瞪了劉年一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劉年似乎從許承躍的表情變化中尋找到了一絲樂趣,心滿意足地露出痞痞的笑意。

幾秒鐘後,他看到許承躍依舊錶情嚴肅,連忙說道:“叔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說實話,我也不想到外面去找女人,都是我老婆的問題。”

“她才45歲,就不行了,性冷淡。而且有嚴重的失眠,吃著安定也睡不好,早就跟我分房睡了……”

“要不,等過幾天我讓她也過來看看中醫,你給她好好治治?”

“好了,去理療室吧!”許承躍看了看時間,說完起身,向理療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