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欒川書院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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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甄月月,書院還有三名女性學子,待蕭珺和宋縣令詢問甄月月與梁柏澤之事時,卻出現了不同看法。
第一人與甄月月關係要好,就是案發當日一同相約洗衣的女子,她直言相信甄月月之言,說那梁柏澤雖然平日裡人模人樣,但從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背地裡什麼樣子。更何況梁柏澤素來放蕩,在青樓飲宴慣了,說不定那日喝昏了頭,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也未可知。
而第二人的態度則有些保留,當日之事甄月月與梁柏澤各執一詞,又無旁人佐證,實在不好斷言,也說不定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
而最後那人則顯得有些為難,她覺得甄月月平日裡雖有些性子急躁,但並不像是會以這種話說謊之人,可梁柏澤雖然放縱,但從來是在青樓中如此,對女學子從來循禮,從不輕慢,更不會像有些學子一樣取笑她們女性學子,故而她也實在難下斷言。
至此,蕭珺跟宋縣令已把書院所有的幫工與學子盤問了一遍,天色還不算晚,蕭珺決定趁著天黑,再去問一問書院的先生們。
“先生?”宋縣令有些詫異。
“案發當日先生們亦是在書院當中,如何就能隨意排除嫌疑?”蕭珺理所淡然地說。
宋縣令:“……”
他不該詫異的,畢竟這位可是連年邁的山長都要確認一下不在場證據的人。嘆了口氣,宋縣令也不打算多言,抬腳跟上蕭珺,往先生們的住所走去。
他們在路過花園時,被一群正在爭吵的學子們攔住了去路。
“母老虎,我說,就是你殺害了梁兄吧?”一個學生攔住甄月月不讓她走,放肆地上下打量著甄月月,說道。
甄月月自己一個人與一群人對峙著,她剛練完武,額上仍隱約可見汗漬,臉上的紅暈也還未退下,她瞪著剛才說話的那人,目光憤怒又明亮。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甄月月手中的木棍一抬,指著那名學子,怒聲喝到。
“你敢說不是你?我們書院裡只有你終日裡舞刀弄劍,還與梁兄有怨,除了你還能有誰?”被棍子指著,那學子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動作過後又立刻覺得他的舉動叫他失了顏面,一挺胸,語氣生硬道。
“我再說一遍,我甄月月行得正坐得直,說了此事與我無關,就是與我無關!我倒也不必因為一個輕薄無禮之人而殺人賠上自己!”
“哈,你到現在還要說梁兄輕薄你?當夜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梁兄知,現在梁兄死了,你自然想怎麼說怎麼說!”
“我並未說謊!”
“那你是說梁兄說謊?梁兄自那以後見到你都會繞路,可不是怕了你這母老虎了嗎?”那學子說:“要我說,說不定是你這沒人要的想要自薦枕蓆,被梁兄所拒,惱羞成怒之下這才汙衊他,最後又殺了他!”
“我沒有!”甄月月的臉漲的通紅,顯然是動了真怒。她抬手,手中木棍一揚就想動手。
“甄月月,你傻了嗎?別人隨便激兩句就要打人?”不知何時,徐修傑也來到了花園,見到甄月月想動手打人,立刻開口將她喝止。
他看著甄月月憤怒的雙眼,低聲罵了句笨蛋。然後,他看向之前出聲的那個學子,冷笑著嘲諷道:“果然跟著梁柏澤的都是些蠢貨,如今大理寺的主簿和宋縣令正在調查,誰是兇手,倒也輪不到你一個白身來評說。”
“那位裴主簿也是個女人,誰知道她會不會偏袒甄月月。”
廊後,宋縣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蕭珺,見她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
琢磨了片刻,怕本縣學子們徹底得罪裴主簿,宋縣令低聲開口,說:“下官這就去制止他們。”
“讓他們說。”
“可是他們在罵你哎,你不生氣嗎?”熟悉的聲音突然又從廊頂上傳來,嚇得宋縣令心一哆嗦,抬頭,看見霍青竹攀在屋頂,低頭看著他們倆。
“你是脊獸嗎?為何每次見你都是在房頂上?”蕭珺皺了皺眉,問。
“下面人來人往,多,煩。”見蕭珺只跟他說了一句就又看向那群吵架的學生,霍青竹又問:“你還沒說,他那麼說你,你不生氣?”
“這種程度還不值得我一氣。”蕭珺說:“讓他們吵,最好互揭老底,倒叫我們省了時間。”
另一邊,徐修傑冷笑道:“你這麼急著攀扯甄月月,是不是殺人的其實是你?”
“我?我與梁兄要好,怎麼可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