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阮流箏,白浣清走出辦公室,來到了阮流箏面前。

她眼尾微微上挑,語氣無辜,“阮副總監不好意思啊,我想快點入職處理工作,又有點潔癖,不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只好…”

白浣清頓了下,她彎了彎唇,笑容說不出的惡毒,“親自動手了。”

阮流箏斂眉,努力壓下心底翻湧的痛意,面上恢復一如既往的淡漠。

哪怕在狼狽,她也不會暴露在人前。

暴露弱點,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她抬眸,望著笑盈盈的白浣清,清冷的嗓音透著一絲譏諷,“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白浣清揚唇冷笑,“都是你自找的!”

本來她並不著急入職,今天過來也只是找阮流箏炫耀一番,欣賞欣賞她傷心失落的模樣。

可阮流箏這個賤人竟然敢威脅她!

想到剛剛在頂樓的經歷,白浣清眼眸一冷,望著阮流箏的眼眸更加陰狠。

她徹底不掩飾了。

白浣清緩緩靠近阮流箏,語氣陰冷,“到現在你還沒認清現實嗎?硯辭哥根本就不愛你!你若再學不會放手,我不介意教教你!”

阮流箏眼眸一頓。

她扭頭,看向威脅她的白浣清,突然就覺得白浣清有些可憐。

一心一意地愛著傅硯辭,為了他放棄大好的前程進入傅氏集團,心甘情願地當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甚至為了得到傅硯辭,用盡了各種手段。

最後,在傅硯辭心裡,卻抵不過利益。

真是可憐!不過,也很可恨!

阮流箏輕輕一笑。

她抬眸看著白浣清說,“我勸你親自去問一問你的硯辭哥,看看究竟是誰不願意放手。”

白浣清擰眉,“你什麼意思?”

阮流箏掃了眼白浣清,眉眼淡淡地從她身旁走過,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真相,當然要自己去找才更有意義。

她來到辦公室,裡面亦是一片狼藉。

阮流箏微微皺眉,巡視了一週,才發現了自己早上帶來的手提包,她拿起包,轉身就要離開。

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白浣清一眼。

看著她的背影,白浣清眼神瞬間陰沉下來,垂在身側的掌心狠狠收緊。

她最討厭的就是阮流箏的這副模樣。

清冷、高傲,彷彿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一看見這樣的阮流箏,白浣清就會想起曾經那個像醜小鴨一般的自己。

就彷彿她仍是那個隨著母親住在廉價的出租屋,東躲西藏永遠無法接觸陽光的灰姑娘。

無時無刻不在羨慕地仰望著住在城堡裡的公主,卑鄙且醜陋。

“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阮副總監,你要是現在出去,作為你的上司,我可是有權辭退你!”

就在阮流箏快要走出財務部的時候,白浣清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她雙手環胸,揚聲喊道。

阮流箏腳步一頓,她轉身,神情淡漠,“不需要你趕,我已經辭職了。”

“這骯髒的地方就留給你了。”

說完,阮流箏無視白浣清詫異又難看的臉色,抬步毫無留戀地開啟了財務部的大門。

不管是非她本心的工作,還是三心二意的傅硯辭,她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