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愣了下。

因為知道傅硯辭不喜歡她,所以為了避免引起傅硯辭的厭惡,阮流箏很少主動來找傅硯辭。

即使兩人工作在一棟大樓。

而且哪怕過來,也是把檔案送給江則就走,唯恐傅硯辭會因此不高興。

阮流箏愛得小心翼翼。

此時,聽見阮流箏來找傅硯辭,江則無比詫異。

不過他到底是透過層層選拔的金牌助理,很快便恢復了工作狀態的嚴謹。

江則嘴角揚起公式化的微笑,“在的,阮副總監還請你稍等片刻,我要去請示一下傅總。”

若是以往,阮流箏肯定會站在原地等待傅硯辭的同意。然而想到這次的目的,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找他是有私事。”

說著,她徑直走向前面的總裁辦公室。

馬上就要離婚了,應該算是她最後一次來找傅硯辭,所以憑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呢。

就讓她最後再行使一下妻子的權利不行嗎?

嫁給傅硯辭五年,她可從未任性過。

不等江則阻止,阮流箏便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裡面的情形倒是讓她大開眼界。

只見——

傅硯辭和白浣清雙雙倒在沙發上,二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正在激情地熱吻。

還是女上男下的姿勢!

兩人吻得忘我,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阮流箏停在了門口,看著沙發上的兩人,她心裡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一絲波瀾都沒有。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沒有情緒,是我跟你說再見的開始,不破不立,這是我給自己上的最後一課。

原來放棄早就有跡可循,只是她從未在意過罷了。

阮流箏抬手製止江則出聲,並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離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她的私事,不希望再有外人在場了。

江則抿了抿唇,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開口提醒傅總,在情況還沒有更糟糕之前。

可…算了,傅總的家事,他還是不要插手了。

阮流箏那麼愛傅總,左右也不會和傅總離婚。

多管閒事幹嘛呢!

江則朝阮流箏點了點頭,沉默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阮流箏目送江則離開,直到江則的背影徹底看不見,她才轉身,抬手敲了敲門框,嗓音冷淡的打斷裡面的兩人,“傅硯辭,適可而止吧。別忘了你還是個有婦之夫呢。”

聽見阮流箏的聲音,沙發上的兩人仍然沒有反應,像是示威一樣,吻得更激烈了。

看著他們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阮流箏臉色愈發冰冷,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

良久,她冷笑一聲,索性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開啟手機開啟錄影模式。

她雙腿交疊,不鹹不淡地說,“你們要是想承包明天的熱搜,就儘管繼續。”

聽見這話,白浣清迅速起身,捂著臉慌忙地退到傅硯辭身後,一臉的委屈。

相反,傅硯辭則不緊不慢地坐起來,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看著阮流箏,眼神滿是被打擾的不悅。

他開口,嗓音盡顯冷漠,“阮流箏,誰讓你進來的!公司的規章制度在你眼裡都是擺設嗎?”

面對傅硯辭的詰問,阮流箏眼眸頓了下,她動作緩慢地收起手機,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那笑,苦澀又諷刺。

五年,整整五年了。她身為妻子,連來趟丈夫的辦公室都要遵守規定,提前預約。

傅硯辭對她,還真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