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他好好和溫婉說學校的事情。

意味著溫婉可能要做什麼與學校有關的事。

那這好好說說,就不能只是說他和趙宇打架的事,還要說他在二小看到的人事。

因此江可為早上明面上去趟校長辦公室,把教室的監控影片下載到陳來的電腦,然後又借機安裝了破譯軟體。

再利用實驗室的電腦去破解學校資料檔的密碼,並將學生資訊及相對應的家長及工作整理成表格,包括哪些人常年霸凌同學的名單及父母都一一陳列出來。

不僅如此,江可為還買一送二,還把哪些老師吃著鍋裡的墊著外頭的,上課沒傾囊相授,課後給哪些交了補課費的學生補課,都一一註明。

所以等到晚上,溫婉果然問他打架受傷的事時,他便把列印出來的資料遞給溫婉。

“這一片區的機關學校分了三六九等。”江可為回顧他轉過來的兩個多月遇到的事,“裡面的學生不僅讀書,他們更多的是在給父母拉關系,尤其是中高部的學生尤其明顯。”

江可為在資料裡面抽出一張,“你看這裡,明著不能走的關系,他們在學校換著名頭來往。”

溫婉接過那張資料,看完後又遞給程瑾瑜看。

“小學就這樣了,那初中部豈不更嚴重。”溫婉難以置信,學校是培養希望與未來的地方,可如今看來,卻充滿了腐爛的氣息。

溫婉既憤怒又悲哀。

她以為洛市是省會,這裡的師資力量與教學設施裝置都不是縣城可以比擬的,如今她看到什麼?

看到從爛泥裡伸出觸手,張牙舞爪地損害著未成年人的成長環境,踐踏教育的神聖。

家長,學生,教師連成一線,理所當然地編織起這張利益的大網。

那些手握權力與財富的家長,利用關系為孩子謀得特權,從班幹部的競選到各種獎項的評選,普通家庭的孩子努力在這扭曲的規則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學生們在這種環境中耳濡目染,年紀輕輕便學會了趨炎附勢,純真被世故取代,友情被功利衡量。

而老師們本該站在三尺講臺上教書育人,卻為了那些額外的利益,將知識當作籌碼,課堂上留一手,課後向交了補課費的學生開小灶,完全忘卻了自己的職責與使命。

教育竟成病態,如何不可悲?

程瑾瑜抿緊嘴,他也沒想到江可為會揭出霸凌背後更惡劣的性質。

因為這些學生三觀未真正形成,極容易受外界環境的影響,那麼也難怪趙宇毀壞江可為作業本時,所有人都冷眼旁觀,在他們的認知裡,江可為是弱者,是可欺之人,哪怕趙宇做得不對,也不值得他們做出頭鳥維護一下他的正當權益。

扭曲的認知,像病毒一樣在校園裡蔓延,侵蝕著每一個角落。

長此以往,這種學校培養出的學生,將不再是有理想、有擔當的棟梁之才,而是被利益燻心、道德淪喪的逐利者,甚至是社會的敗類。

如此,教育還有何意義?

程瑾瑜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大學同學付梓博。

沈敏退休後,付梓博就從主任的位置升上來當副廳,雖說是副廳,但因為正廳人選還沒定下來,河洛的教育事務都由付梓博負責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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