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留意到對面的一個大男孩,穿著二小的校服,看起來和江可為的年齡差不多,此時正拿著一杯可樂看著他們。

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是在上學嗎?

怎麼跑到中學校區這邊了?

那男孩發現溫婉看向他,轉身往二小的方向走去。

溫婉讓一個保鏢跟上去,確認一下那男孩有沒有進學校,如果沒有,便問一下緣由,或通知家長老師,不要讓他到處亂跑。

交代好後她才坐上車回辦公廳。

不一會兒,保鏢打電話來,告知那男孩已進學校了,便沒有再詢問。

溫婉掛掉電話,往座椅靠了靠閉目養神,心中卻暗忖,現在的孩子還是不好教,以前的孩子哪敢跑出學校買飲料,遲到了也不慌不忙。

看來教育改革還得趕緊提上議程……

……

江可為第二天正常去上學,卻發現自己的課桌一片凌亂。

上面是他的正本作文,昨天他請假沒來上學,老師發正本讓他們做,他沒來沒做更幫他重新交上去,還交代前面寫的四篇批改好的被撕成碎片。

書櫃裡的練習冊也被用黑色筆亂塗亂畫,完全不能寫。

江可為把所有書冊清到書桌上。

此時六三班的人看似在看書,實際上都悄悄觀察著江可為的反應。

江可為可以不理會他們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可以不理會他們對自己的排擠,但絕對不會忍受他們破壞自己的東西。

“誰弄的?”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恰恰能讓整個教室的所有人都聽清楚。

鴉雀無聲。

“敢做不敢當?龜孫子是吧?”江可為冷刺道。

教室裡依舊一片死寂,同學們都低垂著頭,不敢與江可為對視。

江可為的目光如利刃般在一張張臉上掃過,試圖從這些躲閃的眼神中揪出罪魁禍首。

就在這時,坐在教室後排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突然“嗤”地笑出了聲。

江可為猛地轉身,死死地盯著他。

那男生名叫趙宇,仗著家裡有些錢,成績不好,平時就喜歡嘲笑他是鄉下人,期中考後他考年級第一,又對他冷嘲熱諷,說窮人家的孩子才需要努力上進,努力十幾年,畢了業再去給有錢人打工。

“看我幹嘛?”趙宇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說不定是風刮的,你可別冤枉好人。”

江可為一步一步走向趙宇,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風刮的?那可真是奇怪了,這風能把我的作文撕成碎片,還能用黑筆在練習冊上亂塗亂畫?”

趙宇也不怕他,“我撕的又怎麼樣?打我呀?”他的臉往江可為身上貼,完全不認為江可為敢動手打他。

江可為拳頭緊握,看他那面目可憎的樣子,冷笑道,“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