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榮和陳新如看到江柔走進家裡,臉色一沉,以為她大晚上要來找程思遠,正想叫傭人請她出去。

“大伯、大嫂,是我叫江柔進來的!”溫婉歉意地朝他們解釋道,“外面冷,我們有點話要說。”

程瑾榮聽到溫婉的解釋,哪怕心中不悅,卻也不會拂了溫婉的面子,便一言不發帶著妻子上樓回房了。

看到昔日對她笑臉相迎的伯伯阿姨對她冷臉相待,江柔心中五味雜陳。

可程思遠已經失去了,她的爸媽只能屬於她。

溫婉讓程瑾瑜也回房。

見溫婉堅持,程瑾瑜只好招來趙嬸守著,交待她如果江柔有什麼不對勁就把人趕走。

看程瑾瑜擔心江柔傷害自己,溫婉笑,小聲道,“我有自保能力,我大學時學了幾年自由搏擊。”

所以她看似嬌小柔弱,可真正打起來,她也不會畏懼。

聽了溫婉的話,程瑾瑜這才稍稍放心離開。

溫婉讓趙嬸送上來兩杯熱牛奶。

一杯自己喝,一杯隨意地放在茶幾上。

她與江柔一人一側,涇渭分明。

“說吧,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溫婉不想和江柔寒暄,但需要說清楚的話還是得說清楚。

“你……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搶爸媽?”江柔沒有去拿熱牛奶,她也沒心思喝。

“我已經失去思遠了,你也如願嫁程序家了,你就不要和我搶爸媽了,好嗎?你有那麼多人疼你,我就剩下他們了,如果連他們都不要我了,我會死的!”江柔邊說邊哭。

“大過年的,你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在我面前哭,是尋我晦氣嗎?”溫婉被哭得不耐煩,活似她怎麼欺負人一樣。

自溫婉認識江柔起,她總是各種理由的哭。

她的哭在溫嚴生夫妻倆尚且有用,可在溫婉面前,又算什麼呢?

明明被搶父母的,是她溫婉,而不是江柔。

“你如果再哭,我們就沒必要談下去了,趙嬸,送客。”溫婉站起身,就想離開。

“別——”江柔的哭聲戛然而止。

溫婉看她,連淚痕都沒有……

“江柔,失去程思遠是你自己的問題。”溫婉從程瑾瑜那得知江柔做的荒唐事,她想不明白,江柔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大好的未來,怎麼會這樣想不開?

“再來,我嫁程序家,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不需要你拿這些事來做話伐,我不欠你的。”

“另外,搶我父母的人不是你嗎?我何德何能去搶你的父母?”

溫婉的眼裡盡是冷意,“你回去吧,屬於你的誰也搶不走,不屬於你的強求也沒用。”

“可我只剩他們了!”江柔歇斯底里,“他們明天就會來找你,會要你原諒他們,明明我那麼愛他們,可就因為你是親生的,所以你的一切一切他們都格外在乎……”

“在乎?”溫婉彷彿聽到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

“我五歲寒冬落水,他們為了照顧你沒有回去看我!”

“我大一時生病發燒住院,他們為了你那被割傷的手親力親為地照顧,什麼時候關心我一句回家了沒有?”

“我結婚,他們因為你被程家退婚,怕你受刺激,不敢讓你知道,更不敢回去看一眼即將嫁人的女兒……”

“如今你跟我說,因為我是他們親生的,所以他們格外在乎我的一切?你是在和我說笑嗎?”哪怕重來一次,溫婉已經不像前世那般渴望得到父母的重視,可到底是受過了傷,嘗夠了失望,再一次提及這些往事,溫婉就覺得過去那個在乎父母的自己就像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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