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青山縣新任縣令王鴻伯臉色陰沉的可怕。

昨日尚且意氣風發,帶著一群人考察河道,謀劃大計,只覺春風得意馬蹄疾。

忽然就收到了急報,他數次誇讚的女婿,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活生生在府中給打死了!

這哪裡是殺他的女婿,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豈有此理!

此仇若是不報,青山縣的那些豪強又該怎麼看他?

若不能乾脆利落的將兇手解決收拾掉,在青山縣他怕是都不用混了。

因此沒有絲毫的猶豫,王鴻伯快馬加鞭就趕回了青山縣。

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女婿,以及兩個家丁的屍體。

什麼?

你問兇手?

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從府邸門前走出去了啊!

王鴻伯聽到訊息的那一刻,臉色漲的像是豬肝一樣。

養了一群家丁,好幾個精壯護院。

來人逞兇,打殺了主子,沒把那狂徒拿下不說,還讓人家就這麼走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打臉了,簡直就是在說他們都是一群窩囊廢!

連帶著他這個老丈人都要因此蒙羞!

“爹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兩百斤的女兒抱著他的胳膊,哭哭啼啼,聲音震的桌案上的書頁都在顫動。

王鴻伯也被她嗷嗷的心煩意亂,“好了好了,丈夫沒了,擇良家再嫁也就是了。此事我會徹查到底,無論是誰幹的,我都饒不了他!”

“真的?”

兩百斤的女兒眼前一亮,哭啼之聲頓時止住,“我聽說柳三元姿容絕世,才學極佳,爹你努力一點......”

“滾滾滾!”

王鴻伯都快氣笑了。

就你還想打柳三元的主意?

不說人家是名門望族出身,單憑連中三元的本事,哪怕還沒有心上人,也根本不是個縣令能召婿的。

更別說他女兒還死了丈夫,雖說的確有人好寡婦那口,可打鐵也得先看自身硬不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