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日常的第一百五十三天 女子會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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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韋恩莊園的陽光難得正好,穿過高高的落地窗灑在舊木地板上,窗臺上的玫瑰新開了一茬, 連蝙蝠洞上方的地磚都顯得分外溫暖。

阿爾弗雷德照例在廚房忙碌,身穿筆挺的白襯衫與黑背心, 手上卻嫻熟地揉著面團,淡淡的黃油香氣在廚房飄蕩,不一會兒, 一盤色澤金黃、外酥內軟的櫻桃司康就新鮮出爐了。

他摘下手套,動作一絲不茍地將烤盤放上木質冷卻架, 橙黃的司康表面泛著恰到好處的光澤,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奶油和櫻桃果肉的香味。

阿爾弗雷德緩緩抬起頭, 拎起早就擦得發亮的銀質茶壺, 確認紅茶溫度恰好, 而後走向通訊終端——

他的動作從容、精準,彷彿不是在發出一個“邀請”, 而是在部署一次戰術性回收任務。

他按下撥號按鈕,螢幕上浮現出一個代號為“rh_channe_99”的私密頻道——那個傑森·託德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實際上整個蝙蝠窩都知道還在定時更新的私人加密頻道。

連線剛剛建立,訊號還在穩定, 阿福便已經溫和開口,用那不容置疑的老管家語氣緩緩說道: “aster todd,今天莊園下午茶有您的最愛,櫻桃司康和英式紅茶。”

他頓了一秒,用一種微妙得彷彿帶著審判光輝的語氣補了一句:“順便一提,您已經三個月沒有回莊園了。”

語氣溫柔得彷彿在說“少爺,該回家吃飯了”,但聽在熟悉他的人耳中, 無異於一句“你再不回來,我就端著下午茶去你安全屋門口敲門”的警告。

更可怕的是——說完這句,阿爾弗雷德根本不給對面任何插嘴或者拒絕的機會,像是完全知道對方一定會乖乖滾回來一樣,用最優雅利落的態度飛快道了聲“再見”,順手一按——通訊,直接結束通話,毫不拖泥帶水,絲毫不給反抗空間,像是宣判了一場註定無法逃避的“家庭強制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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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另一頭,某個剛把彈匣上好、準備外出“清理”點線人的紅頭罩,盯著剛剛被結束通話的通訊,面無表情地緩緩轉頭看向手裡的槍,咬牙切齒地低聲道:“……阿福他一定是故意的。”

五分鐘後,他把槍重新塞回櫃子,摘下頭盔,套上戰術靴,抓起還在喝酸奶的某個小細胞,拎著就往門外走,嘴裡還在惡狠狠地碎碎念:“是阿福先動的手,我不是自願回去的,懂嗎?”

“我懂。”少女認真點頭,眼神清澈,“你是被誘捕了。”

傑森聽到那句“被誘捕”,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在門口跳腳反駁道:“你別講得像我進陷阱的是隻鹿!”

他聲音拔高了半度,臉上寫滿“我才不是那種會被司康誘惑的小動物”,可惜他此刻正拎著某個小怪物站在韋恩莊園門前,空氣裡還飄著黃油司康的香氣,連否認都顯得沒底氣。

少女歪了歪頭,一臉困惑:“那你現在不是因為司康回來的嗎?”

她仰頭望著他,清澈的眼睛像是在認真分析因果關系,語氣完全沒有嘲諷的意思,反而帶著一點真摯的理解,甚至有點心疼他被“誘捕”的過程。

“這不就叫‘引誘陷阱’嗎?誘餌是你最喜歡的司康,然後你就過來了。”

傑森剛想繼續反駁,結果就感覺手被人輕輕晃了晃,她晃了晃他牽著的手,像是為自己的“推理”找證據似的,歪著腦袋道:“而且我還看見你剛剛偷偷整理了頭發。”

傑森整個人頓住了,像是突然卡機。

“我、我那是……風吹亂了!”他立刻暴躁反駁,語速飛快,像是怕別人搶走發言權那樣一股腦地把理由甩了出來,耳尖卻悄悄紅得快能煮熟一顆鵪鶉蛋,“我那是出於戰術考慮——呃,不對,是禮貌!對,是禮貌尊重長輩!”

他越說越沒譜,話語像車輪打滑一樣空轉,邏輯線已經跑飛了,連自己都快繞暈,聲音也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乎只是嘴唇在動。

少女卻沒接話,只是慢悠悠地抬起手,在他頭話,她就那麼自然地把手放上去,動作溫柔得不像是在“調戲”,更像是一種“好好誇獎你很乖”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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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瞬間像被電了似的猛地直起腰,炸毛式彈開半步,耳根徹底紅透,臉上帶著震驚、羞憤、還有一點藏都藏不住的慌亂。

“你幹嘛!”他瞪著她,像只全身炸毛的豹貓,眼神恨不得直接在她腦門上刻“別靠近”三個大字,“誰讓你——你幹嘛突然摸我頭!”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你說的好奇怪”的表情。

“你自己湊上來的。”她淡定地說,語氣溫溫的,卻莫名帶著一點天然的鈍感致命一擊。

“我哪有!”傑森炸得更高了,眼看著耳朵紅成了警報燈,連帶著脖子也開始泛紅,“我是……我是低頭看地上的樹枝!”

他吼完那句話的一秒鐘,臉上表情就像是自動重啟的程式,忽然意識到自己吼太大聲,吼得有點像心虛,於是又努力壓住音量,咬牙切齒地補了一句:“反正——不準下次再、再亂摸。”

他自以為語氣兇狠、威懾力十足,但偏偏嗓子還有點發緊,聽起來就像某種特定的傲嬌動物在“禁止你再隨便碰我,除非我願意”的下達宣告。

少女歪頭,像是在認真分析這句話的邏輯。

“所以,是可以‘計劃好再摸’的意思嗎?”她天真地問,眼神裡甚至帶著一點小心試探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