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國王成為隊友的第一百零二天 時間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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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國王成為隊友的第一百零二天 時間的……
648.
傑森沉默地站在韋恩莊園大門前, 陽光照在他臉上,卻沒有驅散他眉間的陰鬱,他盯著那座莊園, 似乎在評估它是否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大門背後的莊園宏偉得像是一座要塞, 高聳的牆體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這種景象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與過去隔絕在兩端。
他的手下意識地抬起, 又慢慢放下,拳頭攥緊又松開, 彷彿在跟什麼無形的力量較勁, 回憶的碎片湧了上來, 讓他頭疼, 他清楚記得那一天布魯斯說的話, 語氣是那麼平靜、那麼篤定,甚至沒有絲毫猶豫。可偏偏, 就是那樣的語氣讓他感到刺痛。
“我愛我的孩子們,包括傑森。”
在那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這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恩怨情仇, 但是現在,當一切重新歸於安定之後,這個只是暫時被壓制的問題再次浮出水面。
“包括傑森。”
這四個字像一記重錘,擊碎了他築起的防線。他不想承認,那句話讓他在那一瞬間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情感沖擊——並非憤怒,也不是怨恨,而是某種他試圖壓抑,卻始終無法忽視的情感。
這句話在他腦海中反複回響, 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想把它當成布魯斯慣用的“控制策略”,那種用冷靜的語氣和字眼去操控別人的情感、讓人不由自主服從的方式,然而,每當他試圖這樣說服自己時,那根魚刺卻更深地紮進了他的心。
傑森用力吸了口氣,試圖趕走腦海中的雜念,但那句話卻像鋒利的玻璃碎片,割開了他小心包裹的驕傲,露出隱藏在深處的那一絲軟弱。他討厭這種感覺。
這不該是他的反應。
他是紅頭罩,一個獨立的義警,一個脫離了蝙蝠俠控制的存在,他選擇了自己的路,放棄了韋恩這個姓氏,甚至對哥譚的正義理念提出質疑。
可是為什麼,那句話卻能如此輕易地動搖他?
他試圖用憤怒和譏諷掩蓋內心的動搖,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布魯斯的一場表演。可是,無論他怎樣說服自己,那股隱隱的刺痛卻始終存在。
布魯斯的那句“我愛我的孩子們”,彷彿是一束冷光,照亮了他內心那些被塵封的角落,那些他曾經嚮往過的家庭溫暖,那些在被愛和保護中成長的日子,似乎又重新浮現。
“別想這些。”傑森低聲咕噥,強迫自己打斷思緒。
可是,他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像是試圖抓住什麼,又像是試圖將那些情感壓回深處。
649.
傑森推開莊園的大門,厚重的木門在沉寂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吱呀”聲,彷彿在宣告他的歸來,門外的光線灑進來,與大廳柔和的燈光交融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安靜而溫暖的畫面,他跟在迪克的身後,腳步略顯沉重,卻又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遲疑,像是久未歸家的旅人,既懷念又隱隱排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熟悉的大廳裡四處打量著,琥珀色的地板依舊打磨得一塵不染,牆上的家族畫像靜靜地掛在那裡,似乎凝視著每一個進出這裡的人,他的視線越過沙發,掠過擺放整齊的茶幾,最終落在了正站在一旁的阿爾弗雷德身上。
阿爾弗雷德手裡拿著一套剛擦拭幹淨的茶具,微微低頭,神情平靜又帶著他特有的從容,他像往常一樣筆直地站著,彷彿這個家永遠是他值得守護的地方。
“傑森少爺,歡迎回來。”阿爾弗雷德溫和地開口,語氣裡沒有半分波瀾,卻透著一如既往的關懷。他的眼神落在傑森的臉上,帶著那種能讓人瞬間安心的慈祥,彷彿什麼都不需要多說,只是這句話,就已經能驅散所有的疏離感。
傑森的腳步在門口微微一頓,彷彿被阿爾弗雷德的問候從現實拉回到了某個遙遠的過去,他的視線在熟悉的大廳內緩緩掃過,卻沒有捕捉到那道更熟悉的身影,他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像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最終只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嘆息,這聲嘆息很輕,彷彿一片羽毛掠過靜謐的空氣,卻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那種複雜既像是如釋重負,又彷彿藏著一點點說不清的遺憾。
“阿福,好久不見啊……”他的聲音低沉,卻多了一絲久違的溫柔。
阿爾弗雷德微微頷首,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從容:“確實有些日子沒見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傑森心底深處某扇沉寂已久的門。那是他記憶中熟悉的阿福——不論什麼時候,總能用最普通的語句傳遞出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大廳裡依舊安靜,只有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回蕩,那聲音中沒有責備,沒有質問,甚至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但那種沉著和從容卻讓傑森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慰。
站在一旁的迪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目光在傑森和阿爾弗雷德之間來迴游移,他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他似乎察覺到了傑森那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某些情緒,卻沒有點破。他輕輕拍了拍傑森的肩膀,語氣輕快中帶著點調侃:“怎麼了,緊張了?放心吧,布魯斯不在。”
“我才不緊張,只是不想看到他的臭臉而已。”傑森撇了撇嘴,瞥了一眼迪克那張笑得過分燦爛的臉,試圖用這種略帶嫌棄的語氣掩飾自己內心的複雜感,他有些不爽地低聲嘀咕,語氣裡帶著幾分別扭,但那雙眸子卻透著一抹微不可察的放鬆,彷彿這種熟悉的對話方式讓他卸下了些許戒備,“我都25了,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了。”
650.
這句小聲的嘀咕,那聲音低得幾乎被吞沒在大廳的寂靜中,他本以為沒人會注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在心不在焉中隨口說出來的話,然而,他話音剛落,卻發現氣氛莫名其妙地凝固了。
站在一旁的迪克原本還掛著些許玩味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他抿了抿唇,眉頭逐漸皺起,整個人的氣場從輕松隨意變得嚴肅而壓抑,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傑森,帶著些許難以置信的意味。
而阿爾弗雷德則放下了手中的茶具,目光稍稍抬高,轉向傑森,眼神深沉得像是在試圖看透傑森的靈魂,他和迪克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但那一剎那,彼此的目光中都閃過同樣的凝重。
傑森注意到他們的異常,皺起眉頭,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臉茫然地開口問:“你們幹嘛,這是什麼表情,我說錯什麼了嗎?”
迪克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穩,他抿了抿唇,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些許小心翼翼:“25?傑森,你剛剛說你25了?”
“對啊,”傑森挑了挑眉,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我今年25歲,有問題嗎?”
迪克咬住下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些許顫抖,彷彿在試探:“傑森,你認真的嗎,你知道我比你大六歲,我今年才27,你……”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但在場的每個人都明白他未盡之言是什麼。
阿爾弗雷德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表情雖然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多了一分異樣的神采,他的聲音低緩而穩重,帶著一點點試探:“傑森少爺,您真的確信,您今年25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