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爆不知名Boss的第一天 蘑菇……(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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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爆不知名boss的第一天 蘑菇……
1.
有時候習慣還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想當初我還是一個真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連只雞都沒殺過,但是現在呢?
我一邊面無表情的摸屍,一邊神遊著。
可以內心毫無波瀾地大開殺戒,連被血濺一身也無所謂;可以對著一地一牆的血肉飛沫吃東西,甚至有閑心和總是嘮嘮叨叨的魔劍夜歌一起點評一下,血肉炸開時,飛濺的是否有藝術感;可以心安理得的摸屍,有時還會十分鄙夷的評價一句“窮鬼”。
2.
既然都說到這兒了,那麼順便介紹一下吧,夜歌,一把嘮嘮叨叨的飛劍,在劍柄的位置長著一對小小的暗紫色蝠翼,與之同色的劍柄很短小,與之相反的是劍格部分不同尋常的寬大,他甚至和紅色的劍身一樣長。
至於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劍格上長著一個圓溜溜的眼球的原因吧。
3.
「夜歌」
召喚一把會標記敵人的飛劍,在手持該武器時再次使用會對這些敵人造成暴擊傷害,也可以攻擊標記然後飛舞暴擊!如果連續30秒都沒有擊中被標記敵人,劍會自動消失。
4.
時間還真是不得了,讓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怪物,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唏噓。
我已經不太記得過去身為普通人的經歷了,實話說,我已經不太確定現在的我是否還是人了。
從我變成不明種類的綠油油的一坨類苔蘚植物後,好像全身上下都長滿了手腳,每一根神經都能調動起來,去伸展去吸附,掠奪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為了能夠前進,我選擇忘記人類透過調動腿部肌肉形成走路的行為,學會瞭如何用全身以貼地滾爬的感覺來行動。
為了能夠觀察事物,辨別危險,我放棄只有擁有眼睛才可以視物的思維,那種像是透過觸感來縱觀四周的上帝視角,無視牆體的阻隔,無視前後的位置關系。
為了能夠擁有反擊的能力,我學會了寄生,把身為植物的身體從各個縫隙間滲入,我可以控制已經死去很久甚至産生屍僵的軀殼,甚至可以無視失去的各個器官,甚至是頭顱。
還學會瞭如何一邊軀殼打架,一邊用植物的身體去吸食血液,啃咬皮肉。
5.
但我還記得作為人時用眼睛觀察世界時的感覺,用鼻子和舌頭來感知事物時的觸動。有時我會強迫自己用這種可以說是狹隘的方式,來感受這個世界。
我害怕自己有一天會連作為人,或者說作為類人行生物最基本的生存方式都忘記,我至少希望有一天還能夠回歸到正常人類的社會中去,當然這只是奢望罷了。
最開始我還會有意找一些女性屍體寄生,但是現在嘛——管他是否斷手斷腳沒頭缺軀幹,或男或女或不男不女,我都來者不拒,只要能用就行,我不挑的。畢竟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生存是我唯一在乎的事情。
最開始我還會盡量給自己找點樂趣,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找樂趣的心思了。
思緒早已麻木生鏽,人性開始扭曲,我的生活三點一線——重生,打怪,死亡,然後如此迴圈。
6.
我一刀捅穿兩個怪,然後頗為嫌棄的甩刀,將那兩個屍體甩的遠遠的,屍體砸在牆上炸開血花。守在“被詛咒的寶箱”前的最後兩只疫變囚犯,也被我幹淨利落的抹殺。
我收回踹出去的腳,開啟“被詛咒的寶箱”過程有些血腥,被它咬住的腳踝血液噴湧,我並沒有理會,注意力都集中在寶箱裡的東西。
7.
“被詛咒的寶箱”,看起來就十分的獵奇,寶箱上就像是長著一個骨瘦嶙峋的人臉一樣,空洞的眼眶,大張著口滿嘴利齒,也是和夜歌一樣是活著的。
和單純好懂,眼珠總是滴溜溜轉的夜歌不同,“被詛咒的寶箱”通常都是十分戲虐的引誘著過路人,雖然說是過路人,但其實引誘的物件也只有我一人罷了。
然後如果開啟,“被詛咒的寶箱”的真面目也會暴露無遺,它會狠狠的咬住你直到噴湧出血液,給你附加詛咒,只要在此之後受到一點傷害,就會立即死亡,沒有例外。
當然解除的方法也很簡單,無傷殺死10個怪,詛咒就會消失。
8.
我甚至失去了對疼痛的感知,但我能精確的感知到自己什麼時候受傷了,傷的有多重,冰冷的用數字來衡量生命。
死亡不會使我陷入永眠,我會啃食掉這具破爛的無法行動的軀殼,然後在堙滅的灰燼裡融化,然後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被囚者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