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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比武臺上的女子，洗淨鉛華，面對王越的險惡用心沒有一句多言就亮出了手中的利劍。

一招一式霸道狠辣，正是姜雲芽教她的入霄劍法。

姜雲芽招募的本來就不僅是簡單的雜事幫手，更是培養趁手的神兵利器。

“雲綿綿，我瞭解過你的過往，我也知道你的過往構成此時此刻的你。比如我從別人那裡聽到的：輕浮、下賤、軟弱......等等這些，我沒有否定你的過去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從此時此刻開始去做一件事：解開過去對你的束縛！如果你做不到，那麼你可以走了，我不留一個沒有勇氣從過去走出來的人！”

“姜峰主，我可以，我可以的！”

雲綿綿腦海中閃過正式入住劍峰，姜雲芽對自己說的話，她的眼裡有憐惜有鼓勵，唯獨沒有嫌棄和輕視。她就知道她不能錯過姜雲芽，如果錯過了，或許她的一輩子就會重蹈母親的覆轍，成為第二個雲棠。

同是五境的王越，雖然人品堪憂，實力卻是不差的。兩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身上都掛了彩。王越驚訝於雲綿綿情緒穩定不為幹擾，更嫉妒她半年來劍術進步神速。

“雲綿綿，你以為姜雲芽可以救你？你只是現在對她有用，一旦你失去利用價值，你就會像你母親一樣被當做破布扔掉！”

王越趁著過招拉進距離時，在雲綿綿耳邊輕聲說道。

回應他的是更猛烈的招式，還有那句：“王越，你很清楚，愛不是這個樣子的！”

最後雲綿綿以近乎半殘的代價險贏了這場比試。

“峰主，對不起，我讓您丟臉了！”剛上過藥的雲綿綿顧不得渾身疼痛，來到姜雲芽的在劍峰的住處，昭明殿。

“你先起來吧，我對你的事情有好奇，但你不說，我不會強迫你，你需要的時候記得告訴我。還有今日你做得很好，沒有對不起我.....”

姜雲芽看著下首跪著的女子，看出她顫抖的身軀裡的惶恐和不安。這是長久以來刻在她身上的烙印，才短短半年，無法一下子消除。

“你需得對的自己先，再來完成我的期待，你明白嗎？”

“峰主，綿綿愚鈍，真得不知如何是好，今日在比武臺上，我起了殺心，差點就要失控！我害怕......”這是雲綿綿第一次在姜雲芽面前流淚，對著只大了幾歲的姜雲芽。她對待別人或許是輕浮、漫不經心，但對姜雲芽總是下意識的自慚形穢和討好。

那日清晨，一身白衣的青雲芽，手握青雲劍在晨光中迎面走來，幹淨、貴氣、一往無前的樣子是她夢想中的自己，也是自己永遠到不了的彼岸。

“道理，永遠不是拿來講的，是用來實踐的。我想你心裡是明白的，不要荒廢自己。

還有，王越說的對也不對！我是在利用你，但我會一直磨煉你，一直利用你，不會把你當破布扔掉！我看著像是這麼沒有眼光的人嘛？

回去吧！”

暈暈乎乎轉身離去的雲綿綿，腦海裡一直回蕩著姜雲芽的聲音，自己是有價值的，不會扔掉......忍不住笑了起來，身上的疼痛一瞬間遠去。

“母親，我決定不再怨恨，也不會成為第二個你。”雲綿綿在心裡默唸，她一生最重要的時刻是被姜雲芽選中，第一次做出最重要的選擇是在此刻。

很快，峰劍內比結束了，奪得魁首的是一個七境男弟子林自木。宗主原本是屬意他拜入席嘯門下，算是劍峰接班候選人之一。只不過席嘯婉拒，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林自木家世不凡，鑄鐵城的少主，這林家世代煉器著稱，出了劍痴林自木。林自木自小拜入行天宗，雖然崇拜席嘯，只不過亦是有自己的驕傲，人家看不上自己，也沒有生出怨心，這些年潛心修行，五十歲的七境，快趕得上席嘯當年了。

宗主的意思是讓林自木協助自己，當未來峰主培養，畢竟姜雲芽被設定的路線是席嘯接班人，而非峰主。林自木天賦、能力都是頂尖，且家族有兩個弟弟撐著，不用擔心回去繼承鑄鐵城。像這種哪哪都合意的峰主候選人，上哪去找。姜雲芽被委以重任，宗主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那還有別人，不然就讓她一直不得脫身。姜雲芽無法，畢竟她的目標不在小小的劍峰，大仇未報，且敵人已經在暗中探查自己，早晚會暴露。於是就有了下面一幕：

“林師兄，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現在劍峰，很需要兩個峰主。宗主覺得你很合適，特別是我師父也是非常贊同的，回我訊息裡特別提到林師兄你天賦能力上佳，當時拒絕你只是因為常年不在宗門，怕不能好好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