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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經過一年多姜長老的反複摧殘，姜依依不斷治癒，現在的姜雲芽已經可以自主煉制一件簡單的法器。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精神力透支頭痛欲裂甚至昏迷，是值得的。

回到久違的浣紗峰，美美地泡了個澡，姜雲芽就收到師父的傳訊。這師徒倆處事風格倒是很合拍，一個獨立不需要人操心，一個放養徒弟，忙起來幾年不見也沒關系。

這不，這一年窩在姜長老的的雨前峰，明明相隔不遠，愣是一年沒見。

師父估計是想我了，姜雲芽嘀咕著，準備給師父炫耀下自己一年多的辛苦成果，一把可以強化十倍風力的扇子。

到處掛滿了紅綢，連不知名的樹上也沒有放過，洗劍峰一改以往的清冷，紅豔豔的裝飾雖然添了色彩，但著實有些詭異且不般配。

“誒，小霄，這是怎麼回事？”姜雲芽抓住正在忙上忙下的弟子。“這是有什麼喜事嗎？”

“姜師姐，你回來了，是大長老要定親了，你不知道嗎？”小霄是負責打理洗劍峰的外門弟子，對姜雲芽算是比較熟悉的。

“什麼？！”

“你再說什麼？”

就是很匪夷所思，姜雲芽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會成家，師父也似乎對男女之情沒有興趣。之前一點訊息都沒有，怎麼就突然要定親？姜雲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暈乎乎地走著。

“小雲芽，終於捨得回來啦？我以為我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呢？”席嘯像往常一樣說笑，不同地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榻上喝茶。看到姜雲芽進來收起劍式，緊皺地眉頭舒展開來。

“師父，小霄說，你要定親？和誰！？”

“這個……是衛蓉。”

“衛蓉，衛師叔的女兒？”

“這差輩了吧，您……這……”

姜雲芽從師父那裡得到確定答案，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眼眶就紅了。

“我不同意！”

“你憑什麼不同意？”

衛蓉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接到弟子悄悄傳來訊息說，嘯那個女徒弟回來了，她馬趕來，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幸福，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她花了多少心思，她決不允許有人動搖嘯的心。

“你算是師父的侄女，有違倫理。若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自然祝福，不過我不這麼覺得！”姜雲芽壓抑不住內心地煩躁不安，不留情面地回懟衛蓉。

“雲芽，你僭越了，這是為師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回去！”

“我不！您是我師父，為什麼您定親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知道我沒有權力管這件事，但我就是不同意，我不喜歡她！我不會認她當師孃的！除非您不要我這個徒弟！”

姜雲芽看著亭子垂下的紅紗，刺眼的紅色像針一樣紮在她心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來。

“你倒是走啊！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行天宗，我可以大發慈悲，你在行天宗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帶走！”

衛蓉得意地笑，早就看她礙眼，嘯身邊所有的異性都不能留，什麼女徒弟，嘯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

“閉嘴！雲芽，你先回去吧，以後師父再跟你解釋，好嗎？”席嘯看著眼睛像小兔子一樣紅紅的少女，收下這個徒弟時間不算特別長，特別近幾年的時間相處的時間更加少，什麼都自己扛，懂事地讓人心疼，忍不住軟下語氣。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己並不想她捲入，更不想她看到自己無奈的一面。

姜雲芽回到浣紗峰，躺在床上一眼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芸，你有些不對勁啊，你師父都五百多歲的人了，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確實僭越了！”青雲出聲，客觀地指出姜雲芽不尋常的態度。

“衛蓉讓我想起了我父皇曾經差點納進宮的妃子：偏執！她不能給我師父幸福！我能猜到師父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我要眼看著師父做出錯誤的決定不管嗎？”

“啊？你……這麼一會兒，你看出這麼多？”青雲對揣摩複雜人性不在行，畢竟是個靈體，沒有經歷過這種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