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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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李昭命人去查是哪幾家在其中折騰,誰知其中竟還有李暘清的手筆,劉袂身死,劉家沒落,李昭原以為被劉袂護在身後的李暘清會就此一蹶不振,誰知反而像一條瘋狗一般盯著她和李明憫,凡事都要同他們反著來。
尋月看著李昭面色不虞,低聲道,“要不要找人去查查秦王府,總能找出些什麼的。”
李昭擺擺手,“算了,只會無能狂怒,私底下做些不入流的事,我懶得同他算計,不然朝上那群老臣又該說阿憫借我的手趕盡殺絕了。”李昭揉揉額頭,“今朝消寒,宮中是不是備下了宴席,邀各府朝臣攜夫人小姐赴宴?”
“是啊,今次皇後籌備,陣仗倒是不小,帖子早就送到府上了,殿下這是要去?”
這些月來李昭一直是深居簡出,不與外人往來,再加之這些年裡越發平和,倒讓人忘了她可不是個吃虧的人,“自然要去的。”
尋月擔心道,“畢竟是皇後娘娘設宴,殿下多少也得顧忌皇後的面子。”
“放心,我一向是體面的。”
尋月暗暗擔心,以往殿下是個收斂的,可到底是有孕,就連和駙馬那般好性子的人都能起了矛盾,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裴素英瞧著李昭挺著個肚子緩緩而來,渾身上下卻不顯臃腫,上前親暱笑道,“怪道人都說上天格外眷顧皇姐,除卻肚子是一點看不出有孕。”
裴素英這話說的誇張,李昭也笑著受了,“等你將來有孕時就知不易了。”
今次宴席上多了許多生面孔,看裝扮也知是新入宮的嬪妃,見李昭看過來怯生生的起身行禮,李昭笑道,“我這身子實在笨重,只能失禮了。”皇後都未說什麼,她們更不會計較,暗暗打量著李昭。
李時悅與李昭坐在一起,不放心道,“雖未下雪,可路上到底難行,你要出事如何?”李時悅見她要脫下披風,阻攔道,“披著吧,這四處透風的,可別再凍著。”見李昭艱難坐下後皺眉道,“不過幾日未見,我怎麼瞧著你肚子又大了些?”李時悅湊過去低聲道,“你可得小心進補過頭,到時生産有你痛的!”
李昭捂著嘴,手在底下比了兩根指頭,道,“禦醫說大概是這個。”
宴席上李昭也還是沒做什麼,只是對著那幾家的女眷格外冷淡,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李昭這是生氣了,再瞧皇後對她們也是不冷不熱,怕被牽連都不怎麼同她們搭話。
可攔不住柳允朗人小鬼大,宴席上當著眾人的面直直問出來,“就是你們在背後說我爹爹不好的?”童聲稚嫩卻響亮,當場就讓那幾位自詡清流的老臣愣在了原地。
李昭抿了抿唇,狀似責怪道,“允朗,怎麼能怎麼同長輩說話,還不快道歉!”
柳允朗眨眨眼,“可爹孃說過,背後說壞話不是君子所為,我之前瞧見這幾位伯伯對著爹爹指指點點的。”
李明憫不嫌事大,抬眼瞧了那幾人一眼,將柳允朗叫到面前抱起,問道,“哦?你都聽到了什麼?”
柳允朗撇著嘴說,“我聽他們說什麼豎子無知,不堪用之類的,還說要不是攀附上母親,怕是京都中找不出這人。還說了好多,我記不得了。”
李昭瞧著柳允朗與李明憫一唱一和,站著的幾位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李明憫抬頭道,“當真有這一回事?柳懷遠是先帝幾次贊譽之人,卿難不成是覺得先帝與我都看錯了人?還是卿這話的意思是朕任人唯親,話中之意是對朕不滿啊?”
李明憫這話著實是嚴重了些,那幾位趕快跪下道,“臣萬萬沒有此意啊!”這話一出就等於承認背後詆毀,只是現下他們卻是顧不得了。
李明憫將此事高舉輕放,冷哼道,“今日便算了,本是樂事,只是諸卿當要自省為上,就連六歲孩童都知不好背後詆毀。”
李明憫雖訓斥了眾人,算是為柳懷遠撐腰,可放在柳闊沛眼中便是坐實了那些話,因而從宮中回來後想著此事,看柳懷遠更是不順眼,兩父子話不投機半句多,時常起爭執,到了後面柳懷遠甚少家去,每次都是吳氏來公主府看李昭,順便在他們父子之間調和。
眼見冬月一場大雪,這天地之間只剩白茫茫,可年關裡的喜慶滿是溢位來,偏偏雲家和溫婼心中不安,越是寒冷,作戰越是艱難,出征已經半年,說來大梁比之胡人是占上風的,幾次捷報傳來無不振奮人心,可每到大獲全勝,誰也不敢保證結果。
過了幾日溫婼慌慌忙忙來到李昭府上,身上的衣衫是亂的,整個人頭發也是散的,身後的侍女生怕她摔倒急急跟著進了屋,李昭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等她到自己面前,李昭才看出溫婼臉上還帶著淚痕,整個人狼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