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畫閣列雕屏,羅幕香風拂繡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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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堂畫閣列雕屏,羅幕香風拂繡楹。
朝堂上眾人都盯著李洲對李昭的態度,李昭自己卻是一點也不急,反而是李明憫替李昭著急。
“阿姐,你是不知曉外面都在傳什麼!說你要被父皇厭棄,這才連著三四個月閉門不出,就連別人下的帖子也全部都拒了。”
李昭看著他氣得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樣子,笑道,“我都不在乎,你這麼氣幹嘛!父皇如今對阿依慕的事是個什麼態度?”
“已經讓人擬信送去給胡人,說並未查到阿依慕的下落,怕是他們的人搞錯了,長安中搜尋的人也都撤了。”
李昭點頭,李明憫湊上前來小聲道,“我聽說慧淨法師進宮了一趟,同父皇在殿中坐了半日,第二日父皇在朝上就改了態度,此事想來也有阿姐的功勞吧!”
李昭剜了他一眼,“你現在倒是想的明白了?只不過我確實沒同慧淨法師說什麼,更是不知道他們在殿中說了什麼。”
李明憫問道,“父皇不再追查,背後生事的那群人怕是不肯這般收手吧。”
李昭搖頭,“阿依慕在不在長安於他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利用此事消減父皇對你的信任,現在看來,這也是一招廢棋了,他們不會再在此事上下功夫了。”
“如此阿姐也可以放心了。”
李昭嘆氣道,“我只是擔心這般躲藏下去,阿依慕會受不住先崩潰,現在平靜下來,她也能靜下來理理心緒,才好面對將來的事。”
李明憫點點頭,“她那般明媚,定會振作起來的。阿姐,我還有件事想聽你說。”
李昭見他別別扭扭的樣子,皺眉道,“有什麼就直說吧,我受得住。”
李明憫別開李昭的視線,“太子妃的人選定下了。”
李昭驚訝,本是斜歪在榻上的身子立時坐了起來,打量著李明憫的神色,“哦?這事之前怎麼沒同我提起啊?這是好事啊!是哪家的小姐?”
“先前阿姐病著,我就沒敢給你說,怕你費心力,十月裡宮宴賞花時,這才定了下來。河東裴氏裴雋三女,裴素英。”
“河東裴氏?倒是出了名的世家大族,重教守訓,崇文尚武,德業並舉,廉潔自律,百年間也是出了不少的人物,文有治國之相,武有安邦之將,其下子弟更是遍佈各地,倒確實是個好岳家。”聽李昭這樣說,李明憫舒了一口氣,還沒放下心來就聽李昭問道,“那裴素英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這……”李明憫一時答不上來,“阿姐,我與她不過兩面之緣。”李明憫想著道,“觀其言語舉止,遺存祖風,非凡人也。”
李昭重新倚到榻上,笑著道,“你也大了,婚娶一事上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既然選定了她,便著手準備著吧。裴家向來重禮,你還得上些心。”
李明憫心中有數,只是當著李昭的面說起這些不免害羞,岔開話道,“過上幾日便是阿姐和我的生辰,你也許久未在眾人前露面,不如趁著這次好好籌辦一場?”
“也不是什麼大生辰,搞得那麼隆重幹嘛?再說我近來乏得很,沒力氣折騰這些。”
李明憫看李昭不為所動,眼睛一轉看見屋中擺著的花,拍手道,“你看,咱倆的生辰連著冬至,又趕上今歲的第一場雪,,不若連著消寒會一同辦了,阿姐府上暖房中花草可不比宮中的少,更有些珍貴的,不若設賞花局,暖室如春,芳香四溢,再備上爐子,烤以魚羊鹿豚,我則佐以宮中佳釀,觀雪對飲,樂舞百戲,豈不是快活至極?”見李昭還是興致缺缺,李明憫湊到李昭跟前撒嬌道,“阿姐剛剛不是還問起裴家的姑娘?現下人也在京中,不若到時下帖請來,阿姐也可相處看看。”
李昭有些被說動,卻還是矜持道,“我可不像你那麼好奇,非要去看看人家是個什麼模樣。”
“是是是,阿姐就當為了我,好歹應下吧。”
李昭伸出小拇指湊到李明憫面前晃晃,“先說好了,此事不能我一個,你也得幫襯著些。”
李明憫拍手,爽快拉鈎道,“好呀!不僅是我,我還幫你將長姐拽來!”
不僅李時悅和李明憫,李昭還將雲恰和雲忻兩個小丫頭接到了府上幫忙,二舅母擔憂道,“雲忻這丫頭我不擔心,可恰兒當真是調皮的很,我是怕她去到你府上惹出什麼事來,你要是人手不足,我去幫襯上幾日也是可的。”
李昭攬著崔氏的胳膊,“我們這些小輩作宴,要是請得您來幫襯,豈不是讓外人笑話我不懂事,您呀到時同大舅母賞臉來我席上坐坐我就很開心了。再說雲恰兩個也跟著學了內務,不妨讓她們操練操練。”
崔氏轉向自己的女兒,嚴肅道,“聽到沒,到了你表姐府上可不準生事,不讓我定叫你爹爹去捉了你回來捱打!”
雲恰攬著雲忻的胳膊,“阿孃,知曉了!你看嬸娘就不擔心阿忻。”
三人上了馬車,雲恰離了崔氏,伸腰說道,“終於是不用在家中學什麼勞什子的規矩了!表姐可是救了我的命!”
“不過是些儀態步伐的,你就跟要你的命一樣。”
雲恰指了指身邊的雲忻,“還不是因著她!上次我娘帶我們兩個去赴宴,回來後與我說,阿忻的儀態舉止才是應該的,我這樣的將來不好相看人家。我不行就找個入贅的,反正我們家也不是養不起,結果就是被阿孃拘在家裡學規矩,你是不知道我娘找來的教習姑姑有多嚴厲。”轉頭見雲忻還在笑,捏著她的臉說道,“你還好意思笑,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