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衰在須臾,離別將如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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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衰在須臾,離別將如何。
李昭行動極為迅速,自從柳懷遠提醒她因地制宜後,李昭就找來了《郡縣志》,對比著大梁疆域圖寫了一篇奏疏,上面不僅有對各地官員的任命,還有對各地政策的看法與解決之法。
李明憫將這此呈給了李洲,等待時李明憫抬眼去看李洲神情,只見他皺起眉頭,“這是你寫的奏疏?”
“父皇覺得如何?”
李洲嘆了口氣搖頭,李明憫以為李洲不贊同,正打算開口,就聽到,“這一番見解,新硎初發,割玉如泥,但著實不像是你的做派啊?”
李明憫恭敬道,“父皇讓兒臣擬外放官員,兒臣不敢掉以輕心,故而研究州縣,有所見聞。”
“哦?”李洲含笑道,“你有如此心思,倒是真的難得,其上所述之法確實之前從未設想,現下想來也有幾分可行,明日政事堂上再行商議個確切可行的主意來。”說完這話李洲話鋒一轉,“柳懷遠任太府卿也有段時間了吧?”
李明憫想了想,“也有個兩年了。”
李洲踱步道,“別看他年紀小,行事倒是頗有他父親的風範,嚴謹老練,太府寺的差事交給他,朕十分放心。他也沒辜負朕的栽培,不到三年的時間就重新整理了之前的賬本,設立了一套新的入冊出庫的流程,清楚明瞭,防了不少想要渾水摸魚的宵小之徒,庫中也充裕了不少。”
李明憫聽李洲這般誇贊,剛想附和幾句,就聽李洲說道,“可在太府寺,到底是大材小用了些,也該放他去歷練歷練了。”
聽李洲這話,李明憫抬頭,有些糾結道,“這…父皇,柳懷遠畢竟是阿姐的夫婿,且其下還有幼子,現下外放是否不太妥當?”
“不歷州縣不擬臺省,如今柳懷遠已是一寺之首,若想再往前走一步,必須經歷,不然即便朕器重他,也是不得升任中書、門下兩省要員的。現下朝中多是老臣,也是該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去闖闖了。”
李明憫聽李洲這般說,想來父皇是打定主意讓柳懷遠外放,想了想道,“依兒臣所見,洛州尚有空缺,不若讓他補上?”李明憫這樣說,是想著洛州離長安距離尚可,來往也算輕易。
“洛州…”李洲用手敲打著桌案,皺眉思索著,“洛州確實重要,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路通,自古之都也。我記著此前洛州刺史一職是周平之,倒是未曾出過差錯。”李洲感嘆道,“我記得忠肅王就是在洛州養老的吧?洛州這個地方的官不好當啊!”
李明憫一愣,“是啊。”
“柳家祖籍好像是江南湖州人吧?我記得柳懷遠的祖父曾任前朝禦史臺大夫,後來回鄉辦了書院,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了,今次科舉不少學子也是出於此的吧?”還沒等李明憫開口,李洲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越州刺史一職如今也是空缺,雖不比蘇杭繁華,但也是個建功立業的好地方,離湖州也不算遠,就讓柳懷遠頂上,恩準他上任途中回鄉探望。”
李洲這一番話板上釘釘,直接就決定了柳懷遠的去處,李明憫只好應下,準備退出時又聽李洲說道,“此事你與永寧和他通個氣,也好心中有數。”
李明憫出來後便直接出了宮奔李昭府上來了,到時正好碰上下衙回府的柳懷遠,手上還提著剛從和豐樓打包回來的食盒,見李明憫來了笑道,“太子來的剛好,今日公主難得想吃和豐樓的黃魚,我就多買了幾樣回來。”
李明憫有些失笑,“太府寺也不算清閑,難得阿姐還能指使得動你去做這些瑣碎,這滿府的下人是做什麼使的?”
柳懷遠搖頭不語,“等太子娶了太子妃就知道了。”
三月的天,府中人都換上輕便衣裳,唯有李昭怕冷,不在屋中時還罩著一件小襖,脖口一圈毛露了出來,襯得整個人倒是和善可親了幾分。她正在院中樹下看著柳允朗,一歲半的孩子也能自己走路,現下正在院子裡追著李昭養的兩只貓玩,兩只貓好似故意在逗柳允朗,總是在他不遠的地方停下,等到柳允朗靠近時就轉了方向往另一處跑去,柳允朗氣鼓鼓的嘴裡喊著讓貓站住,幾個乳母緊張的跟在柳允朗身邊,只有李昭一點都不慌,躺在那裡笑看著。
李明憫一把把柳允朗抱了起來,看著李昭道,“阿姐也不怕允朗摔了!”
李昭見他來了才站了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呢,再說小孩子不就是好奇探索的時候,何必拘著他。”見李明憫和柳懷遠他們兩個一起來,問道,“這是今日一起議事後就一道回來了?”
柳懷遠將食盒遞給了旁人,搖頭道,“在府門口碰見太子的。”
“哦?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