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世事,幾千般翻覆,是非多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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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世事,幾千般翻覆,是非多少。
等李明憫徹底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李昭已經冷靜下來了,只聽李明憫低著頭認錯道,“阿姐,是我把事搞砸了,明日朝堂上,此事我一力承擔,絕對不會牽連到你的。”
李昭平靜道,“你如何承擔?此事我本就是不想讓你插手,這才一直沒同你說過阿依慕的下落,細究下來也有我的不是。你且坐下,讓我想想該如何應對。”
只見李明憫在屋中打轉幾圈,拍手道,“阿姐不如我們先發制人,去父皇面前告他們別有用心,蓄意栽贓。”
李昭哼道,“你當就你能想到這個?他們既然知道人不一定在我這處,為何還敢闖進來折騰這一出?便是他們知曉,會如此大費周章搭救阿依慕的只有我,而且他們也知道,此事想來父皇心中也有數。之前沒出這檔子事,父皇也就當做不知,可今日這一出,怕是難以善了了。”
李明憫焦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是!那我們便只能這般待著,任由他們接下來的動作?阿姐,父皇尚未表態,或許此事沒我們想的那麼嚴重!”
李昭思索著,此事若單單沖著自己而來,怕是用不了這麼大的動靜,背後圖謀之人怕是想將李明憫拉下水才是最終目的,只怕到了明日朝堂上還會有其他的事,倒時便是父皇想要大事化小,怕也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昭更是心中堅定,決計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這麼些年,她李昭還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李昭咬咬牙,冷哼道,“那便賭上一賭,我倒要看看是見不得光的那群更能揣測父皇的心思,還是我這個做女兒的瞭解自己的父親!”李昭轉頭吩咐慢月道,“去備車,現在我就要進宮去見父皇。”
李昭轉身看向李明憫,交代道,“今日父皇問起,你便說是有人誆你我在郊外遇險,這才急匆匆趕過來。”
“阿姐打算如何?”
“像你說的,先發制人,我要進宮向父皇告狀。”
一路上,李昭平靜地可怕,李明憫問她是如何打算時,她只說自己早有準備。
一入宮門馬車還未停穩便見李昭氣沖沖的下了馬車,不待領路的內侍說話就直直往清心殿而去,一路上都是黑著個臉,往來不少宮女內侍請安,李昭更是連個眼神都沒落他們身上。
李昭急步走到清心殿前大聲道,“父皇可在裡面?我現在就要見父皇!”
許是李昭說話的聲音太大,驚動了裡面的人,不一會兒蘇海就從裡面急匆匆的出來,見李昭一身常裝,頭上也只挽了個髻,斜斜插著一隻釵子,走動間頭發都有些散了,零落散在兩側,臉上帶著未消的怒火。蘇海道,“殿下這是發生了何事?陛下正在裡面同大臣商討正事,要不奴才引您到偏殿去坐坐,喝口茶緩緩?”
“不行,我現下就要見父皇!”
自從李昭回京後,蘇海還未見過她使小性子的樣子,都快忘了小時候的李昭是多麼難纏的主了。“殿下,陛下真的是有要事相商。”蘇海望向姍姍來遲的李明憫,求救道,“太子,這裡面是兩位國老,老奴實在是不敢去打擾啊!”
就在幾人爭執的期間,只聽門吱呀一聲響了,李洲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向李昭開口便是訓斥,“都是做了孃的人了,還在這裡使小性子!朕同老師在裡面都能聽見你在外面大喊大叫,越大越沒了體統!說吧,今日這一出是為了何事?”
李昭話還沒說,砰的一下就跪到了地上,眼睛直直看向李洲委屈道,“今日女兒去南郊莊子散心,誰知那季垚不分青紅皂白就帶人闖了進來,說是女兒藏匿了阿依慕,非要帶人搜查整個莊子,就連女兒身邊貼身伺候的侍女都被一一查過!女兒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還望父皇做主,定要重重懲罰那人才是!”
李洲不慌不忙道,“哦?季垚搜人搜到你那處去了?可是他太過冒進,言語之間開罪於你?也是因著我下令,讓他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想來他也是無心之失,得罪了你,等明日我就讓他向你登門道歉。”
“父皇!季垚仗著父皇的信任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實在是沒把女兒這個公主放在眼裡,此事傳揚出去,讓女兒如何自處!”
李洲無奈道,“那你要如何?”
李昭直接道,“杖責二十,革職閉門!”
見她這般不依不饒,李洲都有些不耐,皺眉道,“他是在執行公務,若都如你這般仗勢所為,朝廷關員將來都還如何做事!你且先回府去,此事朕自有決斷!”
李昭就這般跪在這裡,執拗道,“父皇今日不給女兒個交代,女兒就跪在這裡不起!”
李洲聞言甩袖怒道,“昭兒,莫要在這裡使性子!”
李明憫眼見李洲神色不對,忙上前,想要將李昭拉起來,對著李洲說道,“父皇,今日實在是季垚冒犯在先,阿姐才會如此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