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揮。

另一邊雲家此時正是熱鬧,李時悅正陪著老祖宗和兩位舅母打葉子牌,李昭同雲恰未曾上桌卻也在旁邊七嘴八舌的出著主意,只是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李時悅說的有些不耐煩了,回道,“你們兩個要是想就來話。”

雲恰可是饒不過李時悅,調笑道,“那可不行,我每月那點子錢可不夠輸的,不像表姐還有姐夫的俸祿可以輸呢。”說完沒等李時悅伸手打她一步邁到了老祖宗身後,探出個頭繼續打趣,“不過姐夫可願將俸祿交給表姐啊?”

李時悅畢竟是新嫁娘,從未聽別人如此調戲過她,當著長輩又不知道該如何還嘴,臉整個紅了。見李昭在一旁跟著笑到伸手掐了一把李昭的腰說道,“你不準笑!”

李昭見狀笑得更開心了,“怎麼,魏堯當真不把俸祿上交與你啊?那可不行!一會兒他來了得讓外祖母做主才是啊!實在不行還有雲恪雲恂呢!”

李時悅臉變得通紅,咬牙切齒道,“你也跟著起鬨!看我饒不繞得過你!”說著就要上手,李昭先她一步起身,也躲到了老祖宗身後惡人先告狀道,“外祖母您看她,明明是雲恰先招惹的,她不好當著二舅母的面教訓她反而來捉弄我!”

見狀一旁的二舅母崔氏笑著說道,“我可不管你們姐妹,時悅,你也替我教訓一番雲恰這個皮猴,省的平日裡她時常來氣我和她父親。”

見母親將自己推了出去,雲恰忙說著話往門外躲去,誰知迎面撞上的就是雲謝雲讓二人帶著一群人進了來,見她這麼急躁,雲讓開口責備道,“也不小了,怎麼做事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見狀雲恰連忙躲到了雲讓身後告狀道,“是表姐追著要打我我才躲的!”

崔氏笑道,“要不是你先說的話惹了時悅她會追你!快些別鬧了,過來坐好。”

雲恰見雲恂身邊跟著的眼生的少年,便知是話中的當事人,乖乖坐到了崔氏身邊。

魏堯是雖不是第一次來雲家拜訪但人如此整齊的場景還是第一回,老祖宗坐在上面說到,“魏家那小子你上前來讓我仔細瞧瞧。”

魏堯上前來由著老祖宗打量,斜眼瞧見一旁的李時悅滿臉通紅,更是有幾縷碎發跑了出來,多看了幾眼。一旁的雲恰眼尖自是不能放過,調侃道,“祖母,你該讓姐夫同表姐站在一起才是相配,剛剛進門姐夫的眼可一直看向表姐呢!”

老祖宗笑著睨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當著這麼多人,李時悅只是狠狠瞪了雲恰一眼示意其不要亂說話了。旁邊的長輩們見魏堯有些臉紅,也笑著打趣了他們幾句。

雲家設宴向來不拘束,更何況今日是他們幾個小輩安排的,雲恰向來喜好熱鬧,便將宴席設在水榭旁,李時悅扶著老祖宗過去時就聽她唸叨道,“你們幾個向來胡鬧,如今才是正月,冷颼颼的便要擺在外面,一會兒凍得你們各個直打顫便都老實了。”

“外祖母,就當陪著我們這些小輩胡鬧嘞!”

穿過山石水流,順著廊橋便到了水榭,周圍是屏風遮擋,走上幾步就是炭盆,一旁也有人在溫酒熱菜,更有幾人支起火堆有人負責著烤肉。

先上桌的便是鹿肉,肉香飄散四處,李明憫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誇張道,“香得很呢!”

一旁雲讓聞言笑道,“喜歡便好,如今冬日裡正是吃些山貨的時候,現下的野味正是肉質肥美的時候。這還是年前專門去山林裡打的,知曉你們姐弟要來給你們留的。”

三人笑道,“舅父有心了!”

雲謝擺擺手,笑道,“這可不算什麼,曉得阿昭怕冷,你二舅父上山打獵時特意獵了幾只白狐將皮毛剝了與你製成了披風,他們這幾個小的要了好久都沒鬆口,就等著你來呢。前些時日你受寒病倒時他還抱怨沒能早早將披風送給你呢!”

李昭聽此上前說道,“白狐本就難獵,勞二舅父惦念著我的身子了,上次來府上就未能與二舅父見禮,如今倒是要補上了。”

還未行禮就被雲讓拉住了胳膊說道,“咱們家可不興這個,你與我添個酒就算心意到了。”

李昭笑著上前添酒道,“只可惜我如今是不能陪兩位舅父喝了,就讓阿憫替我多陪兩位舅父幾杯。”

李明憫見狀開口,“自是如此,我陪兩位舅父多飲幾杯!”

一旁的雲恪笑話道,“你怕是還不如你兩位姐姐能喝,一會兒怕是走不出雲府了。”

李明憫不服氣,“表哥這是笑我酒量不好,咱們比比看?”

旁邊雲恂雲恆兩人帶頭起鬨,這場酒更是躲不過了。

一旁老祖宗擔心李昭的身子,拉過李昭的手握了握,撇嘴打趣道,“你要是冷了就與外祖母說,咱們不陪他們這群糙漢在這裡受著,由他們鬧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