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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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
後宮眾人還等著看劉袂如何為難淑妃,誰知一向張揚慣了的劉袂此事之後倒真是收斂了起來,將手上的事務完完全全的交給了淑妃,自己在宮中當起了閑人,每日裡竟還抽出空來抄經。
後宮眾人是摸不著頭腦,只是和安宮閉門不見客倒是令人只能猜測。
李洲尤為重視李昭回來後的第一個生辰,為此還特意將李昭叫了過來商討,為此順帶著的李明憫還嘀咕道,“父親好生偏心,明明我與阿姐是同日生辰,偏偏父親只問阿姐的意思!”
李洲瞪了他一眼說道,“往年裡哪次忘了你的生辰了,偏你愛拈酸。”
李明憫不服道,“往年也沒見您如此上心過,我也是沾了阿姐的光才有如此待遇的。”
李洲難得今日閑暇,三人坐在暖亭中觀雪品茶,四周皆被雪籠罩,暖亭四周確是雪落化水,又被熱氣蒸騰成了霧,遠處白雪紅梅,眼前霧氣彌漫倒似在另一方天地。
李昭不喜表面文章,再加上如今冬日懶怠更是懶得動彈,說道,“女兒想著此次還是從簡的好,況且生辰挨著冬至,再勞師動眾也不好,到時擺上幾桌席面,咱們自己樂呵樂呵也就罷了。”
看出李昭實是不想,李洲也就應了,說道,“那就到時叫上趙辰陽他們,你們幾個小輩熱鬧熱鬧,但只一點,不要鬧得太過。”
“父親最疼我了!女兒還想著生辰前再去趟大同寺祈福呢。”
聽聞李昭幾人要去大同寺,李洲擔心道,“如今剛下過雪,城南的山路積雪多不好走,你身子又弱,來迴路上再染了風寒,又得受折騰。你就待在宮裡吧,到時叫上一眾僧人到福康殿念上幾日經也算祈福。”
李昭想著城南山路確實陡峭,到時自己再出了事更是麻煩,倒也應下了。
幾人正在賞花時,遠處一綠衣身影由一侍女撐著傘兩人走到梅林處,隔得遠了些未看清人,李昭同蘇海說道,“去看看是誰在那裡?”
不一會兒內侍回來稟到,“回陛下,是貴妃娘娘帶著人在那裡摘梅花。”
隨後劉袂扶著侍女的手匆匆而來,面上是一派驚訝,說道,“不知是陛下在這裡賞梅,倒是擾了陛下的興致,是臣妾的不是了。”
“肅貴妃冬日裡不在宮中待著取暖,冰天雪地裡跑到這梅園摘梅倒是為何呀?”
劉袂低眉順眼道,“臣妾前些時日在宮中閉門思過,發覺自己實在是心浮氣躁的很,便開始抄經唸佛,果真叫臣妾知曉了以往做的許多錯事,今日也是見佛前供著的花有些不新鮮,想著親手來折顯得更有虔心些,倒是顧不得這雪天難行了。”
一旁的李昭抬眼瞧了下劉袂,見其今日頭上一派素淨,鬥篷裡面的衣裳看著也是家常,倒真好似匆匆而來般。
李洲自上次發火離去後就再為踏足過和安宮,如今見劉袂這般模樣,問道,“暘兒的病可是好全了?這兩日叫禦醫去看了嗎?”
“這些時日每日裡禦醫都會來過,今早說暘兒身子已然好全了,臣妾不放心,這幾日拘著他不讓他到處亂跑呢。”
李洲手指扣了扣桌面,而後端起桌上茶盞一飲而盡,同劉袂說道,“既如此你便隨朕去看看他吧。”
李洲走後,李昭叫人去取筆墨紙硯,開始以眼前景作畫,李明憫見李昭下筆遊龍,坐在一旁感嘆道,“此時若是再有絲竹作伴,便是人間仙境了。”
李昭看了看畫作滿意道,“你之前不是總說叫我再畫幅給你,那便就這張吧。”
李明憫抱怨道,“阿姐素來敷衍我。”話是嫌棄,卻也走上前來,李昭最喜水墨,這一副卻用胭脂點綴,紅梅白雪,甚是驚豔。
見他如此,李昭問道,“可還敷衍?”
李明憫搶過畫紙說道,“阿姐如今功力非常人能比,這幅畫我定當好好珍藏。”欣賞過後指著一旁的留白說道,“在此處在提句詩如何?”
李昭將筆遞給他說,“題詞便交給你了。”
李明憫對著畫半天,突地笑了一下,揮毫寫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寫完後自己瞧了瞧覺得十分滿意,將畫遞到李昭面前問道,“阿姐覺得如何?”
李昭看過後點頭,李明憫便叫人小心將畫收好。
李昭二人生辰前,李洲選出僧人二十一人,於冬月九日起始七晝夜,至十六日方散。
生辰當日李昭一睜眼就見望月幾人樂呵呵地張羅著,衣服頭飾俱是新的,就連瓶中擺著的花也是今日早上現換的。
李昭見幾人如此積極,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幾人的生辰呢,一個個的這麼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