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杯盤共笑語,昏昏燈火話眾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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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杯盤共笑語,昏昏燈火話眾生。
當夜,柳懷遠回在房中卻是睡不著覺了。在他僅有幾面之緣中,李昭大都是不漏鋒芒的,是內斂孤傲的,今夜的她起舞時卻像一株火焰,熱烈而自由,是這長安中難得一見的亮麗風景。
也不知是否因著飲過酒的緣故,柳懷遠竟覺得自己心慌的厲害,從大殿之上李昭開始起舞到現在還是久久不能平靜。柳懷遠忽的就有些好奇私下的李昭到底是個如何模樣?
柳懷遠在翻來覆去中度過了這一夜,以至於第二日他母親吳氏見他時蹙了眉頭,問道:“可是昨夜送去的醒酒湯未曾用,怎麼今日還是如此沒有精神?”
柳懷遠打起精神說道:“母親不用擔心,飲過醒酒湯好多了,或是昨夜飲的酒格外濃,還有些沒緩過來。”
吳氏心疼道:“你本就不擅飲酒,昨夜怎麼還是飲了那麼多,可是要顧及著些身子啊。”
柳懷遠安撫母親道:“兒子知道的,昨夜是興之所至,才有些忘形了,以後一定剋制。”
吳氏拍了拍柳懷遠胳膊,溫聲說道:“好了,快些進去吧,我去看看廚房熬的粥好了沒,今早你們父子倆還是用些清淡的吧。”
“辛苦母親了。”
掀簾而入就看到柳闊沛早就端坐在桌子旁,臉上也有些疲倦,柳懷遠上前行禮道:“父親安好。”
柳闊沛揮手示意其坐下,略緩了緩開口道:“聽說這幾日裡韓賀總是找你的麻煩?”
“都是些小事,我暫時還能應對,父親不用擔心。”
“都說勿要得罪小人,他們一家子向來仗著其先祖是開國功臣就不知收斂,你看不慣他們作為,以後莫要深交便是,何必當著那麼多人折了他們的面子。”
“父親說的是,是我道行太淺沒忍住。不過以他們父子如今的所作所為,陛下恐怕也是看在眼裡的。”
柳闊沛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只要不是太過,想來陛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自與北邊的胡人一戰後到如今二十多年大梁方才緩過幾分來,想必陛下也是不想再生禍亂的。”
柳懷遠不贊同道:“可是依兒子來看,陛下不是那等安於享會試一事,若是陛下真的想糊弄過去何至於如此大動幹戈啊。現下鄱陽王父子在長安都如此,私下還不知什麼模樣,我倒覺得現在陛下早已盯上了韓家。”
柳闊沛仔細想來,說道:“我為官三十載,歷兩代君王,自古以來君王之心便是瞬息萬變的。不過有句話你說得對,陛下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鄱陽王父子太過張揚,必定惹來禍事,不過他們之間博弈,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還是不要牽扯的好,如今你我只需穩紮穩打做好分內之事。”
見吳氏進來兩人不再談論朝事。
用過飯後,柳懷遠隨柳闊遠一同出門,到了吏部門口之後柳闊沛叫住了先一步下車的柳懷遠說道:“若韓賀那邊再糾纏不清,你盡管來找我。”
皇宮之內經過昨日的宴席冷清了下來,眾人卸了勁兒,顯得有些懶散。李昭起身時,望月還在一旁玩笑道:“昨兒殿下還是精神抖擻的,今兒就和您養的那兩只貓似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了。”
李昭睨了她一眼,說道:“你呀!向來沒大沒小,小心哪一日我指了你去做打掃的活計。”
一旁尋月笑道:“殿下可是捨不得望月呢!”
李昭輕哼了聲:“現如今我是管不得你們了。”
還未清淨幾日,李洲就下了道旨意,言說,如今後宮事務繁雜,肅貴妃既要撫育皇子,又要代掌內務,難免分身乏術,恐肅貴妃勞累病倒,令淑妃共商內務,替其分擔。
後宮眾人議論,一時間在宮中不顯的淑妃竟成了香饃饃,慶安宮如今也是門庭若市。
李昭得到訊息是正在宮中同李時悅下棋,聽聞此話李昭還未有動靜,李時悅哼了一聲嗤笑道:“不曉得肅貴妃知道了可會體恤父親的良苦用心,父親這屬實是為她著想啊。”
旁邊沒忍住的春柔、望月笑出了聲,李昭見李時悅一副稱心如意的樣子不由地也笑了出來,而後拿起一旁的扇子掩面說道:“你該拿面鏡子看看你現下的樣子,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再說人家招惹的是我,你倒是比我還要記仇。”
李時悅說道:“我最是看不慣她私下作為,平日裡不在我眼前也就罷了,這次不是看她自己撞上了老虎屁股,我樂得看戲!父親這一招也是厲害,她不但不能抱怨些什麼,還得跪下千恩萬謝呢,我恨不能在場好好看看她的臉色,一定精彩得很。”
李昭看她這副恨不得沖進和安宮的模樣,搖了搖頭,說:“看場戲得了!話說回來,你的生辰也就這幾日了吧,可想要什麼賀禮?”
李時悅想了想,嘆了口氣,百無聊賴道:“年年如此,沒得什麼新意,照舊就好。”
李昭對此倒是極有興致,加重語氣道:“這次可是不一樣,怕是你出嫁前的最後一個生辰,自然是要熱鬧一番的!”說著搖了搖扇子,對著李時悅眨了眨眼,“你若是沒有什麼想法,那就按我和阿憫的想法來了!”
李時悅看李昭神神秘秘,不知在背後準備著什麼,提醒道:“你們這是又有什麼鬼主意?千萬不要鬧得太過啊!”
“你就踏踏實實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