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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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
咳咳,派瑞特,你聽說過“畫皮鬼”的故事嗎?
這聽起來有點像我們,同一個靈魂,只是在不同的殼子裡亂竄。我說,大部分人——假設混跡在人群裡的‘畫皮鬼’也是人——他們都對自己本來的身份有所留戀,不論殼子再怎麼變化,總會有永恆不變的東西。
殼子可以變,身份可以變,連帶著血統也可以變化
派瑞特,【心】是不會變的。
【意識】嗎?我有些無聊地吹起壁爐邊上的灰塵,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或許吧,’我附和它,但是想著的卻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我活了很久很久,久到有些無聊。
是【執念】。
你想【變成神】。
‘對,你說的沒錯。’望著茶杯裡的倒影,我慢慢笑起來,彷彿在重溫一段愉悅的回憶,接著閉上眼,聲音扁平又空洞,像是喉嚨裡含著一塊正在融化的方糖,‘但是,我本來就應該是【神】。’
本來就應該是——也代表了不曾是
在某個上升的季節,我被溺死在河道裡。
因此,我與機會擦肩而過,另尋他法,在下一個機會到來的季節找到屬於我的那扇門。機會轉瞬即逝,卻又數次降臨在我身邊,就像是求偶季潛在的挑逗。
它瘋掉了狂喜於無意義
很安全,數值穩定,它不會長大了。
它報告說。
我與旁白一番探討,發現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家夥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今年,哈利·波特的名字被寫入火焰杯,知名老傲羅穆迪被借殼上班,那麼,那個假穆迪八成就是食死徒了。
卡卡洛夫懷疑自己被下藥是斯內普幹的,斯內普又攀咬‘阿拉斯托·穆迪’——
斯內普又一次舉報了舊同事呢!
至於卡卡洛夫毫無懷疑地就將斯內普扯進來,我在想,如今城堡裡暴露身份的三位食死徒,恐怕早就互相不信任,甚至矛盾頗深。但是裡德爾還藏在外面,他把自己的魂器送到我跟前,恐怕也打著什麼壞主意。但是魂器現在被我養在缸裡,拔掉牙,胖了三公斤之後像是抑鬱了,成不了什麼事。
如果裡德爾回來,那麼他和波特,還有波特身後站著的鄧布利多註定會有一場爭鬥——這是英國人的事,和我一個天天被他們臭罵的美國佬又有什麼關系呢?
藉著貝拉,我與鄧布利多疏遠,往後更能用這份關系影響蠢蠢欲動的純血家族。我根本就不需要進入棋局中去當棋子,我也不需要去做棋手,我只是在一邊看著比賽,估摸著哪一位會贏,再將比賽無限延長。
戰爭才是最消磨人心神的東西,它滋生恐懼,如血點般濺射在時代的地圖上。
時代無情人有情。
旁白只說對了一半,時代確實很無情。人也一樣。
於是,當那隻陷害過我弟弟的老鼠跑到我面前時,我還是忍不住在想,他看上去真沒用,和當年把西裡斯的情報送給我時一模一樣。
我的弟弟最終還是被這只老鼠咬中腳指頭。
“派......派瑞特......”老鼠瑟縮著肩膀,幾乎是半跪在辦公室柔軟華麗的地毯上。明明他才是闖入者,卻表現得極為恐懼。我連魔杖都沒有拿出來,他就徹底跪下了。
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沒有接觸到權利,那麼他就會變成一隻懦弱的老鼠。
旁白點評著。
最糟糕的是,他還得陪一條憤怒毒蛇玩複活遊戲。
“彼得·佩迪魯。”
我沒有喊他站起來,也沒有做任何動作,任由他在那裡跪著,軟成一灘爛泥。他害怕我殺掉他,卻迫於壓力不得不來到我身邊,甚至暴露自己是個阿尼馬格斯的事實。
佩迪魯幾乎把所有保命的底牌都展現在我面前,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