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

嫉妒會讓我們做下很多錯事,但是我針對斯內普並非因為嫉妒。我是在引導遭受誘騙和哄欺的鄧布利多,我在引導他走上正途。然後再把兇手抓出來,殺死他。

但是鄧布利多並不這樣認為,我怒火中燒時,他對我說,是他這個壞佬主動與斯內普達成一筆交易。

“交易?”我語氣尖銳,“只有惡魔才會誘騙他人達成交易。”

“是這樣的,派瑞特。”鄧布利多趕緊說,“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湯姆·裡德爾,或者說,伏地魔。”

於是,我知道了萊昂尼達斯交給我的那三個問題的答案,還知道了原來鄧布利多真是一個壞佬。不對,他給罪人斯內普一個悔過的機會,他才是好人。

至於斯內普——竟然是他間接殺死了伊萬斯。

鄧布利多問我對這件事有什麼的看法的時候,我表現的十分冷漠。我對他說,這大概就是“命運弄人”吧。

就像我會被沃爾布加生下來一樣。

“我以為你會難過。”

驚訝、難過、幸災樂禍?

不,我只是覺得很無聊。所有人都應該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負責,戰爭狀態下也是一樣。只是戰爭催化了罪惡,如果沒有戰爭,斯內普也會與伊萬斯絕交。但是伊萬斯不會死,波特也不會一個人住在姨媽家裡。

貝拉和西裡斯不會入獄,雷古勒斯也還有的活。不過貝拉肯定很討人厭就是了,西裡斯也一樣,至於雷古勒斯——老天保佑他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被沃爾布加當成一個人偶擺弄。

不過現在看來,老天保佑也沒用了。

“我覺得他更無能了。”我說完,就把當年我們絕交的經過告訴他。鄧布利多忍不住嘆氣,他在惋惜什麼呢,我覺得這一切太正常了。

失去兩個朋友,我立刻就找到替代品。像我這樣的人身邊是不可能空著的,朋友、親人、戀人、子女,只要我願意,永遠有人爭先恐後地,我才不會像他一樣晚年孤零零的。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孝子,如果我願意,他甚至能夠贍養鄧布利多你這麼一個天天要吃零食的老頭。

鄧布利多臉上總歸是露出一點笑意,他說他會樂意見到那個孩子,只不過,希望那個孩子不叫做萊昂尼達斯。

“怎麼啦,你討厭他嗎?”我問他。

“當然了,派瑞特,他上次打牌贏了我好多次。”

“您竟然也在乎這種事。”

“我也是一個在乎輸贏的人。”他說,“所以,幫我一個忙,勸勸盧修斯吧。”

鄧布利多告訴我的斯內普間諜的身份讓我嗅到一絲看樂子的機會,於是,盧修斯那點訴求也就不重要了。我向鄧布利多舉薦我的一位下屬在接下來的學期裡接替我的教職,也算是交給他一個人質,那個人是馬爾貝·柯提特,萊昂尼達斯的教子,也是美國巫師國際溝通協會主席。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他同意了。同時,馬爾貝也將接任斯萊特林學院院長。

“我也算是看著那個孩子長大的。”我面對教授,莫名的有些心虛,補充道,“我還記得他以前在麻瓜軍官學校念書,那會他真是一個混蛋,後來參軍去了秘魯,回來之後才有些人樣。”

“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派瑞特。”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但是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我點點頭,用一個馬爾貝成功打進霍格沃茨,代價只是我的好姐夫不爽一下,這相當於沒有代價。至於我與盧修斯的交易——他從沒有向我提出“殺死斯內普”這種要求,他只想讓密室事件結束。

我也讓它結束了。

我完成了幾乎所有人的願望——盧修斯的“結束”,裡德爾的“破繭成蝶”,波特的“真相大白”,哦,對了,還有鄧布利多的“結束”。

至於斯內普,他就當做那個實現願望時的小小代價吧。

不過,我也給他一個與波特互訴衷腸的機會,不是嗎?

蝙蝠俠不善言辭。

旁白說,

所以,他才孤零零的一個人。

‘別說笑了,他孤零零的是因為他不善言辭嗎?’我和旁白打趣,回想著他當年是那麼認真地在我面前表現自己,以求利用我加入食死徒,‘他本身就是一個壞佬,只是偶爾做做好事,你真對他心軟了嗎?’

我以為你對他心軟了,既然你還保持清醒,那我就說了,他是一個王八蛋。

我被它哄得眉開眼笑,一出門就看見盧修斯在唸阿瓦達。

我震撼地抬頭看了眼校徽,確定現在在霍格沃茨。又仔細回憶納西莎沒對我說過盧修斯有精神病史。

接著,他那卡了痰一樣的瓜還沒啃完,就飛起來了。

盧修斯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