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

“當時掃帚劇烈抖動,我為了維持穩定,就把一隻腿搭在上面。然後——布萊克教授,你在聽嗎?”洛哈特坐在我的辦公室裡吹噓他過去的經歷。如果不是我們在裝修上頗有些共同語言,我絕對不會和這個白痴多說一句話。

波特和韋斯萊兩個人就坐在辦公室邊上完成今天的勞動。因為洛哈特和我聊起美國就沒完沒了了,於是就直接把應該去他辦公室幫忙回信的韋斯萊也帶過來。

現在,這兩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露出嘔吐的表情。

“當時實在是過於驚險了,我......”

貓頭鷹敲響窗戶,克利切咳嗽一聲,把窗戶開啟,解開信使腳上的包裹後,把東西放在我的手邊。

“布萊克教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雙角獸的角......您是準備做複方湯劑嗎?”

“我的一點私人收藏。”我說著,讓克利切把這些東西裝進玻璃瓶裡,放在架子上,“話說回來,我之前確實沒聽說過洛哈特教授你去過美國,反倒是與我相熟的穆爾穆特先生對造成大平原颶風的魔法生物非常感興趣。他曾經寫信給我,希望我能夠資助他推進您說過的那個什麼——”

“哈哈哈,我猜之後他肯定沒再和您提過這件事了吧?布萊克教授,美國那些東西說起來也不外乎兩樣——礦石病和小礦石病,但是非洲的就相當豐富了。”

吉德羅·洛哈特的笑容僵了僵,我沒放過他,繼續說:“沒想到您先解決佛羅裡達的小礦石病,”我換了個更放鬆的姿勢,“我還以為穆爾穆特和米歇爾收錢不辦事呢。”

“布萊克教授?”

“您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收了我五萬金加隆,到頭來卻跟我說什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笑眯眯地說,“我覺得他們的腦子出了一點小毛病。所以就把這一對好搭檔送去療養院了——唔,過不了多久,會有效果的。”

“您是指?”

“錢,或者訊息,他們至少會給我其中之一。”

洛哈特看起來被我嚇了一跳,我安撫道:“您又在擔心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繼續說非洲的事吧。對了,韋斯萊先生——”他轉頭看向學生們,韋斯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角,問道,“又怎麼啦,教授?”

“你的信回到多少了?”

“還有......”

“沒事沒事。”他走到韋斯萊跟前,抽走一大摞信紙,“這些不用寫了。這樣一看也沒多少了,布萊克教授,我先帶韋斯萊回去了。”

“孩子們總是要有他們自己的時間。”我說,“哈利,你和羅恩一起出去吧。”

波特急忙放下手裡的筆記本,克利切因為他莽撞的動作不滿地哼了一聲。波特皺起來,小聲說:“再見,克利切。”

“再見,粗魯的波特先生。”

“別這樣啊,克利切。”我說,“你看他多像西裡斯。”

看見那三個人出去,旁白在我腦中說:

兩個白痴和一個拙劣的騙子。

‘至少穆爾穆特和米歇爾沒有欺騙我,’我說,‘往好處想一想,我們的兩位下屬忠心耿耿。’

就是實力不行?派瑞特,光是忠心但是一直把事情搞砸可沒什麼用處,想想盧修斯。

說道我的這位姐夫——盧修斯·馬爾福我就覺得好笑。

當我找到裡德爾的日記本,並且注意到金妮·韋斯萊的不對經之後,輕而易舉地就把納西莎曾經和我抱怨過的盧修斯單挑韋斯萊一家的事情和它對應上。

我寫信告訴盧修斯,他要完蛋了,那個日記本不僅僅是黑魔王的遺物,而且還是一個魂器。

他先矢口否認,然後又要求我別在信紙裡寫這些東西。納西莎有時候會以為這是我寫給她的信。

他瞞著自己老婆使壞,又捅出一個大婁子。我嘲笑他,他唉聲嘆氣,最後讓我想想辦法,最好把日記本毀了。

我對他說,這一切都太遲了。韋斯萊已經和黑魔王聊上了。

他簡直嚇壞了,最後問我到底想不想做霍格沃茨校長。他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又是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巫師,更可貴的是,我擁有一種高尚的國際主義情懷,完全配得上校長的位置。

“裡德爾早就複活了。”萬聖節那天,我跑去馬爾福莊園,特地告訴他這個噩耗,“只不過上半年又死了,我覺得他還有得活,所以給他辦了複活派對。盧修斯,你不會真覺得我當時是在整你吧?”

他的表情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一半一半,”他輕聲說,“誰知道你呢。派瑞特,你想想德拉科——或者茜茜,你幫幫我們吧。”

“當然啦,為了茜茜。”我得意地從他這裡勒索一大筆資源,還說要往司法部門加一個人。他好聲好氣地答應了,我接著說,“可能還要你放棄一個東西。”

“什麼?”他立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