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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雅各是個暴躁的家夥,他是西庇太的兒子,漁人。
裡德爾在禁閉室裡待了好幾天,直到門扉被開啟,派瑞特的腦袋逆著光探進來。
孤兒院裡灰濛濛一片,她的頭發也是,就像是某個天使的園子裡憂愁的霧氣。她走到裡德爾面前,彎下腰,冰涼的鼻尖幾乎戳在他的臉上。派瑞特的呼吸聲很淺但是很均勻,一直都是這樣。
裡德爾說:“你有本事把我關到死。”
然後,她笑起來,為什麼?
另一個孩子在外面喊了一聲,她轉過頭,走了。只剩下敞開的門。裡德爾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口幹舌燥。幾乎是摸著聖約翰的雕像才站起身。約翰的腳指頭藏在石頭袍子裡,酒杯中蛇的影子落在他的頭頂,活像是又變回一團劇毒的草汁。
高燒持續了一天一夜,卻在二十五號的淩晨奇跡般離開。
那一會,派瑞特就站在他的床邊上,聽著護工們討論路邊上凍死的流鶯。這些女人——裡面的或者外面的都不是好東西。她們說,冬天太冷了,凍到ji女的腿都張不開,要和流浪漢一起去領補助金,住在收留室。
一個護工說,她看見一個女人為了進去,把自己的鞋扔進水溝裡。
然後她們都低低地笑起來。
她們的談話從不避諱孩子,無論是好孩子還是壞孩子。派瑞特就這樣歪著頭,盯著那群女人。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面卻閃爍著某種真切的東西。
接著,護工們又說,如果裡德爾還是好不了,就要把他扔出去了。
這時候,裡德爾就拼命咳嗽,試圖證明自己是好的。
他的感冒好了,但是眼睛又壞了。
下午的時候,有個孩子找他打架,拳頭打中他的眼睛,眼珠子痛得不行。這種時候,有個能夠發現他的仇敵或許能夠算上一件幸運事。
派瑞特要裝好人,就帶著他去找瑪莎。瑪莎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才罵了一聲,從她的櫃子裡拿出一個褐色的瓶子。
“這是好東西。”派瑞特咧開嘴笑,“等會你會看見一個赤身裸體的猶大。”
裡德爾才感覺事情變得不太好,剛想轉身走開,就看見瑪莎把藥水倒在一塊紗布上,往他的臉上貼。
一陣劇痛像電流一樣湧便全身,裡德爾咬緊牙關還是慘叫出聲。後來,疼痛逐漸侷限於面部,他用那隻好眼睛去看派瑞特。發現對方神情冷漠地坐在凳子上。
“要等它幹了再包紮,不要用你的髒手去摸。”修女說完,就叫派瑞特過去。不用想就知道了,果然,過了一會,派瑞特開心地走出來。裡德爾聽見她口袋裡有硬幣碰撞的聲音。
他等著她的炫耀,想著怎麼從這個吝嗇鬼身上刮一點錢下來。但是派瑞特像是早就知道他的打算,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神秘一笑。
她到晚上才回來,帶著聖誕節的糖果。裡德爾看見她的後腦上紮著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發繩,心裡很嫉妒。
糖果他是沒有份的,而且還要因為打架繼續被關禁閉。禁閉室又黑又冷,就像現在這樣。
就像他的靈魂被關在這間紙張監獄裡這樣。
現在是1992年的秋天,距離他離開孤兒院已經過了好幾十年,好些老同學連孫子都有了。裡德爾想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打聽派瑞特的訊息。
她大概可能一定是死了。
名字叫做金妮·韋斯萊的小姑娘往日記本上寫道:“太好了,湯姆,我沒把你弄丟。”
“剛剛我的本子在天文學課上散掉了,我沒找到你,還以為你被我半路上丟掉了。還好我根本就沒把你帶出來。我最近總是忘記事情,就像我哥哥和我說的那個納威·隆巴頓一樣。”
裡德爾不太想搭理她,他心裡想著:還沒有弄丟嗎?我和兩個混蛋幾乎吵了百八十回,甚至被他們認出來是個魂器。
那個叫做“雅各”的簡直就是個惡魔,“p”也不是個好東西,嘴巴說得好聽,心裡憋著壞。就像派瑞特·奎格一樣。p是想做好人的奎格,雅各是不做人的奎格。
不過他們都沒有奎格聰明就是了。
“說起來,隆巴頓也很可憐,我不知道他上布萊克教授的課的時候壓力大不大。畢竟布萊克教授的堂姐折磨過他的爸爸媽媽,而且布萊克教授好像也很信奉純血觀念。”
“布萊克?”裡德爾問她,“這個人又是誰?”
“是我們的天文學教授,哈利很喜歡她。但是我的爸爸媽媽說布萊克全家都是食死徒。”
裡德爾順著這個姓氏,回想起念書時的幾個廢物,心裡像是硌了塊石頭。不過,布萊克家還是支援純血,這讓他的心思活泛起來。
如果他想複活,那麼就必須找到支持者。光有金妮·韋斯萊這麼一個小巫師肯定不夠。倘若能夠得到布萊克的支援——
於是,裡德爾說:“再和我說說你們的這個教授吧。”
新的一天,我正在備課,腦中和旁白商量著什麼時候再把裡德爾偷出來逗一逗。這時候德拉科突然跑進我的辦公室,他的臉漲得通紅——我目測是一口氣跑上樓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