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切割

我的表哥萊昂尼達斯·尤瑟夫和所有人都處不來,因為他長著一張嘴。

他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只長著一張嘴。

當我們知道千裡之外的可憐男人因為亂搞而染上一種奇怪病症的時候,我和旁白並沒有多麼在意。直到萊昂尼達斯對我說,那個家夥身上的東西與我們十足相似。

是時候把另一隻偷竊我們食物的壞鳥擠出巢穴了。

旁白對於這個出現的東西異常警惕。我沒有什麼好在乎的,吊死鬼身上的蠅蛆早就被那幫先出生的家夥啃幹淨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我不比那些兄弟姐妹們聰明,也不比它們強大。

我只是更加“狡猾”。

那些勝利者中的某個拿起斧頭懸在我的頭:“求求你們啦,我還是個小孩,什麼都做不了。”

“好啊,”它們取笑我,那些雲層上的、界限之上的東西說,“那你就去做永遠的小孩吧。”

它們把我從巢穴裡踢出去,但是那是我的巢穴,我總應該回去。我莽撞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奔赴一場又一場旅程,渴望像那些東西一樣獲得力量,掙脫這條充滿痛苦的河流。

好啦,我不應該記得這些東西。我要做一個“好孩子”,規則之中的好孩子。

我在觀察規則,或許,規則也在觀察我。

派瑞特,打起精神,那是你的競爭者!

旁白嚴厲地說。

它就像個雞娃的媽媽,告訴我應該通知萊昂尼達斯研究那個瘤子,最好找到來處,然後跟鄧布利多一起消滅它。

讓鄧布利多信任你,這樣,我們至少五十年都不用擔心了。

‘但是,一再觸碰界限,我們是否會有更進一步暴露的風險?’

我詢問旁白。

旁白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話,我輕哼一聲,咬了口蘋果,然後對它說:‘我知道啦,你說,它再長一長,會不會引來那些曾經調查過我們的偵探?’

那些人就像停在屍體身上的蒼蠅,我的手揮過去,他們立即四散奔逃。但是隻要我的動作停下,甚至本身還站在屍體面前,他們便會急不可耐地返回,將口器紮入死者腐爛柔軟的面板。

萊昂尼達斯現在也在趕蒼蠅。他要更大膽一點,直接把屍體帶回家,先於蒼蠅一步,剖開對方的髒腑。

我們藉由礦石聽著男人說話,他說:“我前一陣子談了一個女巫——她是這麼告訴我的,然後問我願不願意和她玩一點刺激的。”

“我不想聽你的愛情故事。”萊昂尼達斯打斷他,“你只需要告訴我,誰帶給你這個的。”

“凱瑟琳,她告訴我她叫這個。”

‘真糟糕,萊昂,他聽起來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

萊昂尼達斯安撫我,他去調查這個‘凱瑟琳’小姐了。

至於這位‘父親’,自然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