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清虛卻來到了梁誠所居靜室。進門看見梁誠正端坐在那道士畫像前凝神看畫,於是輕咳一聲,梁誠回頭看見師父,忙起身施禮。清虛道:“明誠,怎麼你很喜歡這幅畫麼?”梁誠點點頭,微笑道:“是的師父,我很喜歡這幅畫,自從家裡出事之後,我總是心緒不寧,但是也不知為什麼,我只要凝神細看這畫,心中就感到平安寧靜。”

“既如此,這幅畫為師便送給你了,這畫向來就懸掛在這靜室之中,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旁人從來沒有誰會去多看它一眼,難得你那麼喜歡,等你啟程前往東海時,便把畫帶在身邊吧,閒暇時拿出來看看,也算是個念想。”

“謝謝師父。”梁誠得到畫後很喜悅。清虛笑道:“對了,為師來你這裡,是要給你這個。”說著拿出一件東西。

“儲物袋!”梁誠心中一喜,嘴上卻沒有說出來,果然清虛解釋起這儲物袋的用途功能來了,雖然梁誠早已從施孟那裡知道了這些,但還是耐心地聽完了師父的解釋。

清虛接著從袋裡拿出一件小小的葉片狀的東西,說道:“明誠,此物叫做‘御風葉’,是一種下品飛行法器,注入靈力,它就會變大,低階修士就可以藉助這類法器在空中飛行。”

說完,清虛又拿出兩枚玉簡,教了梁誠使用方法,一枚玉簡中是些關於修真界的情況介紹,內容和施孟給的那一枚差不多,另一枚梁誠才將神識透進去,腦海中就浮現出“雲隱秘笈”字樣,原來這是雲隱宗的基礎功法。

清虛又不厭其煩的講解良久,最後有些歉然地說道:“明誠,無量觀條件確實是太簡陋了,這些東西在東海宗門內,就連練氣期的弟子都會發放,你都築基了,這才接觸到這些東西,委屈你了。”

“師父不要這樣說,師父對明誠的好,弟子都記在心裡。”梁誠忙答道。

“誠兒,你到了東海,那裡雖好,人情卻不比無量觀,莫要太輕信旁人了,即使是同門師兄弟,也要留個心眼,你這性子,倒是和當年的師父我有幾分相像,師父當年就是……”說到這裡,清虛忽然停住了,輕輕嘆了一口氣。

之後清虛又交代了一番那飛行法器的運用方法,叮囑梁誠多加練習,然後就離開了。

清虛剛走,施孟就從那洞府空間跳了出來,笑道:“誠哥,這次你看來你是賺到了,唔,我可不是說這破儲物袋和那破爛法器,說的是這幅畫啊,這畫可不簡單,裡面大有文章。你師父卻說它沒有出奇之處,這可是走眼了,大大的走眼了,哈哈。”

“哦,這畫我時常都在看啊,怎麼卻沒發現有什麼出奇之處呢?”梁誠又走到畫旁盯著看了半天,搖搖頭說道。

“其他的不好說,這畫也是一件空間寶物,裡頭也是有個獨立空間的,你可記得,最早你見我,就是在看這畫的時候,這裡面封印著一個神秘的所在,目前沒法進去,但如果機緣到了,說不定會有什麼重大收穫呢。”

施孟又笑著說道:“我正琢磨著想跟你說,等咱們要離開的時候,就把這畫來個順手牽羊,不告而取……”

“你還不如直接說把這畫偷了省事些”梁誠插話道。

“你看你看,死心眼了不是,我就怕你這死心眼的公子哥不知靈活變通,才沒跟你說,什麼叫偷啊,多難聽,你師父他們又不知道這畫有什麼妙處,對他們來說也就是看看畫而已,咱們大不了買它個十幅八幅的其他字畫每間屋子都掛上幾幅給他們看個夠,以物易物,這叫換,何況還以多換少……哎呀,現在也不用說這些了,反正你師父把畫送你了,現在咱們買其他畫的功夫也省下了,倒是正好。”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師父剛才給了我一個飛行法器,我要出去練習一下,你要一起去嗎?”梁誠懶得聽施孟羅嗦,打算出去練習一下飛行。

“沒興趣!”施孟打個哈欠,道:“本少爺好歹也是化形的神獸,境界有多高說出來要嚇你一跳,才懶得看你們這些小修士踩著個破法器慢吞吞地磨蹭呢,我還是回洞府歇著,對了,這幅畫我帶進去再好好參詳一下,有了什麼新發現我自會指點你的。”

說完施孟拿下畫一閃就回了洞府。

雖見施孟不肯去,梁誠自己卻是興致不減,走出門外,拿出那“御風葉”輕輕注入少許靈力,只見這法器一下就長到五六尺大小,懸停離地二尺來高,看著頗為神奇。

梁誠一步跨上御風葉,按師父所教,催動法器向空中飛去,初時梁誠操縱得稍有些生澀謹慎,但很快便適應了,駕著法器在空中迴旋自如,像鳥兒一般靈活。

梁誠駕馭著御風葉徑直朝山外飛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地響,放眼望去,只見下方山巒起伏,綠樹一叢一叢的向後掠去,遠處湖水在夕陽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天邊晚霞金光燦爛。梁誠自覺飛行速度甚快,不一會就飛出去十多里,不由得心情愉快,臉上帶笑嘴中忍不住自語道:“誰說咱們小修士就得慢慢磨蹭了,這不是挺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