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為俄國流過血!(週二求追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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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涅克拉索夫對自己那已經稱得上有點狂熱的態度,米哈伊爾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習慣,但仔細想了想這一時期的風氣,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一點。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前半葉,可謂是浪漫主義的天下,那麼浪漫主義又有什麼比較突出的特徵?
那就是對於崇高和超越的追尋以及對於天才和英雄個體的崇拜。
談到這一點還得稍微追溯一下歷史,在很長一段時間,俄國文化都深受法國文化影響,比較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俄國的上層貴族,那是必須得會一口地道的法國話,什麼?法國話都不會說?那這估計就是個鄉巴佬和臭外地的,來我們聖彼得堡貴族圈討飯來了!
所以在俄國的很多文學作品當中,例如後來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就會發現裡面的貴族人物時不時就會蹦出來一句法國話。
但拿破崙的入侵戰爭之後,俄國的貴族們見了世面,開始重新評估法國,與此同時在沙皇以及上層貴族圈們有意無意的轉向之下,俄國逐漸將心目中的文化中心轉向了英國身上。
那麼那個時期的英國又有什麼典型的代表人物?自然就是人們耳熟能詳的大詩人、革命家兼老倫敦炮王喬治·戈登·拜倫。
而拜倫的性格以及他筆下‘拜倫式英雄’的人物,叛逆、孤獨、充滿激情和憂鬱,這種形象和情感傾向深深地影響到了當時俄國的年輕人,也在某種意義上造成了俄國十二月黨人起義事件的發生。
對俄國的文學自然也造成了莫大的影響,就比如俄國文學的牢大普希金,在俄國的文化崇拜轉向之前,寫什麼都是一股法國味,到了後來轉向英國的時候,牢大普希金在這一時期寫下的詩歌幾乎就是拜倫的《恰爾德哈洛爾德遊記》、《東方敘事詩》等詩歌的翻版。
與此同時,牢大普希金也是順利的成為了老彼得堡炮王,嗯,又一個牢大像普希金的證據出現了……..
咳咳,開個玩笑,好在最後牢大普希金也算是走出了自己的路,而這也才有了之後的俄國文學。
在普希金之前,俄國文學基本上就是一個偽概念,大多都是對西歐的模仿之作,完全處在西歐的陰影之下。
總之,這一時期的文學圈對於天才和英雄個體總是格外推崇。
也不只是文學,後來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常常都是這麼一個狀況:如今的俄國,誰不認為自己是拿破崙呢?
暫且先言歸正傳,口頭上達成合作之後,兩人也是又專門聊了一下具體的細節。
當然,更多的還是涅克拉索夫在說,米哈伊爾在聽,畢竟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擔任出版商這件事米哈伊爾可謂是一竅不通,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這個精力。
所以基本上,只要聽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事就行了,順便再籤一個簡單的合同。
合同的話,米哈伊爾還是很認真地過了一遍,確實沒什麼問題,而且分成問題確實談得上優厚,簡單來說,文集利潤的百分之十五。
當然,除卻供稿和負責稽核方面的問題之外,米哈伊爾還得再掏出一筆小錢投資一下。
對此米哈伊爾倒是也能接受,不然這個分成他拿得真是有些良心不安。
至於說這個錢從哪裡來,一方面是米哈伊爾接下來的稿費,另一方面,米哈伊爾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去自己的同學德米利特那裡打打秋風。
嗯,再苦一苦德米,罵名我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