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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家吧
重色輕友的蘇子瞻出院那天謝絕了眾多“狐朋狗友”的接風洗塵。
酣暢淋漓洗了個澡就抱阮雪進了臥室……
阮雪從未有過這樣的虛脫,雙臂懶懶搭在蘇子瞻肩頭,以往吃幹抹淨的眼神都沒了,眸上濕漉漉的,裹了一層霧,房間裡只亮了一盞壁燈,光源在左,蘇子瞻稜角分明的輪廓被鍍上看一層暖暈,真好看呀,這個男人,阮雪眯縫著眼睛盯著他瞧,指尖胡亂劃過他額前汗濕的碎發,蘇子瞻的氣息越發粗重,阮雪下巴磕在他肩上,指甲掐到他手臂上,迷迷糊糊感覺到他的汗液灑在自己背上,接二連三,幾道水流順著脊背往下淌去。
唇舌最後的溫存阮雪回應的有氣無力,蘇子瞻將她攬在懷裡,額前的濕發還有汗珠往下滴著,劃到她的鼻尖,順著人中流到唇間,阮雪嘗到濕鹹,啞聲問:“你是不是在報複我?”
蘇子瞻笑了,額頭相抵,鼻尖碰在一處,他說:“你這被害妄想症的毛病好不了了是吧?”
阮雪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蘇子瞻捏過作亂的爪子親了一口,握上,拇指婆娑她的掌心,阮雪眯縫著眼睛跟他對望著,蘇子瞻很認真地瞧了她好一會,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輕聲說:“小雪,跟我回家吧。”
“啊?”阮雪眼睛睜大了一些。
“帶你回家,”蘇子瞻的手指插入她指縫裡,十指交握,緊攥了兩下,又說“帶你回去見見我家人。
阮雪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唐敏說人生不過三萬天,想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怎麼開心怎麼來,和蘇子瞻認識時間不長,但她是開心的,想和他在一起久一些,再久一些,想了解他的過去,認識他的家人,甚至覺得……23歲的年紀,英年早婚也沒什麼不行。
兩人坐上去哈市的飛機,阮雪反倒有些忐忑了,如果蘇子瞻的家人真的像楊政磊說的那樣,氣氛應該好不到哪去。虐戀的伯父伯母,不被待見的侄子,這種家庭關系是阮雪從未涉獵過的,著實複雜,她心裡亂糟糟的,蘇子瞻倒是握著她的手一臉平靜,甚至頗有心情地揉著她發:“小雪果然色令智昏呀,不擔心我把你賣了?”
阮雪“嘖”了一聲,望向窗外連綿成片的白雲,迷茫一片,小臉又愁成了包子。
兩人下了飛機,蘇子瞻接了一個電話拉著阮雪到航站樓,遠遠的,一個又高又壯啤酒肚像是懷孕五個月的圓臉男人正揮舞著手臂,笑得兩排白牙晃在烈陽下。
蘇子瞻也笑了,腳步加快幾分,男人笑得幅度更大了些,揮手改為雙臂張開,蘇子瞻小跑了幾步,沖過去和男人抱了抱,拍他肩頭:“虎子!你又胖了!”
叫虎子的男人笑得又憨又羞,他攥著蘇子瞻肩膀上下打量,很快豎了個拇指出來:“……涮!”
阮雪撓了撓耳朵,有些為聽不懂方言擔憂,後又疑惑起來,大碴子口音能聽懂呀,涮是個什麼梗。
蘇子瞻拉過阮雪摟在身側,朝虎子努努下巴跟她介紹:“叫虎哥,我最親的大哥。”
阮雪笑著叫“虎哥好”,蘇子瞻也對虎子介紹:“我媳婦兒,阮雪,你就叫她小雪。”
虎子再張口,阮雪就瞬間解開了疑惑,他嘴巴張合數次,終於艱難說出了四個字:“……雪……好……好看。”
虎子拎了他們的行李箱往旁邊的黑色大眾後備箱去安置,阮雪注意到他走路有點跛,左右搖擺著像只笨拙的企鵝,虎子這名字多少有些名不符其實了。
“生下來就這樣,小時候更嚴重,現在基本不影響生活,”蘇子瞻說“說話還是不行,能聽懂,就是說不太出來,一般都是一兩個字,今天見你算是話多的了。”
阮雪點頭,故作輕松地問:“這是你伯父家孩子?”
蘇子瞻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我伯父家早就不算我的家人了,我最親的人就是虎子和阿婆。”
車子一路向北,上了高速,阮雪看著哈市標牌被甩在身後,滿腦子都是大小問號,蘇子瞻拉過她的手放在腿上來回揉搓,“先眯會兒吧,得開兩個多小時呢,”他湊近些,貼在阮雪耳邊用氣聲笑著說“後悔來不及了,一會就把你賣了。”
阮雪胳膊肘用力戳去蘇子瞻腰側,被他預判到順勢帶過上身摟在腿面,嚴肅道:“睡會兒吧,快到了叫你。”
不知道是早班機太趕還是蘇子瞻的懷裡有什麼特殊的迷藥,阮雪睡的很沉,一覺醒來就到了一個可以把被害妄想症調動到百分之一千的地方。
紅磚牆、大鐵門,隔著柵欄能看到裡面的小院和瓦房,舉目四望是成片分不清是水稻還是苞米的農作物。阮雪覺得自己像是突然從時髦大都市空降到《鄉村愛情》拍攝現場,尤其蘇子瞻這金發碧眼的歐美風情杵在這裡……就……怎麼說呢,就很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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