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可不好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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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毒可不好解
阮雪在淩晨六點擰著眉揉著耳朵,手機嗡嗡了好一陣,她沒做理會,偏頭將腦袋往被子裡縮了又縮。
嗡嗡聲還是沒完。
一截細白的手腕不情不願地抓向床頭櫃,半眯縫的眼掃了下來電名,下意識“嘖”了一聲,她沒好氣,食指往右一劃,閉上眼就是咬牙切齒:“你大爺的,我說過多少回了,別拿你們當兵的作息騷擾我!”
那頭的楊政磊嘿嘿一笑,倒是不像往常那樣“噓寒問暖”,這次倒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聽說顧修言找你了?”
聽說?聽誰說?又是徐曼,她也是納罕,徐曼是不是收了楊政磊的錢,訊息彙報得挺快,阮雪將手機揚聲器調出來,繼續閉著眼睛打著哈欠回答得甕聲甕氣:“嗯,找了。”
“他不會是想和好吧?”楊政磊問。
“嗯。”阮雪撓撓耳朵“你有意見?”
“我草,老子當然有意見!”楊政磊斬釘截鐵“不行,我不同意!不是有物件嗎,看不出來呀,他顧修言平時裝得人五人六的還會玩腳踏兩只船?就算不是那也是無縫銜接,那個什麼……”對面聽筒拖長了“嗯”,終於端出來一個像樣的成語:“始亂終棄,反正不是啥好鳥。”
“楊振磊,你出息了,”阮雪笑得被子也跟著抖了抖“部隊給你搞一對一輔導了?始亂終棄?這詞你都會呀?”
對面也笑,半晌,正色道:“你該不會高興得滿屋子轉圈吧?”
“嗯,”聽筒傳遞過去一個長長的嗯,楊政磊從床上坐起來,走了兩步,又聽到一句“不知道,腦子亂亂的。”
“是因為那個老外?”楊政磊又坐回宿舍床邊,長腿交疊翹在桌沿上險些碰倒茶杯,他往邊上移了移,問“你不會真要跟他結婚吧?我聽我媽提過一嘴,壓根沒當回事呢。”
“我媽倒是很當回事呢,嗯,應該說我全家都當回事了。”阮雪說。
“小雪,你才多大,談個物件我沒啥意見,”楊政磊把嘴邊那句“誰叫我不在你身邊,我他麼也管不住你,也只能接受”嚥了下去,替換成一句老生常談“結婚能是開玩笑嗎?你嫁給他?還不如顧修言呢!”
阮雪抿著嘴沒笑出聲,說得好像顧修言是多差勁的對比一樣,她不鹹不淡地日常逗貧:“反正我身邊就沒你看得上的,是吧。”
楊政磊“切”了一聲,顧修言家世再好再優秀,他就是覺得這貨死裝,橫豎是看不順眼很多年,現在這個老外……楊政磊猶豫了片刻,話筒幾秒的沉默後,他說:“蘇子瞻是吧?我早就查過這小子了。你要打發無聊處個物件,我也就沒跟你提。你媽要想著結婚這茬,我得給你交代交代。
阮雪睜了眼睛,淡淡應聲:“你說。”
“這小子家裡亂的很,他伯母是他爸大學同學,倆人上學就在一塊了,既然能成這小子伯母那就是後來嫁給他大伯了呀。哼”楊政磊撇了下嘴角彎腰拉過茶杯灌了一口,接著說“他伯父,蘇明陽,哈市有名的老色批,風流賬一大堆,據說是用了強,那女的懷孕了才嫁給他的,聽聽這都什麼事呀,親弟弟的物件都下得去手。”
對面的阮雪嘴巴微張,驚得眼睛一眨不眨的:“真假?你就編吧。”
“我楊政磊是誰,我想查誰查不著?這就驚住你了?”楊政磊又是一聲冷哼,“他爸,估計是受了點刺激吧,沒再找過正經女的,小姐堆裡混,家裡有錢,大把女的願意跟,玩的挺花,十七八的外模換了多少個,他媽就是其中一個,懷孕了生了蘇子瞻,小小年紀不學一點好,也是,好人家誰會十幾歲就陪睡?生了蘇子瞻蘇家也是不會娶的,孩子領回去,每月給這女的打錢,不是說她不學好嗎,沒幾年就去世了,吸.毒過量,蘇子瞻他爸也是個短命的,愛找刺激,據說是爬珠峰碰上雪崩走的。”
阮雪像聽了一個驚天大瓜,驚得外焦裡嫩,好半晌都蹦不出一個字來。
“你就說,爹不疼娘不愛,父母走了,伯父伯母又那個樣子,他能性格健全我是不信,也就他奶奶還管他點,哦,她奶奶是俄羅斯人,唉,他們那邊中俄交屆,混血很常見,後來他奶奶也走了,十幾歲他就出來了,據說好多年都沒回去了。”
像聽了一個離譜到家的遠古神話,阮雪睡意全無,她忽然想起蘇子瞻去杭城時說過,父母是怎麼去世的,這裡面半真半假,阮雪怎麼也沒想過是這樣的離奇。難怪這家夥中文說得這麼溜,英語還不如她,難怪……嘶……阮雪有些後知後覺的陌生感,這個即將“談婚論嫁”的男人,她好像對他的瞭解實在少得可憐。
“怎麼不說話?聽著沒?”那頭又是咕咚一聲喝水的聲音。
阮雪:“嗯,就……有億點點震驚。”
楊政磊一本正經起來:“我跟你說他性格不健全這就是依據,信不信由你,我就說一點,你問問他,仗著自己有點小錢,長得人模狗樣,處過多少女朋友了?對哪個負過責?這絕對是個實打實的渣男,你確定要跟這種人結婚?才認識兩個多月,你瞭解他多少?”
“別說了,”阮雪揉了揉一團漿糊的腦袋,不自覺深呼吸“楊政磊,你就是來打擊我的是吧,反正我身邊的男的都沒一個好的。”
“唉,你別裝瞎啊,”嘿嘿兩聲傻笑蕩漾著,楊政磊臉皮很厚地說:“就算是瘸子裡挑將軍,結婚這種大事,你還是選你哥我錯不了,咱當兵的人,就是靠譜。”
“滾,亂.倫不了一點,再見。”
楊政磊:“……。”
通話被掐斷,楊政磊“嘖”一聲將手機扔回床上,須臾,又抓過來,一連串“噠噠”聲後,阮雪收到一條微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