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公~(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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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公~
阮雪立在一個花草攤位,手裡抱著一碗冰粉吃得呲溜呲溜。
老闆拿著噴壺在給植物灑水,架子上方,暖橙色串燈散發著溫馨的星芒,濕潤的花朵和葉片多了一層亮澤濾鏡。
蘇子瞻掃了冰粉的錢過來,阮雪正指著架子上倒掛的羽毛狀綠植問東問西。
“這什麼植物?”
老闆看一眼架子回她:“魚骨令箭,好養的很,懶人植物,這個賣得很不錯的。”
阮雪嚥了一口冰粉:“你確定?”
“啊?
阮雪:“我在你這買過梔子花、杜鵑花,蝴蝶蘭,月季……還有啥來著,”她舔舔唇:“反正都死了,短命的三天,吊口氣兒的最多不過十天。”
蘇子瞻單手插兜,虎口卡在臉頰,極力保證眼睛不要出賣他的情緒。
另一端帶孩子的女人幹脆利索的擱下手裡的多肉,拉著孩子往別處去了。
老闆的臉色變了又變,嚷嚷起來:“你肯定沒按我說方法澆水,有的向陽有的喜陰,施肥換盆都有講究,你不用心養護能賴我麼!”
“行行行,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養花太複雜,我這不是改看草了麼,”她仰臉,朝上努努:“這怎麼養?”
男人面色緩和了些,抬手夠下那盆魚骨令箭:“一週澆一次水就行,施肥一個月一次。”
“還得施肥呀?”
男人抹了把臉,往別處看了一眼,蘇子瞻早看出他的無奈,終於出手相救:“就它吧,已經很好養了,施肥我教你。”
“多少錢?”
男人答得利索:“43。”
阮雪眨兩下眼:“不還價了,送我點肥料。”
眼看有客人朝這邊過來,男人急於送神:“成,成吧,我給你拿個袋兒。”
阮雪和蘇子瞻並排走,魚骨令箭提溜在半空,小爪子上去好奇的抹了抹,有點像多肉的手感,她忽然看向蘇子瞻:“你好像很會養植物呀?花兒都能養活。”
蘇子瞻莞爾:“我奶奶喜歡養花,她住一樓帶個院子,一到夏天風吹過來都是香的。”
“我姥爺也喜歡養花,但他審美不行,還摳,他那花盆要麼都帶好幾排的毛筆字,反正都是花開富貴那一類,要麼就不知道哪撿來的瓶瓶罐罐,破開了,底下掏個洞當花盆,紅的綠的,帶産品印花的,”阮雪將塑膠袋套在手腕上,砸巴著嘴搖頭,蘇子瞻抿抿唇完全可以想象的畫面:“他還老把雞蛋殼扣到花盆裡當肥料,一點都不美觀,反正跟他學養花我是一點都沒興趣。”
話題又聊到了怎麼施肥,什麼時間,什麼溫度,什麼濃度。
阮雪皺眉接著擺手,無奈道:“你說這路邊的樹啊、花啊、草啊,沒人管它,到時間人家就自己發芽、開花、結果,一年又一年,春風吹又生,我養的呢?澆水施肥,算計濃度光照,稍微忘記點啥它就立馬死給我看,”她抬高胳膊晃了晃:“這回它要再想死,我就把它埋到路邊,卷得過它就活,卷不過就是它自己不爭氣。”
蘇子瞻揉揉她腦袋,聽出點“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邏輯,他搖頭輕嘆,這小丫頭要當了媽估計是個甩鍋好手。
阮雪說這夜市吃喝玩樂,應有盡有,確實所言不虛。
兩人在一個“童年懷舊零食”的攤位立了好一會。
五六歲的年齡差,一個南一個北,二人的“小賣部懷舊清單”略有不同,“滿滿的回憶”倒是深有共情。
幹脆面吃到想吐,讓給別人,只要裡面的卡片,到底也沒見誰集齊過。
大大泡泡糖,小時候的記憶裡怎麼能少得了它。
唐僧肉堪稱童年經典辣條,還是那個包裝,再見到它竟有些說不出的激動。
蘇子瞻被阮雪塞了一顆酒心巧克力,舌尖迅速觸發記憶,還是那個味道,淡淡酒香,甜得導牙,也是納罕,小時候淨喜歡這些東西,齁甜齁甜的,一個接一個也不嫌膩。
挑挑揀揀,阮雪選了一大兜子,蘇子瞻掃碼提在手裡。
“啪。”
阮雪吹出一個白色氣泡,很快破在小嘴周圍,她眯眼笑,將泡泡糖勾了回去:“大吧?跟我比,楊政磊從來就沒贏過。”
“是你那個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