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不捱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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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看不捱打
三點多鐘的太陽,又蒸又曬,沒什麼風,樹葉耷拉著,無精打採的。世界彷彿凝固了,以一種極為明媚的方式。
阮雪溜著路邊的樹蔭走,舌尖的冰涼融化成甜軟,她吧唧下嘴巴,一臉吃貨被滿足的小歡喜。
身後腳步急促了幾分,阮雪回頭看一眼,接著又扭回去慢慢悠悠繼續用舌尖融化自己的雪糕。
“你爺爺要換腎?水滴籌?”蘇子瞻箭步過來,很快和她並排,他手裡是隻蛋筒冰激淩,阮雪瞄了一眼,沒吃過,好像是新品,蘇子瞻顯然沒打算放過剛剛的話題“十幾萬就許給我了?”
阮雪沖他調皮的笑了笑,沒接茬,刺溜刺溜只顧手裡的雪糕,天兒熱,化得可真快。
“唉唉唉……。”
耳朵被他拽著,阮雪自然而然地往他肩頭靠,蘇子瞻痞笑,越靠越近,兩唇相接了幾秒,嘴裡那塊兒冰涼就被他勾了去,左右舔舔唇角,喉間輕微滾動,他揉著她的發頂:“你呀你,瞎話張嘴就來是吧?連自己爺爺都敢編排……。”
“沒編排,”阮雪含著雪糕,抽空回他:“我爺爺確實是尿毒症,換過一次腎,也就能撐十年,再換家裡就沒錢了,那時候我爸跟我媽還沒結婚呢,都是我姥姥告訴我的,所以呀,我媽絕對是嫁給了愛情,我爸除了長得好看,其他的真是要啥沒啥了。”
“那水滴籌呢?以身相許呢?”
“…呃,”女孩的眼睫眨得飛快:“需要援助的病人多著呢,老可憐了,我都捐過,一次50,一次100,人手術成功了,還專門錄了長影片感謝了我….時長兩秒,”她笑笑,接著道:“主要我賬號名字太短‘小雪’倆字一秒就過。”
蘇子瞻繼續窮追不捨:“以身相許呢?”
阮雪斜他一眼:“你冰激淩要化了!”
蘇子瞻漫不經心的垂眼,一口下去手裡那隻蛋筒冰激淩就憑空消失了二分之一。
阮雪:“…….。”
喉間吞嚥了幾口,他又重複:“以身相許呢?”
“嘖,”阮雪將雪糕棍兒上殘留的美味舔舐幹淨,順手將包裝袋子和木棍丟進身側的垃圾桶,她拍拍手,沉了口氣,“是李世超先挑事的,第一回過來就是他沒完沒了的推課,一次五百!還不直接去搶,這回過來換套路了,迂迴戰術,改用激將法了,說什麼‘讓自己變優秀的事,你男朋友不會連這點錢都不捨得給你花吧’,哼,我是找了個男朋友,又不是找了個爹,拿我身邊人找切入點,道德綁架不是?誰不會呀?我這叫以牙還牙,專治小人!”
蘇子瞻笑彎了眼,手裡的半隻冰激淩遞給她:“你那點小聰明呀……。”
我這點小聰明怎麼了?話也不說說完,反正老孃就這樣。阮雪毫不客氣的接過冰激淩就往嘴裡塞,思來想去都覺得今天的臨場發揮還算不錯。
蘇子瞻拉上她的小手,緊緊握著。阮雪說熱死了,手心都是汗,他只笑,就是不松,還攥得更緊了些。
她那點小聰明呀,他覺得有意思極了,喜歡死了。
那天回去蘇子瞻就藉由午休的名義,抱著這個小機靈,好好的喜歡了一把。
時長著實不短。
身體像是著了火,他眼眶濕紅,噴灑在她脖頸處的氣息都是燙的,他的貪欲在她身上毫不掩飾,阮雪指尖深陷掐在他的肩膀,耳根熱,頭昏沉,被他直勾勾看得不好意思,幹脆閉上了眼。
蘇子瞻哪裡會放過這小姑娘為數不多的嬌羞,他用猛烈的攻勢擊散她的迷離,四目相對的世界都是搖晃的,他勾著唇俯身,額頭碰到她的下巴,汗液微涼,緊接著,幹燥又濡濕的唇落在她纖長的脖頸,視線稍移,十指相扣,細軟發絲烏黑如瀑,淩亂的纏繞在他和她的指縫間…….
……..
30號,禮物咖啡店的聚餐,阮雪請到了唐敏和劉希慧。
打給徐曼本就不抱希望,雙眼皮手術才過去三天,阮雪早料到她是不肯出來見人的。不過電話裡徐曼還是鄭重其事的感謝了阮雪,她說那誰已經把錢轉給她了,就連吃飯錢也算在了裡面,也算兩清了,以後就別再捉弄他了。她還說,這男的聳得就差給她下跪了,就這麼著吧,翻篇了。
阮雪嗯嗯應聲,問了她眼睛情況,沒前兩天那麼腫了,約好了一週拆線陪她去醫院。
秦峰特意留了車位,三人到地方剛好7點,天還亮著,帶點暮色。
店門口的各類花卉被養得很好,放眼望去,不大的小院文藝又雅緻,像個縮小版的歐洲花園。
阮雪眼尖,幾天不見,院裡又多了一個吊繩鞦韆,背後是藤蔓花牆,有女孩正懶懶的坐在上面擺著剪刀手,嗯,不錯,確實是個適合拍照打卡的小角落。
進門右拐,路過一桌桌談笑風生的客人往裡走,果然看到了玻璃陽光房,阮雪根據電話裡的路線提示順利找到了蘇子瞻的大部隊。
定在門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有點多,也太隆重了吧。
這間玻璃房不同於一般的包間,三角木頂,水晶燈懸在樑上,璀璨奪目,四周也是原木架構,玻璃做牆,透著室外的濃陰綠樹,頗有森林小屋的靜謐。
小屋正中間,是一張長桌,蓋了白色桌布,鮮花布置得很講究,都是白花,綠葉做襯,素雅耐看,溫暖的燭光點在半空。
“這兒呢。”蘇子瞻起身朝阮雪招手,他今天穿得板正,白襯衫和黑西褲的經典搭配,袖子隨意捋在肘部,釦子鬆散了兩顆,露出好看的脖頸。那頭恰到好處的棕色捲毛應該精心打理過,微微過眉,蓬鬆慵懶的樣子完美融合了那張無可挑剔的俊顏。
劉希慧眼睛發直,被唐敏拉了一把,才後知後覺跟上前去:“我的天哪,小雪男朋友簡直像漫畫裡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