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了沒?(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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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氣了沒?
陳牧被身上的劇痛疼醒,恍惚間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木樁上。他環顧四周,從周圍的環境判斷出,這裡是太守府的地牢。
從前,這地牢中關押的俱是不聽管教的平民,每次他進地牢時,總會聽到這些囚犯們的哀嚎和求饒聲。
那時,他聽著這些求饒聲,心中卻是權勢在握的快感。
可今日……竟是境況顛倒,他反倒淪為了階下囚。
此刻地牢內安靜異常,靜謐得彷彿只有他一人。
“來人啊!”
“來人啊!”
“放我出去!”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放我出去!”
陳牧扯著嗓子喊了許多聲,卻發現周圍還是安靜異常,根本無人在意他的吶喊。
喊了許久,他只覺得嗓子愈發幹渴,眼前也開始一陣陣眩暈。
他看向捆住自己的繩子,不斷掙紮,試圖掙開繩索,卻發現這繩索越勒越緊,見手腕被勒的發紅也沒掙脫開,陳牧只得放棄。
他轉而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卻驚奇地發現傷口已不再向外滲血。
因失血過多而遲鈍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陳牧想起來了。
是喬喬那個女人!
他是被她捅了數刀才會昏迷過去的!
“賤人!”陳牧咬牙切齒,“等我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陳太守不想放過誰呀?”嶽茯苓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嚇得陳牧一哆嗦。
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見女子悠悠地躺在房樑上,悠閑地晃著腿。
“不是我說,陳太守你這流了這麼多血,還能這麼精神?實在是太厲害了!”嶽茯苓挑眉看了他一眼,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調侃道。
“不過。”嶽茯苓神色哀怨起來,“我本來睡的好好的,你這突然嚎了幾嘴,擾人清夢啊……”
“廢話少說!顧詢墨呢?”陳牧還用著從前那頤指氣使的態度對著嶽茯苓吆五喝六,“把他喊來,我有話和他說。”
“呦,陳太守還沒看清形式啊?”嶽茯苓抬起手鼓掌,“都成了階下囚了,脾氣還這麼大?看來昨日不僅流了血,連腦漿也一併流出去了。”
“不行!陳太守,快晃晃腦袋!看看腦漿還有沒有了?”嶽茯苓哈哈大笑。
“你!你!你!”陳牧吹鬍子瞪眼,你你你了半天,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我?我很好呢,多謝陳太守的關心。”嶽茯苓氣死人不償命。
嶽茯苓雖是聽從顧詢墨指示看守著陳牧,但她其實並不算是顧詢墨的下屬。
她名義上是皇帝指派來輔助治水的人員之一,但實際卻不隸屬于禁衛軍的。
她是皇帝專門培養的暗衛,專門用於監察皇子的暗衛。
她們之中多是年輕女子,或以隨從身份或以侍妾身份跟在皇子身後,記錄皇子言行,以供康元帝對其是否能勝任儲君身份做出判斷。
從前顧詢墨並不顯露於眾人,自然也未被康元帝重視,而如今不一樣,他是唯一一個願為康元帝分憂,自請治水的皇子,皇帝便派了她以禁衛軍身份隨行。
而她的任務,則是在幫助顧詢墨完成治水任務的同時,記錄對方的言行舉止,並將最終監察結果提交給康元帝。
所以最開始時她躲在隨行隊伍中,與河東郡的官吏一樣,只以為顧詢墨是個以聲色犬馬、歌舞軼事為樂的紈絝皇子。
而當時宴會上那一幕她也看到了,當喬喬躺進顧詢墨懷中的那一刻,嶽茯苓已對他産生了極深的惡感,心中認定,顧詢墨就是一個不堪大用的皇子。
沒想到,一朝間風雲巨變,第二日顧詢墨竟能使計謀誘出陳牧,再一舉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