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0206晉|江獨家發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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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0206晉|江獨家發表
◎一生。已替換)◎
容明蘭得了癔症, 太子不過六歲,大權旁落,主持朝政的權力便就全權落入了容洛的手裡。令氏企圖清君側被發覺, 下場慘烈,也給諸人做了個極好的榜樣。
滿門抄斬,令氏成了第一個真正在大宣朝堂上銷聲匿跡的煊赫世族,從前往後數百年在民人的記憶裡徹底消失不說,令氏,亦成為了企圖反抗容洛的世族陰影——順她者倡, 逆她者亡。
但令氏的消亡也不全是隻有對容洛有好處。令氏文武臣子一併受牽連, 死的死, 貶謫的貶謫, 流放的流放, 朝中瞬間空置出了一批要職。諸人起先沒反應過來,但重蕭盧三家起了頭, 各家也就卯足了勁兒或舉薦或通關系打點,便是因遲了一步,讓容洛發布了春闈殿試的旨意,這到底也是筆合算的買賣,沒有虧損。
朝事接手,容洛自然也忙碌,底下舉薦文武能臣, 容洛也沒打算要每個位置上都是自己的人,便放手將舉薦交由了重澈處置, 轉而審批奏摺, 處置政務, 與邊關地方諸位將領開始你來我往地耍心思。偶爾得了閑, 不是在與重澈說樞密院的事兒,便也是召集幕僚商議新政後續發力之事。也並不得閑。
韶光也就這樣過去,轉眼替知徽過了七歲生辰,春闈殿試也已了結。
在廊下坐著與重澈下棋,容洛執黑子落下去,便瞧重澈在看抱著大貓與吳柔說話的寧杏顏,全然未注意到她這廂,不禁好笑地伸手碰了碰他,問道:“看什麼這麼入神?好容易有這麼點時辰同你下棋,你倒不專心。”
容洛手腳一直暖不起來太長時辰,重澈遭她一碰,回首過來,擒著她的雙手捂進懷裡,啟唇道:“只是聽二孃說起在靈的事,有點好奇罷了。”頓一頓,他又道,“聽聞他會看相,在試前便預測中了榜首?”
此事容洛有耳聞,頷了頷首,她思索道:“是有這樣的事。今年為避旁人說我不公,舜然與雲之都不是考官,選的幾人也都是硬脾氣不吃賄賂的。聽秋夕說,是他欣賞那人,同他吃酒時喝醉了看相說的,榜首……於姜,說是也不信,後來放了榜,去接的人也不顧了就去找舜然,三跪九叩的,還讓人錯認為是舜然選的他做榜首,讓禦史臺那群老骨頭懵了好些時。”
感覺手心裡有薄汗,容洛將手從他手裡拿出來,揶揄道:“你都位極人臣了,還想找他算命麼?若是姻緣,那這輩子恐怕是都沒有了,誰叫……重相招惹了本宮呢?”
如今權傾朝野,許多時候她都是一副威嚴駭人的模樣,像如今這樣的女兒姿態,縱是溫柔,也是十分有氣勢的溫柔。倘若在眼前的男子不是重澈,那勢必是要被這樣的尊貴壓了一頭,但,正因為是重澈,她與他站在一塊的時候,便從未出現過一絲一毫不匹配的感覺。
見她狡黠輕笑,美目婉柔流轉,重澈幾不可聞地微微嘆息一聲,傾唇道:“等事畢後,我與你必要成婚,他既能預言於姜的前程,納吉之事,我想請託別人,倒不若交由他。”
六禮當是納吉在先,瞧他打算起此事,容洛莞爾道:“我本想司天臺觀星極準,交由司天臺亦是好的。你若是有別的選擇,我便全權交由你打算,左右我就嫁這一次,倒也想享受一下夫家的照料。”
她至今不知他重生,他也想就此瞞下。聞話呼吸一頓,重澈想起她前世四嫁,和早前聽說之事,聲色不動道:“我聽說,你拿我與遠家的女兒打賭?”
以重澈打賭——她也清楚實是不該。眼中波光晃了晃,容洛如實道:“因為涉及你的事上,我不會輸。”
前後兩世,她從未在重澈的事上賭輸過。前世背叛經由北珩王吐露,也已證實是她誤會。既是誤會,那麼往後,對重澈的事上,她絕不會輸。
一句話沒有一丁點兒假,偏重澈卻一語不發,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容洛初時也沒覺得如何,可時間一長,她便覺得有些臉上有些熱。撇開雙目,她正要說什麼,便聽得重澈,沉沉地,“嗯”了一聲。
疑惑回首,她還沒問,重澈捏了捏她的手心,忽然道:“我也不會。”
說罷,他便牽著她下了空月亭。一邊走,一邊問道:“明日秋夕便從你府裡出嫁麼?還是從張太醫府裡?”
神色平淡,就好似那句回應僅僅是她的一場夢境。但,不論是重澈抑或她,都知道這話切實存在。
他們從未在彼此身上賭輸。
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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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加冠,秋夕也已二十。邊關大捷,燕南歸來,容洛便想著將他婚事提上日程。問過二人意願後,便在春闈後替二人挑了個好日子成親。但亦如早前所說,秋夕身份低微,若要脫奴籍為妻室,還得尋個大戶人家認了戶籍做女兒,才能好好做個將領夫人而不受旁人碎語。
容洛因此事,還斟酌了好長時日,生怕尋到個不老實的人家,反叫她往後吃苦。可婚事才傳出去,張太醫倒先來問了她此事。她仔細問了,才知道張太醫女兒早逝,與秋夕相識許久,平日因著風濕症,也沒少受秋夕關心,故此聽聞她打算,才尋了上來。
而她自然也認為陌生不認識不如平日熟悉來得好。將秋夕喚來問了一通,張太醫便也順利認了秋夕做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