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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與他,可是骨肉相連的關系啊。◎
“重……澈?”
容洛周身僵硬,雙手仍舊像似抓著他手臂一般頓在半空。她眼角詫異地呲開,望著在她面前曲腰福禮的重澈,竟然好半晌再發不了聲。
在廊柱邊站著的何姑姑見此,左右猶豫了一下,快步上前扶著她,俯首時低聲提醒了一句:“殿下。”
何姑姑攙扶的動作落到自己右手上,容洛這才回了神。收斂起驚訝的神色,微微蹙起眉心,道:“侍郎不必多禮。”
重澈直起身子,容洛扶著何姑姑站穩。才想問他為何在這兒,便見他撿起廊下的油紙傘,向她說道:“穆太妃前幾日病了,母親入宮侍疾,陰雨連綿,臣記掛她咳嗽的毛病,特地入宮送藥。不想路過羚鸞宮,見公主險些摔倒,情急之下做出攙扶,還請公主勿怪。”
容洛頷首,微微揚了點笑:“你我多年情誼……無須如此見外。”
他聽聞這一句,收傘的動作頓了一下,轉眼看向容洛,“確實多年。”
一時無言。容洛雙腿已經可以操控自如,兩相沉默,她也無話可接。松開何姑姑的手,容洛道:“此時不是敘話的時候,你去為姑姑送藥罷,我去看望母妃。來日閑暇,本宮請你來宮裡品茶。”
音落,容洛轉身往宮門走。才幾步,被重澈喚住。
“殿下。”
容洛回眼,“何事?”
招手喚過僕從白鹿,重澈從他手中抱過一物,幾步走到容洛身前,展開披在她肩頭。
是一張蘇繡披風。
“殿下伏地太久,裙袂上的汙濁著實不好看,還是擋上一擋吧。”
抬首看著低眉為自己繫上披風襟帶的重澈,容洛心中忽然一滯,蹙眉,伸手格開他系花結的手。
“蘇繡難得。侍郎此物貴重……本宮不能要。”
重澈手中動作被擋,卻不以為意,尾指一抬掀開容洛格擋的手,為她繫好帶子。
“臣手中所有,不及殿下見過萬分之一。蘇繡雖難得,但殿下無雙顏容更難得。”花結在他手中編成,他鬆手將兩道梅青色的纓帶輕緩放下,聲音穩沉,“臣只願殿下永遠顏色不改。”
與他相視,容洛瞧著他眼中晦暗,總覺他話中意味難測。惦記母親情況,容洛難以揣摩他的心思,神色漸漸收下去,素手撫上領上纓帶,微微沉首算作致謝,越過他進了宮。
臨著宮門下,容洛轉彎入殿時,瞥了重澈一眼,看他在廊下打起傘,眼瞼一低,按捺下心中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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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後一步入室,站在泱泱一眾人裡,與謝貴妃說不上什麼。只是立在一邊,看著謝貴妃從昏睡中醒來後,與皇帝和後來的皇後妃子們你來我往的說著客氣話。
“恭送陛下。”
福身看皇帝與皇後一同離去,容洛回步過來,幫著羚鸞宮中的陳掌事在謝貴妃身後墊上枕頭。
“明崇。”謝貴妃握緊她的手腕,牽著她在床沿坐下,神色頗為擔憂:“你讓陛下對姜氏夷三族?”
“姜氏有罪。”容洛為她掖好被角。早前她未進來,皇帝就告知了謝貴妃他對姜氏的處置。謝貴妃當時雖無異議,她也知道她是遲早會責問她的,“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