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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引蛇出洞
◎知道冷還不多穿一點◎
馬盼楠曾經見過幾次陳昭,但是不知道陳昭和陶維鈞之間的關系,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陳昭是這裡的常客,哪怕陶維鈞沒有邀請他來,他只要得空就會來,而且陶維鈞每一次都好吃好喝地特別招待著。”
薛嘉玉默默點頭,一時間想不起來問什麼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裴硯忽然間出聲了,“對於燕柳這個人,你們都是怎麼看待她的?”
馬盼楠沒有和燕柳說過話,只匆匆見過幾面,倒是那三位圍坐在一起的一位女子和燕柳交談過,那女子斂了斂眉,“燕柳姑娘人很好,就是有點獨來獨往。聽她說,她是從洛陽來的。她一直以來都很迫切地想要逃出去,甚至鼓舞我們一塊兒逃出去,可是我們哪裡敢逃呢?”
薛嘉玉抓住了“獨來獨往”這個詞,尚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裴硯這人搶前一步道:“那你們可知她為何獨來獨往?”
她們四人皆是搖了搖頭。
少頃,只聽薛嘉玉緩緩說:“因為燕柳懷孕了。”
她的嗓子有些嘶啞,裴硯知道她是在強忍,便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在場的四位女子皆是一驚,她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旋即馬盼楠問:“那燕柳姑娘究竟是被誰害死的?”
薛嘉玉垂眸,她狠下心回答:“她是自殺,我想她應該是趁著裴硯來這兒做客的時機,用自己的死來引起軒然大波,這樣陶府的事情才會被世人所知,而你們也能平平安安走出這座山,未來也不會再有無辜女子踏進這座山。”
“馬娘子,我們就先走了。”
馬盼楠極力地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好,你們慢走。”
出了女子成堆成山的東苑,裴硯用自己的手帕給她擦擦眼睛,薛嘉玉將腦袋往後面一縮,“不用,我沒哭。”
他知道薛嘉玉這麼說是要面子,但是他們二人如今已然互通心意,那裴硯也希望她能把自己當成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剛剛看你眼眶都紅了,還強撐著呢?”
“沒有強撐。”薛嘉玉瞪大眼睛,不敢眨眼睛,否則眼淚就會瞬間流下,她生硬地轉移話題,“對了,大人,你不覺得陳昭和陶維鈞之間不像是一種簡單的主客關系嗎?倒像是陶維鈞在討好陳昭。”
裴硯將自己的手帕疊好放回袖子裡,“陶維鈞討好陳昭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這世道裡,士農工商,身為商人的陶維鈞即使富甲一方,但地位卻是最卑微的。可陳昭就不同了,陳家是簪纓世家,若是陶維鈞腦袋上有陳昭罩著,那他就不必擔憂養私妓這種事情了。”
薛嘉玉兩手抱臂,板著臉吐槽:“真不愧是陳晟的表弟,都一樣貪財好色。”
“至少陳晟不是那麼的毫無底線。”
她騰出一隻手,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臂,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你就知道替他說話,原本看你們倆劍拔弩張的,還以為你倆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沒想到你們居然還算得上是摯友。”
裴硯吃痛地捂著自己剛才被掐的那一寸面板,“好了,我不提他了,行嗎?”
“大人,我們現在雖然對陶維鈞死亡的真相有了猜測,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把這陶府都掀翻了,也沒找到兇器,又沒有證人,這可如何是好?”
裴硯饒有深意地搖搖頭,“不,還有一個人。”
陳昭一臉不耐煩地盯著面前那個深色冰冷的男子,“裴硯,我能說的我都說了。你到底還想讓我怎樣?”
裴硯若無其事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我已經對陶維鈞死亡的事情有眉目了,但苦於沒有證據,陳公子在這兒混跡已久,對這裡的侍女動輒打罵,若是不速速配合我抓到兇手,只怕明早我就會發現你的屍體了。”
聞言,陳昭的臉霎那間垮了下去,他眉間一冷,“什麼意思?”
他仰起頭,示意讓薛嘉玉來說。
薛嘉玉將一切娓娓道來,“其實一開始燕柳的死是可以被掩藏下去的,但是陶維鈞他想要擺脫你的控制,所以就主動把燕柳的死抬到明面上來,想要嫁禍給你,但嫁禍不成,自己先死了。”
陳昭的眉頭陡然一皺,臉色“唰”的就變了,“薛夫人是覺得我害死了陶維鈞?”
只見她搖搖頭,“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若陳公子是兇手,大可把陶維鈞推到山下面去,讓他屍骨無存,但是你卻主動讓人把他從土裡面挖出來,這就說明瞭你不可能殺死他,而你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死因,想要藉此機會將陶府偷養私妓的事情曝光,把所有罪責推到陶維鈞身上,自己則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所以這整件事情都是你們再不斷利用燕柳的死互相推脫責任。”
“直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薛嘉玉微勾唇角,她的眸中頓顯狠厲,“我們希望你能夠引蛇出洞,將殺死了陶維鈞的女子們引出來。”
“女子們?”陳昭將重音放在了“們”字上頭。
裴硯也很不願意將這群自行執行正義的女子們抓捕起來,但是若不秉公執法的話,只怕會掀起社會上的軒然大波,要是有越來越多的人去效仿,越過司法機關,去自行執行正義,那社會便會陷入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