煿金煮玉湯 你們這些男人竟臣服於女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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煿金煮玉湯 你們這些男人竟臣服於女人……
“統領!雍軍又在外叫陣了。他們這次說, 說——”
“說什麼!”
“說您是草原上最瘦弱的羊羔,馬匹一腳就能踩扁踹飛,讓您像陛下的胳膊一樣直上天去……”
髒話在科爾察嘴裡滾了一圈又砸在地上。
他單手提起酒碗, 一飲而盡, 直接扔回幾案上, 拎起大刀轉身上了城牆。
倚著高牆望去,雍軍確實列陣城下,一個眼熟的健壯將軍勒馬於前。只是,他們身後已經不再掛雍字旗,而是掛了一面黑底金字的容字旗。
科爾察不是沒聽說雍人那邊出了大事兒, 卻不想這女子還真捅破了天,連駐守最強的這支隊伍都收入了麾下。
這些日子, 他本想先行息戰, 好商討一下後續的戰略。
畢竟自打那容家的帶人前來, 北軍戰勁正足, 輪番迎戰也不在話下。甚至還有一群女子個個訓練有素,雖力氣小些但勝在靈巧,也頗為難纏,此時已達不到疲兵之效。
可耐不住對面的人在城下叫囂,指名道姓地喊著自己出戰。每日來上好一遭,教人心煩不說,更是架著自己下不來臺——身為統領,若是始終做縮頭烏龜, 如何能服眾?
不過, 他倒不是單純被激怒,也存了些自己的心思……
科爾察回身招呼,大喝一聲:“勇士們, 讓我們去會會這群螻蟻!”
他拍馬率軍出城,重逾六斤的大刀邊沿留有暗褐色的痕跡,在日光與雪光的對映下帶著森森寒意。
“找死的蠢貨,科爾察在此,叫姓容的出來一戰!”科爾察以雍語叫陣。
薛舉策馬上前,長槍繫著嶄新的紅纓,絲毫不怯:“我主秦王也。便是你那東帝來了,都未必配得上我主出馬!哦,本將軍好像忘記了,你那燕太子確實有幸接了斬弦一刀,還真是便宜了他!”
他高高揚眉,手中長槍已擺好了架勢。
科爾察哪能說得過雍人,遂換了母語,惡狠狠咒罵道:“你們這些男人竟臣服於女人手下,天神若知,只怕是後悔將你們託生成男,恨不得下回改投成雞豚分吃了事——”
“錚”地一聲,槍尖與刀鋒猛撞,隱約濺出了火星。
薛舉沒打算聽完,徑直出□□去,招招奔著致命之處而去。科爾察亦非遲鈍者,接得毫不拖泥帶水,持刀借力打力,二人激烈纏鬥,誰都佔不了上風。
幾回合下來,科爾察抬手捂著左臂,薛舉臉上留下血痕。
科爾察著實沒想到這將軍還真是武藝見長,身後的燕卒急忙來詢問:“統領,咱們一齊上,看他還敢猖狂!”
他略搖搖頭,還未說話,便聽對面那人出言嘲諷:“燕國所謂的勇士果然是浪得虛名,頭一回見著敵不過就以人相壓的,傳出去必然為天下人笑話!”
言罷,薛舉還附贈他一個輕蔑的笑容。
科爾察卻是硬生生壓下怒火,只道:“你不過是個馬前卒罷了,和你打鬥就是在耗費我的力氣。今日本統領不屑與你糾纏,若你還真是條好漢,就少作那些小兒輩的情態!”
“好大的口氣。”銀甲秦王馭馬出城,高聲呼喊,“科爾察,許久不見,你的膽量還真是越來越小了!”
短短幾句,成功打消了科爾察收兵的念頭。
他握緊刀柄,看清了那雙銳利的鳳眼,正是那些雍人所形容的“雙眸閃閃,若巖下電”。
但凡見過這雙眼睛的人,領教過她的風采的人,都很難予以輕視。
隨著時間的推移,容氏的名聲甚至逐漸不如眼前人本身耀眼。
“秦王?你如今也不是什麼忠臣良將,雍皇帝竟還敢派你來守北關!”
容暄倒不介意這份挑釁,她當即順著對方的話語示之以弱:“我自然是惹了皇帝不悅,才被流放到這苦寒之地。科爾察,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以為你為何在此?與本王又有什麼不同?”
“花言巧語的本事,本統領見得多了。”科爾察張口就否認,只是眉心淺淺溝壑,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燕國內亂至此,你卻忽被調出帝都,難道不曾生疑?”她微微眯眼,頗具盡在掌握般的平靜,“我還真沒想到,你自詡為燕帝心腹,竟也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末尾的幾個字聲音緩緩壓低,幾不可聞。
科爾察不由得禦馬前挪幾步,臉上壓抑住神色的焦急,假作淡定道:“你不會想說,連你這樣的重臣都被帝王疑心而不得不來。可本統領不是你,我們陛下也不是那昏庸的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