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困囹圄 銀朱:女子之命運究竟誰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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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困囹圄 銀朱:女子之命運究竟誰主……
“唸叨什麼呢,悄悄罵我?”
容暄笑著示意廚房諸人不必行禮,一步步逆著日光踏進人間煙火中。
“聽說這藥膳很是難做,忙活這麼久,也實在是辛苦少微了。”
祁隱短暫地凝視她的朱殷抹額,又飛快打量她一番,確定這人是平安歸來,方才轉回頭繼續盯著藥鍋。
他聲音冷冽,乍聽似是有些不悅:“自然不是,我在忙著熬藥。我抓了幾種效用不一的補身方子,其各自所需的火候時辰皆有差異,別人來了怕是會手忙腳亂,便只能我來看著了。”
容暄卻是霎時明白他言下之意:“那是,若無少微,我等都會不知如何是好的。”
俯身看火的動作下,有人在遮掩中勾起了嘴角。
“我尋思著,藥膳或許就是藥嘛,哪怕是滋味不美,也不能不給祁先生面子啊!到底是滋補的好東西呢!”薛舉舉杯飲盡,碎玉紋酒杯落桌發出“叮”的聲音,“嗯,這酒雖說口感清甜,倒是不如北地的濁酒喝來帶勁兒。”
容一拎著碗筷走來,聞言當即笑著解釋:“你薛老三懂什麼,這可是宮中獨有的蘇合香酒,今日隨朝服賞賜等一併送來的。此酒有去除腹疾的功效,早些年先帝常有所賜,你離開咱定國公府可是難喝到呢!”
嶽銀朱小睡剛醒,顯得精神奕奕,也自斟了一杯品嘗:“也有一番風味。聽聞帝都還有羅浮春、金盤露等名酒,大不了再去尋些給兄弟們嘗嘗。”
見定國公與侍從同端來膳食,眾人紛紛起身幫忙。
“片刻前,他們幾人就與我推搡半天,你們這還和我推辭什麼。怎麼,覺得我拿慣長刀的手會不小心摔碎了這聯珠紋木碗?”容暄佯裝發怒,惹得府中笑作一團,連聲道著不敢。
言語間,祁隱帶人提著好幾個大的紫檀描金食盒過來,把裡邊裝的纏枝蓮花瓷罐分給各桌,甫一揭蓋便覺有草木清香撲面。
薛舉惦記著自己要作表率之事,當即迎上前飛快盛在自己碗裡,狠狠心閉眼灌了一大口,卻是陡然眉目舒展開來。
“誒,這嘗著是不錯,一點兒苦味都沒留存,反而有點香甜的意思。祁先生,這罐難道不是藥膳而是另外煲的什麼湯?”
容暄招呼祁隱落座,順便抬手給銀朱盛了碗,解釋道:“我看你是小瞧了我們祁神醫。他拜師學藝之時便是天天自己燉藥膳喝,哪能做得不好呢?還有廚房這道七翠羹、蜜漬豆腐也香得很,都快多吃些。”
祁隱自己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就見薛舉連連作揖致歉。於是他只得輕輕點頭,拿起筷著專注用起飯食來。
“國公,除了那兩百值守府邸的弟兄,其餘人都已用上飯了。老國公當年定的那一批黃花梨木桌椅實在耐用,無論何時從庫房取出,都還是明亮如新。今日東西側院都擺滿了,也是熱鬧得緊!”容三忙著向容暄稟報。
“行,給當班的兄弟發的貼補早些發到,別落下了誰。”
容二應答道:“國公放心,我已在書簿上記得分明,不會出差錯的。”
容暄夾了一筷子魚肉,頷首道:“既被迫留在帝都,那便好好思量思量在此可做些什麼,這倒也是個機會。”
“國公,您可否往秦府去一趟?夫人遠在河東,始終惦念著父母安好與否,加之秦大儒德高望重,就算身在江湖亦能牽動廟堂。您也算小輩,合該上門拜訪。”嶽銀朱盤算後開口。
薛舉亦是正色,看向容暄:“趕路之時,嶽小姐為我打算了許多。我想著,國公或許能夠為我在禁軍中謀個小官兒,尤其是龍衛軍左廂是上四軍中軍餉發得最少、將領官階最難升的一支,但卻駐紮於京郊大營這樣要緊的地方,我若能入其內,說不準將會大有所獲。”
容暄輕輕眨眼,略有些驚訝,旋即釋然一笑:“薛將軍有勇有謀,現下已有足以獨當一面的大將之風了。”
“哪裡哪裡,國公可是折煞我了。若非嶽小姐闡明帝都局勢,我怕是想破腦袋也謀劃不出這些啊!不然只能在府中吃幹飯了!”
容三突然想起什麼,便道:“禦賜的珠寶在宮中皆有登記造冊不可輕動,但金銀不是,田地也帶不走。國公所圖之事甚大,又得多多貼補兄弟們,少不了耗費錢財。只是若將良田全部變賣定然會惹人疑心,不若變賣其間一些,換回金銀才是真。”
嶽銀朱亦附和:“夫人曾對我講過,她拜託秦府照料的容氏那些鋪子,盡是好地段好生意的,能源源不斷生財,需得用心打理。到時取回也算是一筆不小的營收。”
祁隱自認應是不比別人差,也抬頭講:“那我尋個醫館去坐診,師父說只要遇上達官貴人來,便能掙上大錢。”
卻見圍坐的眾人莫名忍笑。
“少微啊,你可知曉帝都的醫館藥鋪都是講家傳醫術的,外來遊醫輕易難進,更別提站穩腳跟了。至於你期求遇上達官貴人,當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