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雙相望,兩生歡喜 我只開一朵桃花便……(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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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雙相望,兩生歡喜 我只開一朵桃花便……
“阿盈,你可在?莫要不理我啊!”昆侖山外,花玦吵吵嚷嚷,素來知曉盈闕脾氣,並未敢闖進去。
……
盈闕抱著耳朵埋進雪中,悶悶道:“未見著,阿盈被金烏叼走了,莫尋她。”
“阿盈,喊你的。”
盈闕抬頭,便看見了銀發披身的俊秀男子笑眯眯地看著她,漫漫地站了起來,理理裙子,皺眉問他:“誒,閉關一場,你修為怎不見進益?”
“那小娃娃整日來尋你,怕你揍人家,出來瞧瞧。”
盈闕拂開臉上的雪,抬頭瞅著陸吾,想起那日花玦被抓回去後,花皇又來了趟昆侖,說了許多她聽著不歡喜的話。盈缺說:“百來年前,我和他剛被放回來沒幾年,花皇陛下就來了昆侖山上捉他,你當時尚在閉關……”
見陸吾仍只盯著她微笑,便上前拽扯著他的袖子,說:“花玦是草木之身,總和我待在一處,會折損修為的。”
陸吾活了數十萬年,早便淡看這些娃娃間的情情愛愛分分合合。知曉盈闕不會闖出禍事,也只是笑著搖搖頭,轉身便要離開。
被山外的喊聲鬧得頭疼,盈闕盯著陸吾將要走遠的背影,忽而記起舊年在魔族時聽來的一樁上古舊事,喊住了陸吾。
“我聽說,上古時候西王母陛下應劫前為保昆侖之丘的安寧,幻化出自己的影子,化解了歸墟之後的浩劫……”見陸吾點頭,盈闕抿了抿唇,續道,“陸吾你從上古之時便是昆侖之丘的神官,這術法一定也會吧?”
陸吾聽罷,斜睨著她,一挑眉:“你待如何?”
“影子無心,僅是身上那一丁點兒的寒氣是傷不著花玦的。以後凡你所言,無有不應。”
陸吾伸出一隻手指頭,抵在盈闕額間,推遠:“這個術法逆天逆命,平白生出有靈,因緣果報,你承受不得。”
自小被陸吾帶大,盈闕早已學習因果之道,自己與旁人說話時,張口說來,也皆是因果兩字。此時聽來,便也不過尋常。
陸吾觀其神色便知她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若只是禁術也罷了,昆侖也能在天族面前護住你,但……”
“陸吾,我不知道花玦的一場因緣,我還能如何了結。”
陸吾瞥她一眼:“我閉關這萬年你倒是養出了幾分狡猾心思。”
“魔族帶走我之時,你尚在閉關,花玦你也識不得,說來他於我還有救命恩情。”
“哼,這點心思只知用來對付我,遇著旁的,像個呆蘿蔔頭。說說,你這救命恩情是如何欠下的?也讓我好生嘲笑一番。”
“魔軍途經昆侖時,恰逢我歷上仙之劫,我落在山腳下便被順手捉走了。”
這話裡的意思聽著很不悅耳,陸吾皺眉:“那一戰我昆侖不曾參與,他們焉敢來招惹?”
“大約不識得我吧。我渡劫垂危,是花玦照料,才撿回了性命。”
因為封了神力,兩個相處便也不怕折損根本。那一場大戰打了近千年,算來,兩個卻也是青梅竹馬。
救命恩情也不見得要這樣還上,只是見盈闕那巴巴兒的小模樣,陸吾便不忍心,心裡油然升起一股兒大不由孃的悲楚來,再仔細一回想過往千秋,自己可不是既當爹又當孃的。
想她是昆侖的精靈,本該千伶百俐,卻被養的呆呆笨笨,半分不知塵俗,萬年前在自己面前哪有這樣生動,難得有了些煙火味兒,如何捨得為難。且因果緣法微妙縹緲,莫名難測,因此只是面上仍端著,想多見見她撒嬌的小模樣兒。
見陸吾不為所動,山外的花玦適時地又嚎了一嗓子,盈闕眨了眨眼睛,手指直直地指向山外。
“你已不是稚兒,其中厲害自該曉得,罷,罷,罷。”
陸吾被纏得無法,方才教了一段仙咒,又手把手地教她結成法印。盈闕自己試了一番,地上的影子連動也未動分毫。
陸吾拍拍她的頭,想起昔年西王母傳授這門術法之時,自己受的磋磨,便不由生了慈父心,開解道:“這套大喚影術太過玄奧,你修為尚淺,且練著吧。”剛說完,就聽山外大鐘被敲響,有客來訪。
陸吾剛一抬手開啟仙障,客尚未至,一道紅影便飛到眼前,一張眉眼如畫,比之女子更甚的臉湊到了盈闕面前。
天族仙使剛至,便看到穿著一身喜慶的花族小殿下抬手擋著被拍出了巴掌紅印子的額頭,而昆侖神官正抱袖一旁。仙使咳嗽兩聲,方才行禮,轉手間取出天帝請柬,傳達來意。
盈闕也不隨花玦嬉鬧了,應了聲:“知道了。”
仙使察言觀色,花玦只繞著盈闕傻樂,陸吾也是諸事不管的模樣,盈闕更是一副淡淡無趣的樣子,知道自己不被待見,尋了個由頭便告辭了。
花玦湊到陸吾手邊,伸長了腦袋瞅,隨口問道:“阿盈,天帝小孫女兒的誕生禮你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