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範母肯定要和範大娘爭論一番。

再去小兒子家門口罵一頓。

可是,自從胡水清那次磕了後腦勺再次醒來後就不一樣了。

她就沒吵贏過,更沒一次佔到過便宜!

以往嗓子好的時候就沒吵贏,現在嗓子壞了,再過去不是丟人現眼麼。

範大嫂子想要看她的笑話,呵,她又不是個傻的。

範母斜斜晲著範大娘,啞著嗓子擠出幾個字:“你、啥時候、搬?”

都在她家住了十來天了!

前些日子暴雨,既然大兒子提前應下了,也是沒法的事,她們也不是那不講信義的人。

可大雨都歇了兩三天了,咋地還不搬走,擱這兒礙眼。

範大娘臉色變了變。

真當他們不想搬麼?還不是現在搬不成!

暴雨挖溝渠的事,大木得罪了村子裡的漢子,他們撂下話蓋屋子的時候不會幫忙,果真沒有一個人前來搭把手幹活。

一個個小肚雞腸。

後面建堤壩哪怕兒子兒媳孫子全部出動了,也沒落到好。

如今只有大木四五個人建屋子,兩三天哪裡蓋的好?蓋不好,不就只能在範前家窩著。

她看向範母,笑著道:“快了快了,你這當弟妹的總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住你幾日屋子而已,又不損失什麼,咋還攆人走。”

範母氣的直喘氣。

好心給他們一大家子人住了這麼久,竟然落了一句小氣?

而且這話,不是以往她經常對別人說的麼,怎麼如今倒成了別人和她說了!

範母越想越氣,只等著大兒子回來,快快的把這一家人送走。

沒一會,範大柱三兄弟簇擁著孫金花咕咕叨叨的回屋了。

“娘,那癩蛤蟆就和聾了啞了一樣,不管咋問都不吭聲。”範二柱哼唧哼唧的抱怨。

“你確定是藥草的問題?不是我們發芽的土豆吃太多了才嚴重的?”範三柱遲疑的反問。

“咱們一文錢沒給,如今還去找丁叔丁嬸女兒的麻煩,被人知道了不得說咱們啊。”範大柱想到被胡文華看到,要是宣揚出去,老村長肯定要說他們!

孫金花抿著嘴不想說話。

她倒是有一大堆的話想說,但是一說這嗓子啞的就更厲害了!

可聽到三個大兒子的話,還是忍不住蹦出幾個字:“藥草好,咱們才能好的更徹底!”

一聽能好的更徹底,範大柱三人又心動了。

之前的遲疑、不好意思通通不見,恨不得讓丁叔丁嬸一家將好藥草全拿出來!

一點藥草,再去山上採就是了,也不值當什麼銀錢。

他們是不懂,要是懂他們自己也能上山採。

範大娘一聽就明白幾人聊什麼,揚聲道:嗐,你們也真是的!那丁家夫婦二人有手藝養活一家人不成問題。

他們就一個女兒,這手藝以後也是要傳給女兒的,再說他們不是看中你們家了嘛,你們不拘哪個入贅過去,以後他家的家產不就是你們的?”

這孫金花在村子上嚷嚷的人盡皆知,人家丁家看中了她兒子,想讓她兒子入贅。